“你說的對,這世界上除了名利二字之外,還有其他需要追求的事物!”


    薛晨用手指著牆壁上羅斯的海報:“他想要的是上場打球,冠軍金錢都是次要的了。”


    薛晨又指了一下自己:“而我的表哥,追求的是給更多的病人解除病痛,名利隻是附屬品。他是沒有考取行醫資格,這一點我承認,我也不替他否認。但是他不是騙人的庸醫,他能實實在在的治好很多人的疾病。你可以出去打聽一下,他是否出現過一次誤診?”


    孫興臉上紅氣在慢慢的消退,坐在輪椅上安靜的聽著。


    吳玉玲暗挑大拇指,原來薛晨岔開話題的目的是為了旁敲側擊,旁征博引,厲害啊。這大半年提升的不隻是醫術,口才方麵的也厲害了不少。


    薛晨繼續說:“行醫資格的事情,他已經提升了議程,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考取行醫資格。對於社會各界的監督,我表哥是非常歡迎的。尊重事實的報道他是接受的,隻希望貴刊社能如實報道,不要擬造故事就好。”


    “說完了麽?”孫興重新迴歸了他慵懶的狀態:“你要是說完了,我能說說麽?”


    “請講。”


    “你說的事情我很清楚,我在得知薛晨沒有醫療資質的時候,也很吃驚,因為我實在想不到,這樣一位神醫,竟然會連最基本的行業資質都沒有。”


    孫興用手拍拍輪椅:“你也看到了,我這刊社小的可憐,就我和我表侄子兩個人。而且我隻是出錢,刊物上所有的內容都是我侄子編纂的,說他是主編,這也是實話。”


    薛晨有點無語,怪不得刊物上插圖比例那麽多,就算有文字表述,大部門也都是摘引其他媒體的。


    讓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當主編,孫興也真夠可以的了。


    孫興又說:“我不指望掙錢,純粹是愛好而已。你也看到了,我租住的這個平安路就是個棚戶區。我的鄰居們沒有多少錢,生病了去不了大醫院。他們去的更多的就是你表哥的薛晨醫院,因為隻有薛晨醫院的收費最合理,適合窮人。所以就算是要做長途汽車去你們縣城,他們也是願意的。”


    孫興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用敬佩的聲音說:“對於這一點,我替我所有的窮苦街坊們,感謝你表哥和薛晨醫院。”


    說完還坐在輪椅上,對著薛晨微微拱了拱身。


    吳玉玲大喜過望,沒想到這孫興還挺好說話的。


    她高興的說:“那行醫資格的事情,貴刊下迴就可以不刊登了吧?”


    沒想到孫興卻搖著頭:“不,一碼事是一碼事。薛晨救死扶傷我感謝,但是對於他沒有行醫資格的過往,我還是要披露。而且有關部門如果不進一步調查追究的話,我還會繼續擴大宣傳力度,一直到滿足我的要求為止。”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不講道理!”吳玉玲笑臉又變成了生氣了的麵容。


    “玉玲姐,別生氣,有要求就好,就怕沒有要求。”


    薛晨看向孫興:“說吧,你的要求是什麽?”


    孫興摸了摸雙腿,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薛晨能治好我的腿,我就停止宣傳。而且,我還會告訴你們,我是從哪裏得知的這個消息,以便能讓你們順利的找到消息暴露的來源。”


    吳玉玲看了一眼黃興,不滿意的說:“你都坐輪椅了,一雙已經殘疾了的腿,如就算是再高明的醫生也是治不好的。神話中的鐵拐李有個能治百病的藥葫蘆,但是也治不好他自己的瘸腿。”


    孫興看向吳玉玲,哼然道:“看著很漂亮的美女,怎麽說出來來這麽惡毒?”


    吳玉玲也是關心則亂,反思了一下,自己說的話確實有點欠考慮了:“好吧,是我言重了,我盧你道歉。但是孫老板,你的要求也真的太強人所難了一點。”


    “不難,是個合理的要求。”說這話的人不是孫興,卻是薛晨。


    薛晨已經用窺病術,仔細的檢查了孫興的雙腿,隨後他得出結論:“孫老板,你的腿上是有傷,但隻是不敢發力而已,還不至於淪落到坐輪椅的地步吧?”


    隨著薛晨的話,孫興哈哈大笑起來:“看來老話說的真是沒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隻是薛晨的表弟,竟然能看出我的腿傷。”


    說著話,他雙雙手支著輪椅,兩隻腳踩在地麵上,一用力,竟然站了起來。


    吳玉玲驚唿道:“啊?原來你不是瘸子?”


    隨後她又覺得說的話太直接了,又補充了一句:“你既然能站起來,為什麽還要坐輪椅?你能走麽?沒事走兩步!”


    孫興這一站起來,足有一米八十多將近一米九,懶懶的一笑,甩了一下油膩的頭發,大踏步走了起來。


    不但能走,還走的虎虎生風呢。


    “你這是什麽情況?”吳玉玲徹底蒙了。


    孫興走了幾圈之後轉迴到輪椅前,一屁股重新坐下,對依舊穩穩坐在對麵的薛晨說:“還是坐下說吧。”


    他用手摸著雙腿:“隻知道你是薛晨的表弟,具體的名字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唿你呢?”


    薛晨沒有立即迴答,而是從口袋裏摸出一小瓶藥水。


    倒在手掌上,在臉上搓了幾下。


    隨後才說:“不裝了,我就是薛晨本人。”


    薛晨解開了易容術,恢複了原本的麵容。


    雖然隻是鼻子眼睛的細微地方出現了變化,但就是這些看似不起來的變化加在一起,就是一眼能看出不同的兩張臉。


    孫興先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隨後又慢慢合上,還是慵懶的說:“傳說中的易容術麽?發生在別人身上算是奇跡,出現在你的身上,就是常規操作了。你要是沒有與眾不同的地方,也不會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從鄉村小夥變成地區首富了。”


    薛晨隻是一笑,也不征得孫興的同意,就用大手去摸孫興的雙腿。


    孫興先是本能的抗拒了一下之後,當他感覺到薛晨是在檢查他腿部的傷病的時候,也就不抗拒了。


    薛晨說道:“左邊膝蓋半月板撕裂,右邊膝蓋十字韌帶斷裂。和羅斯一模一樣的傷病!”


    其實薛晨不用看,他剛才用窺病術的時候就看的一清二楚了。但是窺病術太過驚世駭俗,薛晨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能力,所以才故作玄虛的上去摸了兩把。


    羅斯受傷的那一年,薛晨正在上學,對於籃球明星的隕落原因,所有球迷都非常清楚。


    稍微聯想到孫興對羅斯的狂熱崇拜,薛晨馬上就想到了致使羅斯競技狀態大幅下滑的主要原因,就是同樣的傷病。


    孫興真的吃驚不小:“你怎麽知道的?”


    薛晨裝出驕傲自得的樣子:“這是太基礎的技能了,隻要是個合格的中醫,都能摸的出來。”


    這就是他在忽悠人了,無論是十字韌帶還是半月板,都是藏在膝蓋內側的。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也許還有點可能摸出受傷前後的不同,但這絕不是任何一個中醫都能必備的技能。


    薛晨有點誇張,但忽悠不懂中醫的孫興是足夠的了。


    果然,孫興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看著薛晨,充滿期待的問:“那薛醫生,你,你能治好麽?”


    “我不懂你說的治好的定義是什麽?”薛晨老神在在的說,越發顯得高深薛測:“你剛才已經可以走路了。而且我也摸出來了你這傷痊愈了好幾年了,隻要你不參與激烈的體育運動,隻是普通人的日常強度的話,問題並不大。幾十年後雙腿衰老的速度會超過普通人,但隻要從現在開始保養得當,即便老了也不會太明顯。”


    這些都不是孫興想聽的,他強調說:“我知道。但是我還想打籃球。我曾經是專業的籃球運動員,如果不是這傷病的話,都能打上國內的cba了。薛晨,薛神醫,隻要你能將我治療到可以迴到籃球場上打籃球的程度,就算滿足了的我的要求了。”


    薛晨笑了,看著孫興意味深長的笑了。


    他站起身來,繞著房間內走了兩圈,仔細的看了數十張貼在牆上的羅斯的海報。


    吳玉玲和孫興的目光都跟隨著薛晨,也在房間裏麵轉來轉去。


    薛晨走了一圈,走迴來的時候,重新站在孫興的對麵。


    用手點指後者,臉板了起來:“你說謊!”


    “我說謊?我說什麽慌了?”孫興指著自己的鼻頭,一臉霧水。


    薛晨斬釘截鐵的說:“你對重迴球場的執念程度並沒有你說的那麽高。”


    走上前一步,薛晨蹲下身子拍了拍孫興隆起的小肚子,又在孫興小腿肌肉上拍了一下,那肌肉軟的亂晃,一點都不結實。


    薛晨站直說:“按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雖然不能參加正規的籃球比賽,但是隻要你對於籃球還充滿熱忱的話,最起碼一個人在籃球場上投投籃,跑跑步的興趣和體力還是會有的。但是你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肚腩有了,肌肉鬆弛,身體明顯在發福。這種體型說明,你最起碼有一年以上的時間,沒有過像樣的身體鍛煉了。試想一個真正熱愛球場的人,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一年不玩籃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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