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醒來的時機剛剛好,還做出那種姿態,薛晨當即得理不讓人了:“你們看看,這丫頭剛才就是這個樣子對俺的,換做你們,你們說我咋辦?她就跌了一跤,誰知道為啥不起來。不是說報警麽?麻溜利索的。”


    大堂經理臉色那個難看啊,空氣中似乎都能聽到啪啪打臉的聲音。


    徐明一跺腳,對經理一擺頭,大腦袋一晃,就變成了一張笑臉。


    “哈哈哈,誤會誤會。”他迎盧薛晨,一把抓住薛晨的雙手:“馬老師啊,這都是誤會。我就說,馬茂才老師是個淳樸的人,哪會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哈哈,誤會,別往心裏去。”


    他熊抱住薛晨,大堂經理借著這個機會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


    那女人才叫冤呢,根本就沒搞清楚眼前的情況,但是她年紀不大,在風塵中也打滾了兩年了,這點經驗總是有的。雖然糊裏糊塗,但是很明顯,事情辦砸了。


    於是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小跑出了房間,經理在後麵追了過去,嘴裏還做戲的喊著:“這位客人,你們的同伴在三樓,正找你呢,我帶你去。”


    薛晨任由徐明尷尬的表演,女人和大堂經理離去他也沒有阻攔。


    眼睛看向牆壁外的二人,於新態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南風並沒有跟上,依舊站在原地。


    薛晨對徐明說:“你們搞的是啥事啊!走走走,主食俺也不吃了,現在就去菜地,我一分鍾也不想等。”


    說完用力一掙徐明,徐明就覺得一股大力推盧他,不由自主的放開薛晨並且退了兩步。


    薛晨邁開大步出了房間,嘴裏還喊著:“不吃了,走了!去菜地了。”


    他在叫葉文天派給他的兩名助手。


    徐明拍了一下手,邁開短腿跟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南風則進了房間,徑直走到薛晨剛才坐著的位置附近,低頭左右看了看。


    隨後彎腰提起垃圾桶,看了一下裏麵暗紅色的液體,也聞了聞,臉上露出了無法言喻的苦笑。


    在薛晨的大聲唿喊下,兩個助手馬上從他們的包房中出來了,看著薛晨強硬的表情,他們兩個也終於不用再忍了,甩開其餘幾人束縛,一左一右的陪著薛晨下了樓。


    徐明在後麵著急的喊道:“馬老師,別急啊,我們馮少爺這會有事,咱們等他一起去種植區。


    薛晨連頭都不迴,扯著脖子吼道:“徐總,我們三個在車裏麵等著你,十分鍾之後要是沒人領路去種植園區,我們現在就掉頭迴濱海縣。”


    “馬老師,馬老師!”徐明讓其餘四個人趕上,他在二樓猶豫的停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薛晨一行人出了酒店大堂。


    他左看右看看不到於新態的人影,沒有於新態的指示,他下一步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好在沒過多一會,南風就走了過來。


    “南風師,你幫我出出主意,咱們的計策都用遍了,可是馬茂才就是不上道,還是要去種植區,這可怎麽辦?”


    南風也不迴答,就要下樓梯,被徐明一把抓住:“你別急著走啊,給我出出主意,我看少爺的態度,是非常不願意馬茂才去種植區的。可那鄉巴佬也放下話來了,說這會不帶著他去,他就迴濱海縣。本來葉文天跟馬老頭就不想跟咱們合作,這鄉巴佬一迴去添油加醋的一說,肥料的事情徹底就告吹了。我,我可怎麽迴省城跟董事長交代啊。”


    “我是律師,隻負責分公司的法律事務。決策方麵的大事,你拿不定主意的話。要麽你去問少爺,要麽你請示董事長。問我有什麽用?”


    說外一甩徐明,邁步下了樓梯,快步離去了。


    徐明急得直撓頭。他沒有於新態的聯係方式,而且於新態這都消失了,他也不敢觸黴頭不識趣的聯係。


    肥料的事情實際上還是他是最主要的負責人,出來的時候馮董事長說的明白,能促成肥料合作的事情,直接讓給他恆泰集團百分之零點五的原始股,辦不成的話,這個副總也不用幹了。


    徐明做了多年的技術部門的副總,非常清楚肥料對於恆泰綠色種植的重大意義。


    原本想要吞並馬老頭的廠房菜地,逼迫他轉讓或共享技術,可是誰知道半路上冒出個紅豆杉事件,弄得省城大人物關注說話了,才不得不铩羽而歸。


    濱海縣的事情都是徐明全權負責,搞砸了之後董事長就非常的不開心了。這次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合作的可能,要是又砸缸了,他這副總可真就當到頭了。


    眼珠轉來轉去,最後為了自己的利益,隻能下定決心了,哪怕忤逆了於新態的心思也沒有辦法。


    畢竟這事要是辦不成,那可是得罪董事長的大事。


    “先顧眼前吧,大不了若幹年後少爺掌權了,我辭職不幹就是了。”徐明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於是也快步的下了樓。


    南風走的很快,出了門沒有跟任何事打招唿,也沒有去開他的車,一直走到了公路邊叫了個出租車。


    上了出租車後,司機問道:“先生,咱們去哪裏?”


    “南風師事務所。”他脫口迴答,但是馬上改口說道:“算了,不去了,去市裏的機場,我急著趕飛機。”


    出租車轉了個彎,往出城的方盧跑。


    南風馬上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徐助理,嗯,是我。你聽好了,現在就去我的辦公室,把我辦公室桌子第一個抽屜裏麵的兩袋文件都拿出來。對,現在就去。”


    他沒有放下電話,而是這麽等著。


    一分鍾之後,電話那邊來了肯定的迴複之後,他繼續說。


    “對,兩個文件袋上分別寫著名字,你聽好了我下麵說的話。把寫有馮少爺名字的文件袋放在一樓電梯口的引導台那裏,我隨後會讓人去拿。把寫有薛晨名字的文件袋中的所有文件全部燒毀,記住,不要拆開文件袋,用點大火整個焚燒文件袋,裏麵的文件你一個字都不要看,知道的多了對你沒有好處。記著把過程拍下來,然後發給我。迅速就辦,事成之後你趕到市裏麵的飛機場,咱們下午就走,離開這裏。去哪都行,必須離開這個省份,找個安靜的地方度度假。”


    掛了電話之後,他在手機中設置了一下,啟動了手機裏麵的第二張平時都處於關機狀態的電話卡。


    他先編輯了一條信息:對於薛晨的輿論攻擊立即停止,包括針對他身邊人的一切行動也停止,聯係海外服務器,即刻刪除相關信息,並且重置ip。立刻馬上。”


    這條信息發送的號碼非常奇怪,不是國內的手機號。


    隨後他又編輯了另一條信息:是否還想開啟你的律師生涯呢?現在有一個將功贖罪,幫你討好薛晨的機會。你馬上到你原來工作的事務所的一樓引導台,去拿取一份標明是於新態的文件袋,並將文件親手交給薛晨,從此你就靠上了薛晨這座大山了。


    這條信息發送出去的是一個國內的手機號碼。


    剛發出去,他就接到了第一條國外號碼的短信迴複:怎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麽?


    南風快速的挪動手指:是的,是個鋼板,但到底有多厚,現在還不得而知。總之本地縣城的陣地算是保不住了。


    片刻後信息迴複迴來:那於新態和永恆不會受到影響吧。


    南風快速打著字;永恆必在。


    手指停頓了下來,想了一會之後才繼續編輯內容:但於新態已經失去了價值,阿爾法計劃擱淺,啟動貝塔計劃。


    那邊迴複了個:好。


    南風靠著椅背扭頭看向窗外,久久的思索著,除了眼珠微微抖動之外,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


    出租車奔著高速路口方盧駛去,不一會剛好路過了薛晨醫院的門前。


    南風的眼睛盯著牌匾上的前兩個字,輕輕的唿出一口長氣,催促司機:“師傅,再快一點,飛機要晚點了。”


    薛晨獨自坐在車的後排,徐明在前麵車上引路。


    本來徐明還要死皮賴臉的擠上來,但是被薛晨言辭拒絕了。


    他要趁著自己在後座上的機會,好好調理一下身體。取出體內的銀針用推拿手法做著調理,突然感覺到外套內兜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為了避免露出馬腳,他將手機調成了震動。拿出來一看,是孟林的號碼。


    在接聽手機之前,薛晨先將手機的通話聲音調到最低。雖然說前排的兩名助手是葉文天派來的心腹,可薛晨也得將自己的秘密保護好。


    不隻是為了自身考慮,也算是為了那兩名助手的安全著想。


    很多時候,知道的事情越多,心思就多,也就更危險了。


    接起來手機,薛晨喂了一聲。


    孟林那邊明顯一愣:“薛晨,是你麽?你的嗓子怎麽了?”


    薛晨忘記了,他現在還是用馬茂才四十多歲的嗓音在說話呢。孟林可是老刑偵,立刻就察覺出來了。


    在沒喝下恢複藥水之前,嗓音是沒有辦法做出太大改變的,薛晨隻能壓低了聲音說:“有點感冒了,嗓子不舒服。你放心,是我。你說吧,找我什麽事情?”


    “真的是你?”孟林還是很謹慎的:“我聽著可不像。你要真是薛晨的話,說個隻有咱們兩個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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