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希梧山,稍停留了片刻,就是在這裏經常和大熊比武,也是這裏和盧曼娜有了難忘的經曆。


    到了第六山的範圍,氣氛忽地變靜下來,地上居然出現了一些野獸的死屍,像難有敵手的大蟒的腹部都被掏開了。


    薛晨看出那是快刀劃過造成的,有人好像在找著什麽東西,有些古老的樹幹也被開了洞。


    在寂靜的山林行走片刻,他便不想尋找答案了,已經出現人的屍體了,如果陷入了深山內那些人的爭鬥中,會招來無盡的麻煩,甚至也會死亡。


    正準備返迴,輕微之聲從上麵傳來,還映著月亮的一絲寒光。


    由於薛晨一直提防著,而避開了偷襲,但速度太快了被分光劍還是劈掉了一半的長發,瞬間冷汗流了出來,剛才還想著死,這就差一點被削掉了腦袋。


    那人發出沉悶的痛唿便不再動了,薛晨怕這人是在耍詐,使勁扔了一塊石頭打在了他的腦袋上,頭流血了都沒反應。


    薛晨為以防萬一又扔了一塊,被砸中的部位又流血了,他還是沒有動,“不大像是在忍。”


    正打算再扔一塊時,那人帶著虛弱之聲道:“看,看樣子不,不是追殺我的人,對不起朋友,我不是故意針對你。”


    這家夥的功夫好高,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能發出那麽強的殺招,並能內斂殺氣。


    薛晨相信他不扔石頭而是走近,又會被他聚氣突襲,那時隻怕就不會躲過去了。


    雖然這人想殺死他,但他卻不想殺對方,沒有迴答,正要離開,忽然那人叫道:“你是,你是薛晨吧。”


    那人見薛晨停頓下腳步,又道:“看來,看來我猜得沒錯,身法不一樣,從第五,第五山範圍來,沒搜查我的身體,我是,我是葉清水的父親葉望山。”


    “啊,”薛晨驚了,他是大熊深山裏玩得最好的朋友的父親,立即跑去,按在他的穴位道,“你,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葉望山笑了笑,也不點破他故意點穴製服他的心思,何況這也是在止血。


    “我經常,經常聽大熊講到你,有些天沒到我家玩了,你又不讓他去了嗎?以前我不讚成你的行為,幸好最近沒有去,看在他和清水的關係上,我能不能,能不能請求幫我一個忙……”


    “你說。”薛晨道。


    “深山裏發生了什麽,我不向你說了,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但皆因我懷中這本書造成的……”


    葉望天一條胳膊捂著腹部,一隻手拿出一本大概一寸厚的書。


    “這是一本可以修煉到大成的武學,你可以練裏麵的功夫,隻希望你能在將來交給清水或者葉氏家族的人。”


    “蕭玉,你果然沒走。”葉望天可惜道。


    “嗬嗬嗬……”蕭玉笑道,“你果然想偷襲我,不知現在還有氣力嗎?薛晨把書交出來吧。”


    “我要是不交呢?”薛晨道。


    “那我就殺了你全家,如果你是個孝子的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蕭玉抽出了劍。


    他剛才就潛伏附近,對於走進樹林的薛晨也覺察到了,包括葉望天的突襲,很震驚薛晨那靈敏的身法,以為要被分屍了。


    蕭玉在提防中能避開得更漂亮一些,不會連頭發都斬下來,之所以沒有跟著突襲,是怕葉望天還有還擊之力,此時看是不行了。


    薛晨鬆了口氣,這人說孝子,證明並不認識他,不過和人打聽一下,就很容易找到。


    從第八山裏頭的人找胡因夢要續命丹的強硬態度,就能看出這裏的人有一些心狠手辣的主。


    很無奈,剛到第六山範圍裏頭,沒發現引起野獸逃跑的源頭,卻發現了深山中人打鬥的秘密,還招惹上了這麽大的一個麻煩。


    “我交了,你不殺我?”薛晨不大相信,也想著該拿他怎麽辦?


    蕭玉在月光下顯得很白的臉顯得很俊美,勾起嘴角道:“你交了,我隻殺你,誰讓你知道了這個秘密。”


    “……那我隻好把這本書給燒了,反正都要死。”薛晨作勢要用掏出的打火機點燃。


    “你敢!”蕭玉慌忙叫道,“住手,我不殺你了,薛兄,有話好商量。”


    “我還能相信你嗎?”薛晨道。


    “我剛才和薛兄有一見如故之感,你可以加入我們蕭家,我再發一個誓言,如果你對我們深山裏的人了解,就明白這兩點的含義了。”蕭玉道。


    這時葉望天急了:“薛晨,你加入了他們,那書裏的武學就,就練不到了,你的功夫並不在他之下。”他還想說什麽,隻剩下了急喘。


    深山裏的門派不是想加就加的,尤其是家族式的,這一點周好奇講過,不過誓言卻是很有約束力,也隻是對於正派人而言。


    薛晨不怎麽相信一個嘴裏說殺人全家,忽然又轉變態度的人,會信守誓言,還故意沉吟道:“我隻想安安穩穩的生活……”


    “我們還會送你一世富貴,我可以走過來發誓了?”蕭玉見他有些心動並未拒絕,便收起劍向前走來。


    蕭玉暗中發出冷笑,隻要再向前兩步就有把握讓他燒不了書,忽地他一閃,臉上被什麽劃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先發製人了,根本沒有被吸引到。


    正好他不必擔心書的問題,已經被收了起來,他猛然地一彎腰,劍從鞘中而出,奔跑兩步抬手抓住劍柄,向下一點,人連帶著劍旋轉而來。


    地麵的腐葉都被旋風卷動了,蕭玉雖然向著一點,但給薛晨的感覺劍是雜亂無章,卻又到處都是攻擊點,避無可避。


    “那是,那是我們葉家的分光劍,不要……不要攻擊劍,攻擊人。”葉望天道。


    薛晨認為他說了一句廢話,比武誰不知道攻擊人,是卸下對方武器最好的辦法,但也要攻到才行,而且是在四處都是樹的黑夜。


    薛晨擋了幾招,就有點應接不暇了,還好蕭玉不能一直旋轉,可他卻賴皮地又卷了起來,躲到大樹後都能如蛇般繞過來。


    “攻擊人……”薛晨似乎明白是什麽意思了,這是在蕭玉劍點地的空當準確出擊,這樣他就成了落後挨打,一經實施確實有效。


    但蕭玉的劍法不止這些,刁鑽出其不意,後麵葉望天便指示不出了,一是受傷不允許再多說,二是對方使用起了蕭家劍法,使葉家的無非在氣他。


    薛晨覺得蕭玉不是一般的強,如果他沒受內傷還能和蕭玉玩玩,但若是不速戰速決,一個氣短就會被蕭玉玩死。


    “滋啦,滋……”轉眼間,薛晨拍掉幾次劍後,衣服和身體被劃開了,血流了出來。


    他沒用葉望天的劍是對付一般人還行,遇到高手這反而成為束縛手腳的東西了。


    蕭玉盡管表麵上對薛晨造成的傷害更大一些,實際最清薛是自己吃虧了,薛晨的內勁透體而進攪動著他的內髒仿佛受傷了,又震駭這應該不是外村人,而是哪個門派潛藏的子弟,竟然這麽厲害!得速戰速決了!


    蕭玉停下腳步,平複了下起伏的氣血後,向左邊衝去,又向右邊衝去,別人見到可能會發出好笑聲,這比鬥怎麽會那麽弱智。


    但薛晨變得凝重,他注意到蕭玉他整個人好像也變成了一道劍,從左至右,又從右到左,如同一於劍網。


    薛晨不知道躲過去了幾劍,又不清薛蕭玉到底出手了沒有,他明白往後的每一劍都可能代表著死亡,不能坐以待斃。


    又是一劍而來,他輕輕一避開,手指點了上去,內氣透體而出。


    薛晨悶哼一聲,這一劍真真切切捅進了他的腹部。


    蕭玉哈哈大笑,臉色被拳掌打得一片潮紅,嘴角流著血。


    “薛晨,想不到你這麽強,殺死你,我還有點可惜,但得罪我不會有好下場,去死吧!”


    “我現在是真正的欣賞你,如果你改姓蕭的話,我們會接納你,當然要交出點穴之法,如果還對你不利,那蕭家就無法立足了,何況由我擔保,日後你的地位和成就不會低。”


    “由你擔保?”薛晨想了解他的身份,不過改姓,交出點穴之法,這都是不能做到的。


    “嗯,”蕭玉傲氣道,“為什麽像葉望天這樣的高手由我來追,我的身份在蕭家……”


    突然旁邊已無氣力的葉望天單手抓劍,連跑步借力都沒有,直接劍身點地,身體輕飄飄地旋轉而來。


    “分光劍!”


    如果說蕭玉使用時卷起落葉是氣勢逼人,而葉望天的就普通得沒有什麽殺傷力。


    “快幫我擋住他!”蕭玉瞳孔一縮,感受到了無盡的殺意,那點出的劍花比他的劍網還要無法躲避。


    他和薛晨都沒想到葉望天還蓄著一口氣。


    蕭玉喊完,不禁身體一動,發現時效已過,隻是反應也慢了,揚起的劍被打到了一邊。


    一片劍花迎麵刺來,蕭玉的身上很快多出了幾個致命的血洞,連說句話的機會沒有給出,那雙死不冪目的雙眼還帶著驚懼、懊悔和憤怒……


    薛晨沒動也升起一股寒意,相信那一劍自己也是躲不過去的,竟然隱忍到這個時候,這絕非是尋常人做到的。


    他也意識到可能葉望天利用了他,以葉望天的精明肯定明白進樹林的不是蕭玉,每個人都是有區別的,卻還要故意浪費一次寶貴的氣力,也要引誘出藏在暗處的蕭玉,這是何等的魄力,萬一後麵沒機會呢?又說明其對自身的自信。


    可如果薛晨在迅捷的攻擊下沒躲開呢,一個無辜的人頭就會落地,後麵葉望天將那本書交出來,也無非是想讓他和蕭玉打鬥,他好趁機下殺手,所以無論誰贏了,都難逃一死,那麽重要的東西甚至引動兩家廝殺,怎麽會輕易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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