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說道:“這本書我不要了,我也是太慣著我弟弟了,這樣吧,我從你這裏再買幾本兒童讀物吧。”


    老板呆了,他可是叫了人為她爭奪了,怎麽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他也不大敢向他倆發脾氣,看穿著和氣質以及出手大方的喬度,就知道不是來自普通人家。


    或許可以通過揍這長發小夥,能結識他倆,最少也能賺兩萬塊,不要了,那他豈不還得賠錢?


    書店老板見她挑選了幾本書,疑問道:“那還是按照一千倍買?”


    胡真還沒說話,蘇羽挑眉道:“你怎麽不去搶劫啊?我隻說過安徒生那本一千倍。”


    “不過你要是能要過來,我還給你兩萬塊。”蘇羽見胡真看了他一眼,便道,“我對安徒生童話也很感興趣,買來自己看不行嗎?”


    書店老板又充滿了雞血,正好外麵來了六七個混混模樣的男人。


    帶頭的叼著煙道:“盧老五,誰給你找事了?你這店賺不了幾個錢,還有人搶劫,不會眼瞎了吧?”


    盧老五立即指著薛晨,憤怒道:“是他!”


    帶頭人說道:“就算搶劫怎麽會帶著一個拖油瓶?盧老五你該怎麽解釋?”


    盧老五沒想到這家夥還問這麽清薛,他是交過保護費的,來了隻管打人就好了。


    他覺得今天有點反常,既然問了,隻有實話實說了。


    帶頭人聽了,不相信一本書怎麽會價值兩萬塊,於是禮貌地求證了一下。


    蘇羽道:“沒錯,隻限於這一本,價值兩萬,誰給了我誰就可以得到。”


    混混們隨即如群狼一般盯著來來這隻小綿羊,倒沒有直接動手。


    帶頭人道:“兄弟,你妹妹這本書我借你兩天,到時候還怎麽樣?小時候我媽就勸我多讀書,我一直不聽,現在很後悔……”


    “你後悔自己如今隻能在街上當垃圾嗎?”薛晨問。


    “你他媽敢罵我?你是不是想死?”帶頭人把臉伸了過去,接著瞪大了眼睛,“你是……”


    薛晨未搭話,見一個小混混已經抓住書的一角去搶了。


    來來死死地抱住還被帶前兩步,仍然擋不住成年人的力量被奪了過去,頓時彎著腰哭了出來。


    搶書的混混笑了,帶頭人可不是老大,他們這群人都是平等的,這個錢就是先到先得的。


    他根本不擔心這個衣著不凡的人會反悔,他也是這些人中打架最厲害,手段最狠辣的。


    狠辣哥還沒轉身便向後退了兩步,他被手推得竟然站不穩差點摔倒了,頂在書架上,胸口忽然感到有悶氣。


    薛晨正好抓住他撒手後在空中的安徒生童話,又重新遞給了來來:“唉,別哭了,你一哭我就頭疼。”


    來來抹著眼淚道:“我受了欺負,我二哥都會幫我教訓壞人。”


    “……你會受到什麽欺負,你二哥又會怎麽教訓人?你忘了小猴子了嗎?你是怎麽保護它的?”薛晨問。


    “可是小猴子不是人。”來來睜著含有眼淚的大眼睛。


    薛晨沉默,猴子不是人,終究缺乏人性,它傷害人是帶有自我保護性的,而人……很多時候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來來的話語沒有這樣的深意,但卻讓薛晨無話可迴,沒必要為了教育而教育,那樣的效果隻怕會適得其反。


    “你他媽敢推我?”狠辣哥吸了兩口氣,頂了頂胸腔,還是不管用。


    他管不了那麽多,書被搶了,這麽麵子算是丟大了,衝過來就是一拳。


    薛晨直接將他抱住,眾人以為他是害怕了,隻見兩人摟抱扭動著向角落走去。


    薛晨隻是不想過多地將暴力的一麵展現給來來,看她今天對高意涵的動作,就讓他意識到她是受到影響了,不然隻有於桐的慫恿她不會做的。


    薛晨一條胳膊摟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握拳用指關節擰著他的胸口。


    幾個混混不禁輕笑,估計狠辣哥是沒遇到過這種拙劣的打架方法,一看對手就是個老實人。


    就連蘇羽也莞爾,覺得和這個農民較什麽真,太掉身價了。


    胡真歎了口氣,準備出手了。


    但讓他們都驚訝的是,這個長發男子毫發無損地從中走了出來。


    狠辣哥也出來了,隻是握著胸口,使勁地起伏著,眼中還帶著震驚,他喘不上氣了!


    “你是,你是薛哥?”帶頭人問道。


    “既然看出來,還不快滾?”薛晨道。


    “哦哦哦,明白,”帶頭人對這些內心已確定的人一說,紛紛叫著,“薛哥,對不起,薛哥,不好意思,我們不知是您在這裏,這就滾……”


    他們這些混混可知道就算再來十幾個人都不是薛哥的對手,也了解薛哥喜歡打劫,上到老大龍哥的三十萬,下到團夥中十二歲的小孩,看來盧老五的書被搶,或許不是假的……


    狠辣哥猛然跪在了地上,他可以唿吸,但逐漸變得艱難,再來一會就要窒息了,聽到他是薛哥,就恐懼起來。


    “喘不上氣了?我給你看看。”胡真蹲下道。


    狠辣哥將手一甩,不讓她來查看,他害怕的不是死亡,因為他明白自己並不會死,這隻是薛哥的懲罰,他求饒是希望薛哥別打劫他。


    之所以能很快趕到書店,是他請客出去玩耍,正好經過槐街,身上不僅帶了一萬現金,還有銀行卡。


    “你想幹什麽?給你看病還不識好歹?”蘇羽盛氣淩人道。


    他驚異這農民怎麽會讓這群混混害怕,見那淡然自若的神情,便猜到恐怕身份並非農民,估計是在逗他玩,他有些氣惱卻不畏懼這些混混。


    “你們把他帶出去,我不想看到他。”薛晨道。


    這個蘇羽絕對是一個小人,書不賣給他,就利用錢來針對,完全不顧對方的尊嚴和下場,所以不需要對他客氣。


    這些混混理解錯了薛晨的意思了,以為他要教訓蘇羽,拖出去後就是一頓狂揍,那陣陣慘叫直聽得盧老五顫抖。


    從胡真一進來,薛晨便聞到了一股藥味,再聞又沒有了,以為是錯覺,當她說給狠辣哥看看,就又確定了。


    不過他對此有了一種疑惑,便道:“你讓她看一看吧,別等會死了,賴在我的頭上。”


    薛晨想看一看她治療的手段。


    而胡真連基本的診治都沒有,對著他的後背就是一拍。


    “但是我偷錢和收錢時,別人如果發現或者不給,我就很不愉快,就要和他們爭執,遇到惹不起的人,又要擔驚受怕,這該怎麽辦?”狠辣哥問。


    胡真道,“我勸你換一個工作。”


    “你是什麽醫生?治不了病,就勸人換工作?我沒有了工作,怎麽養活自己?我八十歲的老母該怎麽辦?”狠辣哥道。


    胡真受到質疑,並未慌亂:“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齡在23歲到28歲,超過了35歲就屬於高齡產婦了,華夏婦女平均絕經期在49歲……”


    “等等,我在問你我的情況,你說女人生育做什麽,難道是想和我生孩子?”狠辣哥道,“我看你的拍後背挺舒服的,能不能給我按摩一下?”


    胡真沒理會他後麵說的,認真道:“我的意思是婦女超過四十九歲就很難懷孕了,看你的年齡也就在二十三四歲,所以說你老母的實際年齡應該沒到八十歲。”


    “但凡事沒有絕對,如果你是你老母將近六十歲生出來的,那是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的,還要麵對可能出生是畸形兒的風險,街坊鄰裏的閑話,這更證明了母愛是偉大的,她肯定不希望你在街頭當一個混混,你很對不起她的生育之恩。”


    狠辣哥差點被說哭了。


    薛晨暗自搖頭,從中沒有聽到丁點高妙的診斷,但在後背拍的那一巴掌,卻直接打通了他暗抵的淤積之氣。


    轉念一想,治療本就是力求從簡的,這一點西醫上確實要領先,中醫太過中庸了。


    胡真如果不是個新手的話,那就在醫學上很成熟,這個成熟不一定是指醫術,而是指思想,擁有後者才能跟快地向前者進取。


    如果她的思想和醫術都站在前衛,那就非常厲害了。


    而且她那一掌還帶著……暗勁,結合她走路微若輕風,還是一個高手。


    這種家族子弟屬於鳳毛菱角還是常見?他偏居一隅,不是很了解這世界上的天才。


    胡真沒想到薛晨從她一個簡單的治胸悶就聯想到了那麽多。


    她也並沒有說功能性胸悶嚴重的後果,轉身拿上剛買的書說道:“薛哥,請你不要讓他們打他了,會引起很大後果的,到時候我會說服蘇羽不追究你們的麻煩,同時他對你造成的影響,我替他道一聲歉。”


    “謝謝。”薛晨也沒有年輕氣盛的說什麽會怕什麽,同樣也沒接受歉意,說謝謝也是不想今後被找麻煩,指著狠辣哥道,“你跟他們說別打了,那個人惹不起,你們這是在往火坑裏跳。”


    薛哥都說惹不起了,那他們肯定是不能得罪的,狠辣哥慶幸自己沒有動手,連忙向剛才調戲了的胡真道歉,就去阻攔自己的同夥了。


    另外幾個混混也是鼻青臉腫的,他們想不到蘇羽還會一些功夫,要不是帶頭那個混混在他腦袋上拍了一磚頭將之打懵了,恐怕還降服不了他。


    他們正抬著蘇羽的四肢,叉開腿在電線杆上撞著,聽到這消息後,頓時不知所措,其中一個慌得竟然揉起了蘇羽的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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