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光閃過,天空中烏雲密布的中央有一道雷電落了下來,怨鬼感覺到了威脅,不敢置信道:“我就不信能那麽準確的劈中我,大自然的力量又豈是你們能控製的。”


    如果那張引雷的符紙沒有在她腳底上的話,薛晨也沒有這個把握,可是有了符紙,成功率就提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九,想劈不中她都難。


    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空中的雷電就降落在了她的頭頂上,這時候她做什麽都來不及了,隻聽見“轟”一聲巨響,一股衝擊波在原地散開,石頭的碎屑飛得到處都是,泥土也到處解開像蜘蛛網一樣散開了裂縫。


    同時周圍的房子牆壁也出現了裂痕,樹木的身體也出現了裂痕,大部分的樹葉都在瘋狂嘩啦啦的吹落下來。


    薛晨和李單之也被這股衝擊波震得趴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耳朵。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家都顧不得現在的情況,紛紛往村裏麵跑了過去。


    ……


    聲音過了之後,薛晨睜開眼睛,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剛剛怨鬼被雷劈的位置,地上出現了一個深坑,石像已經不存在,碎屑倒是飛得到處都是,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了。


    “她死了嗎?”李單之坐在地上,感覺身體十分的疲軟。


    這是中了血咒之後,繼續使用法力帶來的後果。


    “應該死了吧,我也不敢確定。”薛晨轉頭看向李單之,發現他的嘴唇都白了,擔心的問道,“你現在的情況還好吧?”


    “暫時還死不去,應該還能撐一天吧。”李單之猜測說。


    “就算找到了解開血咒的方法,明天迴去也來不及了,畢竟你使用了法術。”薛晨有點失落,現在李單之的情況,基本上已經成為了定局。


    “切,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會輕易使用法術嗎?”李單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隻要明天找到了超聖殿,利用裏麵的超聖水,就能令我解開血咒的毒。”


    薛晨心裏一驚:“難道那裏的超聖水還有解毒的功能?”


    “廢話,連我的根基都能修複,解開血咒的毒當然也可以,隻不過明天一定要找到,不然我還是死路一條。”李單之說。


    “如果中了屍毒的人,如果到了超聖殿的話,會不會也可以……”薛晨試探著問。


    “看情況吧,如果是普通的屍毒,倒也可以解開,不過要在中毒的三天之內泡在超聖水中,如果是僵屍的屍毒,我想,應該也是不可能。”李單之說。


    薛晨的心情很失落,還以為可以通過超聖殿的水,讓陳夢舒解開屍毒,這樣一來,倒也用不上水令牌了,沒想到對於僵屍的毒,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正休息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怨氣從剛剛的那個坑裏麵散發出來,薛晨立馬繃緊了神經:“沒想到她還沒有死,你小心點。”


    怨鬼從裏麵爬出來,身體狼狽不堪,頭發散亂,衣衫不整,皮膚還滲著黑色的血,十分的難看。


    “你……你們這兩個小鬼……我不會……不會……放過你們的。”怨鬼的身體還是受到了嚴重的創傷,說話都十分的不流暢了。


    李單之見她這模樣,嘚瑟的笑了起來:“就你這樣還想和我們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現在就能解決你。”


    當李單之要站起來的時候,突然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急喘著氣,心驚道:“沒想到血咒的威力那麽大,竟然沒辦法使用法術了。”


    “你離死也不遠了,竟然……還想著……想著對付我,天真!”她嚐試著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我可還沒有死呢!”薛晨站起來威風凜凜的說,“現在唯一沒有受傷的人就是我了。”


    怨鬼狠狠地盯著薛晨,對於這個年輕人,她是有些懼怕的,沒想到他年紀那麽小,卻能引出威力那麽大的天雷,如果不是有石像在外麵幫她擋住了大部分的傷害,恐怕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你……”怨鬼也知道,如果可以消滅她的話,也就隻有這個年輕人了。


    “幹掉她,別猶豫!”李單之提醒薛晨。


    怨鬼聽到這句話,立馬就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隨即使出最後的力氣飛向了遠方。


    “追她啊,你到底在幹嘛?”李單之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薛晨,“這事不是你一直要插手的嗎?怎麽到這個時候卻仁慈了?”


    薛晨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著說:“並不是我不想追過去,引用天雷,幾乎把我的力氣和道氣都抽光了,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李單之釋然了,天雷的威力那麽大,付出的代價自然也是相當大的,作為一個道士,應該想到這個才對,薛晨能使出那麽大的招數,想必也是用盡自己的能力了。


    “他們兩個是誰?是他們把廟給炸了嗎?”這些村民都沒有見過薛晨他們,所以看到他們倆的時候,都很驚訝。


    “好像很熟悉,在哪裏見過呢?”有的人開始迴憶起來,“是不是在夢裏?”


    “他們拆了廟,就是要我們死,我們不能放過他們兩個!”村民們紛紛圍上來,非常的氣憤。


    “一群笨蛋,你們是要恩將仇報嗎?竟然給一隻鬼立廟供奉,怕是都活膩了吧?”李單之一聲大吼出來,把一群圍上來的人給震懾住了。


    “你們怎麽知道是鬼的?”村民們好奇的問。


    李單之指著滿地的符紙說:“我們是道士,你們看到了這些符紙沒有?”


    “這麽說你們已經把她給收了?”住在廟裏的老人衝出來焦急的問。


    薛晨剛想迴答,卻被李單之搶先說道:“沒錯,從此你們的村子就真正的恢複安寧了,再也沒有惡鬼來影響你們。”


    “太好了,原來這兩個是恩人,我們錯怪他們了。”


    “終於不用再受到她的折磨了,嗚嗚嗚……”


    村民們激動得歡愉雀躍,高興得都哭了起來,很難想象他們會有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們被怨鬼折磨了多久。


    想著每天都要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怨鬼控製,做父母的心裏又怎麽可能會好受呢?


    薛晨湊過去小聲的的問李單之:“明明還沒有消滅怨鬼,為什麽你要騙他們?”


    “笨蛋,如果不這樣說的話,我們會被他們活活打死,信不信?”李單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薛晨說。


    “是這樣的嗎?”薛晨看著這群老人高興得樣子,感覺心裏怪怪的。


    看廟的老人說:“這樣吧,我也不用看廟了,你們倆就到我家裏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吃了早餐再離開也不遲。”


    薛晨同意了,深夜的時候,特意去找了看廟的老頭,給他灌了兩瓶酒,向他問道:“老人家,你們被怨鬼折磨了那麽久,那你知道怨鬼是怎麽產生的嗎?”


    老人歎了一口氣說:“本來這些事我已經打算埋在棺材裏,永遠也不說出來了,可你是我們村的救命恩人,把這事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


    原來在七十年代的時候,有一個知識分子從大城市裏過來,是個很漂亮的女生,因為是知青下鄉的年代,那個知識分子也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


    一開始的時候,村民們都因為這個女生的到來感到歡唿雀躍,在村民們的了解下,這個女生的名字原來叫做李若風,從城市下來和大家一起搞生產的。


    知青下鄉也不是桂西省有的特例,全國上上下下都有知青下鄉與勞動人民一起搞生產,李若風不例外,很快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她在村子裏就出了名,受到很多人愛戴。


    李若風是一個很喜歡吹笛子的人,幹活的時候和大家一起幹活,休閑的時候就吹吹笛子,還很樂意教小朋友認字,提高大家的文化水平。


    本來大家在這樣的生活中是很融洽的,可是在七十年代末的時候,知青下鄉結束,李若風也要離開村子,迴到自己的城市裏,這讓村民們都有了依依不舍的感情。


    有村民當時就表示說讓她留下來,她不願意,大家又質問她是不是看不起勞動人民,她否認,之所以來這裏,也是為了響應知青下鄉而已,不可能永遠待在這裏的。


    可是村民們為了讓她留下來,就想盡了辦法,有個年輕的小夥子就向她告白,希望借助婚姻,使她留在這裏,可是她卻拒絕了。


    大家還是一個勁的攔著她,不讓她離開,無奈之下,那個小夥子就想生米煮成熟飯,晚上幾個人,偷偷的到她的房間裏麵,硬是把她給侮辱了。


    那時候女生都很注重自己的名節,即使是城市裏來的女生也一樣,而且更加注重這個,大家以為生米煮成熟飯了,她也不會走了。


    沒想到第二天,她就跳井自殺了。


    她始終還是留了下來,而且她留下來也成為了村子裏永遠的噩夢。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對大家都那麽好,大家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麽我幫助了你們,最後卻隻能得來這樣的一個結果?


    事後大家知道她自殺了,都很慌張,卻沒人指責那個把李若風侮辱了的小夥子,因為這件事原來是整條村子裏的人一起籌劃的。


    大家都想李若風留下來,因為隻有她有文化,隻有她在,小孩子才會聽話,隻有她在,大家的生活才能其樂無窮。


    大家都想她留下來,所以做出了那樣的舉動,大家也沒有想到,最終李若風會選擇跳井自殺,大家都很內疚,不過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想著如何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


    李若風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對,自己作為一個知識分子,上山下鄉,卻任勞任怨的在這片土地上工作,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她都沒有做錯,為什麽大家要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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