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不想去理會這些,可是又被敲門聲煩得要死,於是正要繼續出去開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這敲門的聲音慢慢的與自己的心跳聲重合了。


    聲音的重合,讓薛晨覺得很不安,他想去調節自己的心跳,但這個卻是非常的難以控製的。


    這敲門的聲音,薛晨也算是了解到了,這他媽的是一種攝心術,當心跳和敲門聲一致的時候,被攝心的人意識和動作都會被人控製。


    薛晨馬上坐下來念了一遍靜心咒,念著念著,一口血就吐了出來,敲門聲也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


    “什麽人竟然敢對我使用攝心術?”薛晨抹去了嘴角的血跡,要不是發現得及時,自己恐怕就被人控製住了。


    他從窗外看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打開也沒有任何的發現,於是便想到了李單之那邊,連忙過去敲了一下門。


    “是誰?”李單之的聲音傳過來。


    “我是薛晨,你沒事吧?”薛晨隔著門問。


    “沒事,你進來吧!”李單之說。


    薛晨推開門一看,房間的燈是亮著的,李單之站在那裏,一手拿著燎天劍,一手抓著頭發。


    看到這團頭發的時候,薛晨才想起來,剛剛從自己房間離開的那團黑影,好像也有一團頭發的身影,隻不過當時太黑,沒有看清。


    “這是怎麽迴事?”薛晨問。


    “是發鬼,果然是有人要對我出手,好在她走得快,不然我就讓她魂飛魄散。”李單之心狠手辣的說。


    “在我的房間裏也有發鬼要來殺我,不過被我趕走了,想必是發現了我不是目標吧。”薛晨想了想說,“對了,你有沒有遇上攝心術?”


    “遇上了,不過這程度還控製不了我,看來你應該也沒什麽事啊。”李單之迴答說。


    薛晨點點頭說:“沒錯,我也遇上了,你有沒有猜到對方的來頭?”


    “我知道是誰,是曾經一個天賦不錯的人,煉製的發鬼已經到了兇靈的級別,稍微不小心就會被殺死,你最好小心一點,說不定今晚還有其他的什麽手段。”李單之提醒說。


    “利用什麽方法?”李單之最關心的還是薛晨能想出什麽方法反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用養鬼來對付我們,那我們就用鬼來對付他們。”薛晨認真的說。


    李單之說:“之前我確實養了一隻很兇的鬼,但已經被你給殺了,難道你會養鬼?據我所知,你們正一道可沒有養鬼的習慣。”


    薛晨咳嗽了一下,感覺有點尷尬,說道:“我們確實沒有養鬼的習慣,不過我會召喚鬼,這一點你不要忘了。”


    李單之突然想到了當初第一次和薛晨見麵時的情景,當時那四隻從地獄出來的鬼真的是強得可怕。


    即使是到了現在,李單之也依然能想起那四隻鬼所帶來的恐怖氣息。


    “你是要繼續召喚那四隻鬼出來?”李單之問。


    “不,這次我要讓黑白無常出來。”薛晨信心滿滿的說。


    李單之震驚到了:“別開玩笑了,黑白無常怎麽可能會聽你的?”


    黑白無常在地府裏麵的官位非常高,一般的道士根本請不動他們兩個,除非實力有開山祖師爺那麽厲害。


    “叫出來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能做兩個假的出來。”薛晨說,“這就需要你幫我折疊一隻人偶出來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正一道的手段。”李單之拿出一疊黃紙,動手開始折疊起來。


    而薛晨則在集中精力畫符,在使用道術時,很少會離開符紙的使用。


    過了十幾分鍾,薛晨畫好了符,李單之也折疊出了兩個紙人,在背上寫上了黑白兩個字,代表著黑白無常,而且折疊得還有模有樣。


    黑無常的頭頂上寫著“天下太平”四個大字,而白無常頭上的帽子寫著“一見生財”四個大字。


    薛晨稱讚道:“沒想到你折疊的紙人還有模有樣啊。”


    “我可不是一個隻會抓鬼的莽夫。”李單之臉色微微一紅,為自己辯解說。


    薛晨也沒有廢話,把符紙貼在了兩個人偶的身上,手指開始結印,嘴裏也念念有詞起來,咒語念完之後,雙手結劍指指向人偶,做著起來的動作道:“起!”


    兩個人偶便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非常滑稽,但現在不是笑的時候。


    薛晨找來兩根蠟燭,分別點燃放在桌子的兩旁,用紅繩牽著蠟燭,綁住了人偶,隨後結印道:“陰陽有令,黑白無常現身!”


    從兩隻人偶的身上,一黑一白的影子冒了出來,落在地麵上,像極了兩個真正的黑白無常。


    雖然薛晨隻是見過一次,還是在夢裏,但是記憶尤深,現在這兩隻人偶就好像是真的黑白無常,隻不過沒有那股恐怖的氣息。


    薛晨讓李單之把頭發拿出來,然後在黑白無常麵前點燃道:“給我把這串頭發的主人魂魄給我帶迴來。”


    黑白無常點點頭,隨後化作一縷煙從窗口上走了出去。


    薛晨又找來一盆水,施法讓紙人站在水盆裏麵,令人驚訝的是,這紙人遇到水竟然沒有任何濕潤的現象,就好像沒有遇到水一般。


    接著,薛晨用手在水裏麵攪混,大概轉了三圈才把手給抽迴來,水盆裏的水慢慢恢複了平靜。


    “你這樣做是為了幹嘛?”李單之不懂薛晨這一係列的操作,剛剛是讓黑白無常去找人,但是現在弄水,真的想不出來這是為了什麽。


    雖然正一道和全真教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不一樣,所以才分出了正一道和全真教兩個教派。


    “這盆水能倒映出黑白無常所看到的畫麵,這樣我們就可以看到他們的樣子,以及真正的實力了。”薛晨解釋說。


    李單之暗自驚訝,沒想到正一道還有這樣的操作,如果正一道和全真教重新合在一起的話,相信會重新成為最強大的一個道派。


    隻不過現在正一道隻剩下薛晨一個人了,要是有全真教那麽多人,說不定以後的成就會超過全真教也說不定。


    水盆中慢慢浮現出了畫麵,可以看到畫麵不停地向前滑動,說明黑白無常還正在快速的移動中。


    李單之好奇的問:“你繼承了正一道那麽強的道術,有沒有想過發展正一道,廣收第子,重振當年的威風。”


    薛晨停頓了一下:“重振當年的威風?正一道壯大的時候,我還什麽都不是呢,而且我哪有這個能力。”


    “沒有這個能力?”李單之有點驚訝了,“你現在的本事已經超過很多道士的修行了,要是在我們全真教,你也算的上是高天賦第子,隻要你重建正一道,相信也能在短時間內讓正一道壯大起來。”


    “沒用的,現在道教已經不可能再有當年的輝煌了,你知道正一道的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樣嗎?”薛晨的眼裏閃過一絲悲哀,“在這個時代,道士注定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相信再過不久,道士也就不再存在了,你們全真教也一樣。”


    李單之笑了笑說:“你可就太悲觀了,如果道士在這個時代消失的話,你也知道會發生什麽,到時候可就真正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


    雖然李單之平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內心裏也有一絲的善良,也有著一點道士該有的本質,隻不過總體上,他還是為了自己,沒有胸懷天下的壯誌。


    “想那麽多幹嘛,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薛晨說。


    “我隻是覺得手藝失傳有點可惜罷了。”李單之說。


    在他們閑聊的時候,薛晨通過水盆,終於看到了對付自己的人。


    “有好辦法?”郭丹問?


    “這個……”突然陳啟生把眼睛看向了窗外,臉色十分的難看,“有東西靠近了,而且……”


    “什麽東西?這氣息怎麽會……”郭丹似乎體會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在他們兩個震驚的時候,黑白無常兩人從門口那裏飄了進來,兩個高大的模樣立馬讓他們兩個人嚇了一大跳。


    陳啟生低下頭緊張道:“黑白無常兩位大人,怎麽突然前來找我們呢?”


    “對啊,看我們也不像是短命之相吧?”郭丹附和道。


    在水盆麵前的薛晨笑了笑,然後清了清嗓子,用著厚重的聲音道:“你們二人養鬼為禍人間,壽命已經大大的縮短,今天我們兩兄弟就是來拘魂的。”


    聽到拘魂兩個字,他們兩人嚇了一個哆嗦:“無常大人,我們雖然養鬼,但是作為全真教的第子,怎麽可能會為禍人間呢?”


    薛晨繼續裝模作樣道:“還敢狡辯?不知死活,是不是想嚐嚐我的手中的鏈子?”


    李單之不僅畫出了黑白無常的模樣,甚至連武器也畫了出來,傳說中黑白無常手中的鏈子,能把人抽得魂飛魄散。


    所以聽到要用鏈子抽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又是一個哆嗦,陳啟生連忙說道:“無常大人,能不能放過我們?迴頭定會給你好禮相送,說到做到。”


    看到他們卑躬屈膝的樣子,薛晨也忍不住笑了,原來黑白無常在他們看來,威懾力是那麽的大。


    李單之不屑的說:“搞了這麽久,你就給我弄這些小把戲?”


    “不要這麽說嘛,起碼這個是我們了解對手的好機會,說不定還能順手解決掉他們。”薛晨說。


    “切,還不如讓我找到他們的住處,直接把他們給做了。”李單之不以為然的說,這也是他行事方法的一種。


    “那可不行,你要是過去那裏出了人命,可是會被警察抓的,沒必要有那麽多的麻煩,看著吧。”薛晨好像想出了什麽好主意,施法模仿聲音道,“既然你們都是全真教的第子,賣你們一個麵子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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