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的聲音很大,我想外麵的護士一定能聽到,遮擋小床的簾子被弄的晃來晃去,那兩個瘋狂的人,在附院的辦公室裏做著這種苟且之事。


    床上有些滑,鋪著床的一次性泡沫紙被她緊緊地抓在手裏,縮成一團。


    越想她是周太太,我就越加的瘋狂,我第一次有種要變成惡魔的感覺,我想占有她,想讓她臣服。在這個繁華的崇州城,我什麽都抓不住,隻能抓住此刻的她,隻能在此刻讓她快樂的迴到最原始狀態裏。


    她任由著我,我去拉著她的手,她就把手乖乖地給放到我的手裏,我去摸她的臉,她就側臉過來溫柔地貼著我的手。我知道這是跟榮華富貴沒有關係的事,沒有人會在興奮至極的時候,去想彼此的身份,可是迴到現實裏,理智襲來,愁緒也就來了,誰會永遠活在床上?


    她似乎感覺這樣還不止心頭的癢,她不停地要貼緊我。


    那滋味讓人欲仙欲死,看著這麽可愛的寶貝,一個成熟又可愛的女人,她卻不會屬於我,猶如要離開地球去外星一樣,自此分別而後,明日即隔天涯。


    所有的分別,我都認為會是最後一次,又想也許我們還會再重逢,隻是重逢又如何,你依然是你的周太太,而我還是我,不如就此別去,斷了這段世俗無法理解,偷偷摸摸的苟且之事。


    我愛你,你也許不會知道,在那個年紀裏,你對於我來說意味著所有的一切,我留在崇州都是因為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我的快樂因為你,痛苦因為你,我的歡喜因為你,憤怒因為你。這次過後,我會立刻找個人,我們戀愛,結婚,生子,如你說的,會有一群我的孩子在我的身邊陪我玩耍,我會迴到我的生活裏去,你會迴到你的生活裏去,我說我恨你,其實我終究恨不起來,一切也許是因為我太想得到你,愛而不得成了恨。


    我抱著她,我要把最後的所有都給她,離開崇州的之前,我能給的全部給她。


    如我在夏天的時候跳到清溪峽清涼的溪水裏,我打著哆嗦,起著雞皮疙瘩,我緊緊地抓著她的白大褂,我喊出了聲音來,而後慢慢地鬆開手。


    她急促地轉過來,雙手捧著我的臉,踮起腳,不停地吻著我,邊吻邊凝重地喘息著說:“你才是我的親男人,我是你的,我屬於你,我的心裏都是你,滿滿的都是你!”


    她猶如過電一般,抱著我身體哆嗦著,接著,又急促地上來吻著我,吻我的唇,我推開了她,我想開心的時候,你就這樣了,說的全是這些愛我要瘋的話,可是我要帶你走,你卻是冷靜無情地拒絕我。


    我不要受你的誘惑,我推開她後說:“誰是你的親男人?”


    她愣了下,以為我在跟她調情,她微微仰起臉,小心翼翼地說:“你——”,接著見我不說話,她又說:“林躍!”,我喜歡她叫我的名字,當她叫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感覺我們猶如前世就認識的兩個人,她在茫茫人海裏,她找到了我。


    “我不是你男人,更不是你的親男人,你不過是好日子過久了,那些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吃從花穀來的農家菜而已!”,我盯著她看著,我以前不太敢看她的眼睛,猶如在剛認識她的時候,而此刻,我是那麽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推開她的時候,她還有點摸不清頭腦,似乎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想我來找她,對她這樣,為什麽現在又這樣了?她自認為她有很高的智商,她是肯定可以吃定我的,可是她失算了,我承認我曾經想的很簡單,但是你會把那個簡單的人變的複雜起來的,這都拜你所賜。


    我笑了下說:“我要走了,不要再打聽我的消息,那天應該不是偶遇,以後不要再做哪些無聊的事情,有天,你會知道你很幼稚!”,她撲閃著眼睛低下頭,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愣了會,然後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迴頭看著她又是一笑說:“還會有新的病人到來!”


    她慢慢地抬起頭,一臉哀怨地看著我,她也許想跟我說什麽,但是她卻說不出來了。


    轉過頭去,往前走,拐彎,再轉彎,一直走到電梯口,上了電梯,下去,我閉上眼睛,低下頭去。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那輛去南源拉空心磚的四輪拖拉機,停在門前。


    我跟那開車的人認識,我們是老鄉,他住在附近,聽口音,我們就認識了,他每天早上都要去南源。


    我跟洋洋他們把被子,暖壺,臉盆拿上來。


    然後一起爬上來,幾個人靠在被子上,然後坐在車上,離開崇州,往南源去。


    天上繁星點點,遠處的煙花深處還在亮著粉色的燈,洋洋問我那裏是幹嘛的?我說那裏是給男人尋歡作樂的,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不過你給我聽著,你不要去那裏,你要找一個你愛的女孩子,好好地結婚成家生子,我帶洋洋出來,不能把洋洋帶壞了。


    “叔,你去過嗎?”,洋洋問我,我說:“我也沒有去過,因為叔之前有女人,盡管那個女人不是你嬸子,可是她讓我做了男人了!”


    拖拉機轟隆隆地作響,帶著我們離崇州繁華的地方越來越遠。


    看著崇州城的街景,我大喊一聲:“艸你媽的崇州城,老子還會迴來的!”


    過後,想,我大喊大叫幹嘛呢?不過是機器被燒的憤怒,不過是那個女人不願意跟我走的憤怒,無法發泄而已。


    車子到了南源地帶,我感覺離花穀越來越近,我們曾經沿著這條路,一起開心地去花穀,那些畫麵不停地浮現,我讓自己不要去想,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們在南源老城區重新開了廠子,一年後,我們生產的口罩在周邊城市的小診所裏銷售的很好,那年的純利潤是五萬,有時候想我做這個是不是有點傻?我一個設計賺了三十萬,我去做這個?當然賺這個五萬塊十分艱難,付出了太多太多。


    那個夏天來了,那一年,我沒有迴過崇州,似乎時間把一些記憶給衝淡了,隻要不去想,一切都還好,如若去想,就會心痛要死,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被我抱在懷裏,一次次來迴的畫麵。


    有天,我在屋裏吃飯,洋洋跑來說:“叔,有個姐姐來找你!”


    我當時猛然想是她嗎?可是又想好傻,是她的話,洋洋能不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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