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他既然沒有去醫院治療傷口,那他又是怎麽處理傷口的?


    我不由自主看向那白發老人,但是看見他雙目失明,就無奈笑了起來。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一位失明的老人做的。


    年輕男子拉開外套,從褲腰帶上露出幾把刀筒,他隨意抽出一把短刃,風輕雲淡道:“就是用這玩意!”


    “消下毒,烤紅就能挑開血肉把子彈弄出來了。”


    他說的很輕鬆,但是我聽的心頭直跳。


    尼瑪,這得多狠?光是想到那血淋淋的畫麵,就讓人不禁一哆嗦。


    我估摸著,他肯定還沒用麻藥,活生生紮進肉裏麵割開血肉,想到那場場景,我再一次渾身一顫。


    狠,


    不僅是個猛人,還是個狠人!


    我下意識目光瞟向年輕男子的腰間裝束,在哪裏有六七把這樣的刀筒掛在那裏。


    其中有一把是空著的,顯然那一把留在了法局裏麵。


    坐在對麵的白發老人跟著笑嗬嗬起來,讓我分不清他是啞巴還是聾子。


    我目光迴到年輕男子身上,不禁問道:“你是誰?”


    年輕男子淡淡笑道,扭著頭看向我:“譚先成沒有和你說我嗎?我叫李狂。”


    “這名字確實很符合你的氣質,不狂你就不會叫這個名字了。”我隨口說道。


    坐在對麵的白發老者笑嗬嗬看了我一眼:“小夥子,你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我被這老頭看了一眼,有些眼皮直跳,現在我都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瞎沒嚇。


    “李氏小刀,狂者之風,這句話你真沒有聽過?”白發老者又對著我追問了一句。


    我有些懵了,說真的,這句話我是真沒聽說過。


    不過看那白發老者的語氣,似乎還挺牛掰的。


    老者繼續解釋道,在華夏有三大高手,第一名的叫林鵬,第二名的叫陳火鳳,而第三名就是眼前的年輕人,李狂。


    鵬指鯤鵬,而鯤鵬出手,絕情冷酷,殺伐果斷,手中絕對不會留下活口。


    而狂,意指對方無論有多麽強大,多麽有勢力,身份多大,隻要出手,必定帶有狂妄自大,勢必擊敗敵人。


    聽著白發老者的講解,我整個人都有些犯迷糊,手中夾著得煙頭差點燒著我的手,我才迴過神來。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譚先成以前說的話,他說有個兄弟隻要一個人就能對付石社所有人。


    當時我還不信,以為是唐國立,現在來看,似乎是真的。


    “原來如此,難怪連蘇瘋子都在李狂手下走不過三招。”我不由感慨一聲,接著好奇問道:“老爺子,李狂都不是凡人,你恐怕也不是什麽普通人吧?”


    白發老者笑嗬嗬起來,臉上的皺紋都皺到了一塊:“我是不是普通人,得要對方怎麽看。我也自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張天機,是張神師得後人。”


    “你別聽這老頭胡扯,說白了就是個江湖騙子。”李狂沒好氣的在一旁拆他的台道。


    按照李狂的話來說,就是張天機會察言觀色,然後根據對方的表情來判斷對方需要什麽。


    “你知道他的眼睛為什麽瞎了嗎?”


    “以前在九州城那邊,第一頭號大哥萬三千,他讓這老頭給他算算命,沒想到這老頭子瞎貓碰上死耗子,給人家算對了人生兩次大事,當時的萬三千真就信了老頭子的邪,以為他真就是算命大師了。”


    “當時弄了人家三百多萬塊錢,還不罷休,還看上人家媳婦了。”


    說道這裏,李狂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東西當時就給萬三千算了一命,說人家過了兩年就要嘎嘣一下就會沒了,就是連老婆也會被克死。”


    “這老東西沒騙走那娘們,她壓根就不信迷信,反而把這老東西想要勾搭她的事情透露給了萬三千。”


    “萬三千頓時把這老東西抓了起來,沒死都算萬幸的了,就是丟了一雙眼珠子。”


    張天機尷尬的笑了笑,有點結結巴巴道:“那……那怎麽可能叫迷信,算命這東西玄乎著呢!”


    接著張天機嘴裏就是吐著各種難懂的語言,什麽周易啊,四爻之類的專業用語。


    我聽的稀裏糊塗,不得不把他的話打斷。


    不過話說迴來,我真是有點佩服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人。


    正所謂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張天機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隻是人家不僅要錢,還要別人女人,這就貪得無厭了,甚至把自己賠了進去,得不償失啊!


    張天機歎了口氣,一本正經道:“哎,不怪兄弟不是人隻怪嫂子太迷人啊!”


    “你們是不知道啊,就萬三千那個老婆,臥槽,是真水嫩啊!就光吊在胸口那兩團大峰,就得有36f以上,尤其是那桃臀,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我那時候年輕氣盛,怎麽可能忍得住啊!”


    說道這裏,張天機還扶了扶額頭的發梢:“說來你可能不信,就萬三千他婆娘私底下老給我送秋波,我估計就是被我美色給迷住了。”


    我聽完差點笑噴了!


    我尼瑪啊,感情這老頭子也是一個為老不尊的人啊!


    李狂在一旁翻了翻白眼:“你別聽這老頭胡扯,他從小到老就是個老色胚,到了這把年紀也不知道收斂一下,遲早得惹出麻煩。”


    李狂對著我說道:“剛剛這老頭就還在討論這棋局要是贏了我,就讓我請他去發廊逛。”


    我在微風吹拂下,眼光不禁看向那弱不禁風的白發老者。


    心裏尋思著,都這一把年紀了,還能去發廊玩的動?


    一想到那場景,就讓我不禁渾身一哆嗦。


    而且就算老頭敢玩,就怕發廊女都怕給老頭整激動了,一個沒拉住,給整背氣過去。


    這事真要弄出來,被上到了新聞上,那就有的大家樂嗬了。


    “某某七十歲大爺因為激動過渡,躺在發廊女懷裏猝死,這背後隱藏的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請觀看某某電視節目……”


    我晃了晃頭,咳嗽了幾聲感覺事情扯的有些選了,連忙出聲提醒他們:“我們還是談談正經事吧!”


    我這樣一說,李狂和張天機立馬正經起來,臉上也沒有剛剛的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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