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在犯嘀咕,可是窗外的喊殺聲太大了,簡直到了殺聲震天的地步,一道又一道的嘶吼聲,仿佛來自地獄的勾魄樂曲,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


    呆了一陣,我是真的在這裏閑不住了,戀雪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我太想知道前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到了最後,我終於忍不住了,將屋子的小門鎖好,我便提著手槍,偷偷摸摸的跑進了烏七八黑的胡同裏。


    整條胡同,此時一個人影都沒有,看來,虎叔的反擊力度很大,喪狗不得不將所有的人力全部抽調到前線,連一個搜捕我的人都沒留下。


    一陣猛跑後,我終於跑到了距離戀雪大門500多米的一個昏暗的小胡同裏,靠在拐角處,我將頭探了出去。


    進攻的一方,為了方便分辨敵我,統一穿著清一色的白色襯衫,而喪鷹會那邊就要顯得雜亂了許多。


    兩撥人,起碼上千號人廝打在一起,雙方也都已經殺紅了眼,動起手來,一個比一個黑。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真理,剛開始,喪鷹會的人還能不落下風,跟白衣服的那些人硬磕,打的有聲有色的。


    可是,沒過多久,白衣服這邊猛地傳出一道驚天大吼,接著,我便看到虎叔帶著金剛、紋身男、李金波、孫鈺豪、秦天、薑爆、陳友河等人,直接衝到人群的正前方,大舉壓上,搞了半天,虎叔竟然跟孫鈺豪合兵一處了。


    見到虎叔這個扛把子如此威猛,16z的人鬥誌昂揚,紛紛使出了吃奶得勁,打的喪鷹會節節敗退,竟然將喪鷹會從戀雪的前廣場,一直打退到了戀雪的大門口。


    虎叔這次沒有徹底保留,一把精鋼開山刀,在他手裏如同死神的鐮刀,所到之處,無不是一陣腥風血雨。


    虎叔的存在本身就是威脅,加上喪鷹會的人也都認識他,無論他衝到哪,喪鷹會的人便紛紛退讓,愣是沒有一個敢觸其鋒芒的。


    喪狗已經被打的找不到了人,喪鷹會那邊,我隻看到了那個衰鼠,還舉著一把槍,站在戀雪的大門口,不停地揮舞著手臂,指揮著喪鷹會的人馬。


    衰鼠的存在,早就被虎叔發現了,所以,虎叔也不找別人,猛地揮出幾刀,砍翻了幾個大漢,衝著衰鼠所在的位置就殺了過去。


    這個衰鼠貌似武力不大強,見到虎叔紅著眼殺了過來,這家夥連抵抗一下的勇氣都沒有,調頭就跑,生怕虎叔追上來。


    帶頭的都這德行,下邊的普通馬仔也就可想而知了,加上16z的人數本身就比喪鷹會多,喪鷹會的敗事已經逐漸的顯露出來,完敗也隻是時間問題。


    到了虎叔這種歲數的人,全都是人精了,見到衰鼠竟然慫成了這德行,虎叔仰天大笑一聲,你不是跑麽?你往哪跑,老子就往哪追。


    如此一來,衰鼠跟虎叔兩人便在人堆裏,一前一後的追了起來,不過,喪鷹會的人根本就不敢跟虎叔動手,旺旺虎叔殺到哪,哪裏就亂套,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仗都打成了這個樣子,結局如何,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廝殺了10多分鍾,喪鷹會漸漸地頂不住了,本來密不透風的陣型,也被16z的人一點一點,分割開來,沒多久就各自為戰了。


    虎叔,說實話,其實他算不上一個合格的指揮者,換之言,我看他做個先鋒大將仿佛更加適合他,否則,哪有丟下一千多人不管,拎著刀在敵陣中到處追人的?


    不過,虎叔這一通猛追,還真有效果,不禁徹底攪亂了喪鷹會的陣型,還把衰鼠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衰鼠本來就不善於運動,被虎叔這一通攆,臉色早就變成了豬肝色,上氣不接下氣的。


    眼瞅著眼前的衰鼠越跑越慢,虎叔心底一喜,追逐的速度竟然又提升了一絲。


    “快……快攔住他!”實在跑不動了,衰鼠臉色慘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伸手指著虎叔,不停地喘著粗氣。


    虎叔與衰鼠,這倆人之間的距離其實並不遠,但也不算近,中間起碼隔著二十多號混戰在一起的雙方人馬,刀光劍影的,稍微不注意擦著一點,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是虎叔根本不在乎這些,一路上連踢帶砍的,擋在他麵前的那些喪鷹會小弟,不是被他踹翻就是被他砍倒。


    眼瞅著虎叔竟然衝破了人群,衝著自己過來了,衰鼠嚇得一哆嗦,趕緊摸出了一把手槍,槍口對準虎叔,手一抖,直接就是一梭子打了過來。


    虎叔猛地趴在地上,接著,虎叔的四周便有幾個倒黴蛋子中單倒地。


    衰鼠已經完全被嚇傻了,槍裏的子彈早就打光了他都不知道,還瞪著眼睛,衝著虎叔那邊不停地扣動著扳機,可是,已經沒有了子彈的手槍卻再也射不出一發子彈,隻能發出撞針擊空的脆響。


    拎著刀,大大咧咧的走到衰鼠麵前,虎叔大嘴一咧,居高臨下的看著衰鼠,“還有遺言麽?”


    衰鼠的身體劇烈的抖了一下,剛要說什麽。


    立刻,我看到虎叔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接著,沒等衰鼠把話說出口,虎叔手起刀落,開山刀瞬間刺入了衰鼠的身體中。


    衰鼠的身體顫了顫,雙手無力的抓住了虎叔的肩膀,然後眼睛一翻,身體軟綿綿地往前一栽,腦袋直接搭在了虎叔的肩膀上。


    虎叔嘴角微微上揚,猛地一抽刀,自己那白色的外套立馬被濺紅了一大片,臉上也被濺到了一片血跡。


    虎叔哈哈一笑,胡亂的抹了把臉,然後掄起開山刀,衝著衰鼠的脖子猛地剁了下去。


    下一刻,虎叔拎著衰鼠的腦袋,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戀雪大門口的石獅子旁,猛地將衰鼠的腦袋舉過頭頂,大聲道:“你們堂主已死,不想死的,馬上給老子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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