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一動不動,看得出來,他是動了肝火了。


    過了很久,虎叔才看了眼一邊的簽爺,“牙簽仔,你覺不覺得,咱們有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簽爺歎了口氣,“跟劉書岸過招,不挨打才不正常”。


    說著,簽爺笑了笑,“行了,既然家裏出事兒了,那咱們迴去就成了”。


    “你就不擔心等咱們迴去了,劉書岸再來這裏?”


    這時,我開口道:“沒事,我留下點人,隻要劉書岸迴來,第一時間聯係咱們就行了”。


    虎叔聽了,思考片刻,“也可能這樣了,媽的,這仗打得真憋屈!”


    告別了張文林,又是好幾個小時的折騰,車隊緩緩地進入了市郊,我們沒有去市區,而是直接來的市西,雖然現在占了整個tj,但淩的總部,還是放在玄武酒吧,我這個人,多少還是有些懷舊的。


    剛剛進入市郊,前邊便堵了,一大條汽車長龍堵了老長,我掏出手機,給高辰碩打了個電話,“辰碩,讓人去看看,怎麽迴事?”


    高辰碩應了聲便掛了,過了一會,高辰碩跑過來,敲了敲我的車窗。


    落下車窗,我看著高辰碩,“怎麽迴事?”


    “前邊有條子的哨卡,所有車輛,全部停車檢查!”


    我皺著沒頭緒想了想,“告訴兄弟們,把家夥全放到後車上,後車先不要進去了,帶著家夥先躲起來”。


    高辰碩點了點頭,趕緊跑開了。


    整整等了將近4個小時,我們的車隊終於開到了條子的哨卡前,接著,一個條子敲了敲我的車窗,還衝著我敬了個禮,“把後備箱打開”。


    武亞鵬下車,帶著條子走到後備箱,翻騰了半天,條子才擺了擺手,“走吧”。


    過了哨卡,我們直奔玄武酒吧。


    看到完好如初的玄武,我暗暗地鬆了口氣:索性,這裏沒事兒。


    沒有囉嗦,我跟著虎叔、簽爺直接上了二樓的會議室:整個會議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掏出手機,先是打給了廖俊文,“在哪呢?”


    “哲哥?你迴來了?”


    “恩,馬上來玄武,開會!”


    一個小時後,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這次,我沒有坐在首位,不是我不想坐在那,而是虎叔這次進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裏,我也不好多說什麽。


    見到差不多了,虎叔敲了敲桌子,掃了眼廖俊文,“你,說說,昨晚損失有多少?”


    廖俊文沒說話,而是偷偷地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行了,虎叔問你什麽,你說便是”。


    聽到我發話了,廖俊文這才開口道:“昨晚,咱們一共被砸了6家場子,死了7個人,重傷13個,輕傷30多人,鈺豪也中槍了,不過,現在已經被搶救了過來”。


    “媽的!”聽完廖俊文的匯報,虎叔氣的一拍桌子,“查到那夥人的行蹤沒有?”


    “沒有”,廖俊文搖了搖頭,“那夥人,辦完事後,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我發動了所有人力去找,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那就繼續找,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這些人給我找出來”。


    虎叔的話音剛落,我插嘴道:“套兒,把你的人全都派出去,務必要把劉書岸揪出來,隻要他還活著,對咱們的危害太大了”。


    魏濤點了點頭,“好”。


    接著,我看著廖俊文,問道:“死了這麽多人,白道上是怎麽個說法?”


    “這件事兒鬧的動靜不小,中央已經給魏文臻下了命令,讓他限期三天,務必破案,現在魏文臻應該也毛了,全市的條子全部取消休假,上街抓人”。


    “指著他們能搜出個屁來”,虎叔罵罵咧咧道:“他們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抓誰?中央要人,他們敢隨便找個人去頂?”


    我想了想,“這事兒,待會我聯係孟琳,把事情透露給她,反正是劉書岸跑不了了,讓孟琳在白道活動活動”。


    虎叔點了點頭,“恩,盡快,雖然不指望白道上能抓住劉書岸,但起碼能逼的他不敢隨便折騰了”。


    我掏出電話,直接給孟琳打了過去,大致的意思跟她說了下,下,便掛了電話。


    接著,我看著虎叔,突然道:“虎叔,劉書岸有什麽親人不?”


    “你想幹嘛?”


    “他在暗,咱們在明,這麽玩,他光搞破壞,咱們也受不了,而且,他手下的那些人,手裏的家夥太厲害,所以,我想是不是綁了他的家人,把他給逼出來”。


    虎叔想了想,看了看旁邊的簽爺,“劉書岸還有親戚不?”


    “我怎麽知道?”簽爺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劉書岸,我根本就不怎麽熟悉,關於他的很多事情,都是在道上道聽途說來的”。


    見到虎叔跟簽爺也沒轍了,我總覺得自己的腦袋裏,好像個什麽念頭,但就是想不起來,剛才,就是這個念頭,讓我想到去綁劉書岸的親人的。


    親人,親人,親人!


    “對了!”


    我猛地一拍桌子,嚇了虎叔他們一跳,“劉書岸不是有個妹妹麽?就是那個貓姐!”


    虎叔白了我一眼,“有又有什麽用?不是讓你給弄死了麽?”


    “貓姐雖然死了,可是閆龍沒有!”我冷笑一聲,“如果劉書岸還有什麽親戚,知道這個秘密的,可能也隻有閆龍了”。


    聽到我這麽說,虎叔跟簽爺的眼睛也是一亮,“嘿,有點意思!”


    這時,廖俊文也開口了,“對了,今天早上,銳鋒電玩城也重新開業了,聽說道上的人去了不少”。


    “銳鋒開業了?”我摸了摸下巴,“看來,閆龍跟劉書岸到底是穿了一條褲子”。


    劉鑫浩問道:“怎麽說?”


    “如果他倆沒關係,也不會劉書岸昨晚剛砸了咱們的場子,閆龍今天就開業吧?本來,因為那個貓姐,他倆的關係就比其他人近,現在他們這麽搞,明擺著就是在跟咱們打擂台,讓道上的其他人知道,他們在跟咱們對著幹”。


    “這又有什麽用?”


    這時,虎叔開口了,“劉書岸,在tj的名頭本來就不小,隻要他大旗一揮,很多人就會倒戈到他那邊,隻不過,現在咱們的風頭正勁,很多人還在觀望,隻要咱們露出一絲敗勢,那些本來依附了咱們的人就會倒戈”。


    聽到虎叔的話,我點了點頭,陰笑了聲,“不過,正是這樣,也讓他們露出了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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