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中年人那一臉玩味的笑臉,我咬了咬牙,吸了口氣,將自己的身體往牆上又靠了靠,就這麽一動,都疼得我流出了一身的冷汗。


    緩了好幾口氣,我這才抬起頭,看著中年人,笑了笑,“聽說過淩麽?”


    “淩?”


    聽到我的話,周圍的一圈人全都愣了下,接著,都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睛裏什麽表情都有,有恐懼的、有戲謔的、當然,更多的是不屑,想來也是,出來混的,背後多少都有些背景,我在這裏提到淩,很可能這些人裏也有永盛或者三和的人,反正都一個德行,所以,很多人都不怎麽感冒。


    中年人笑了笑,緩緩地蹲下了身子,瞅著我道:“淩怎麽了?這間號裏的人什麽幫派的都有,你以為你報出自己的名號就有人怕了?嗬嗬,這裏是監獄,不是看守所,關在這間號裏的人,哪個手上沒幾個案子?你以為這裏的人,都是外邊的那種小偷小摸進來的人呢?”


    說完,中年人站起身,再也沒有看我,“教教他號裏的規矩,新人,不懂,可以教的!”


    “好咧,安哥放心!”


    周圍的一圈人又圍了上來,掄起拳頭就要打我,我草他媽的,我可不能再挨打了,再打我還不給他們打死,關鍵時刻,我大吼一聲,“喂,聽過曹哲的名字麽?”


    “曹哲?”


    周圍的人又是一愣,接著,開口打我的那個青年揮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媽的,曹哲誰不知道?淩的扛把子,當老子傻啊?”


    這時,中年人的腳步頓了頓,扭著頭看了我一眼,“曹哲怎麽了?”


    我慘笑了下,輕聲道:“如果我說我就是曹哲,你怎麽想?”


    周圍瞬間死一樣的寧靜,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我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


    “你是曹哲?嗬嗬”,過了一陣,中年人轉過身,走上來一腳就踹在了我的臉上,“媽的,淩的扛把子會進來?去你媽的吧,進號了還他媽吹牛逼,給我打!”


    中年人的話無疑將所有人都給點醒了,打我的那個青年上來就給我一拳,“操你媽的,你是曹哲?那老子就是黎殤!”


    接著,一圈人圍了上來,又要打我。


    “等等!”


    突然,就在閉上眼睛準備挨打的時候,一直坐在炕上的美男子猛地站起來,撥開人群蹲在了我麵前,“你說你是曹哲?有什麽證據?”


    “證據?”我睜開了被打的腫的老高的眼睛,看了看美男子,想了想開口道:“沒有,我手機什麽的都被搜走了,能有什麽證據?”


    “去你媽的吧!”


    我的話音剛落,打我的那個青年眼睛一瞪,又要動手,“操你媽的,你騙傻逼呢?”


    美男子眼睛一瞪,猛地一拳打在了青年的肚子上,直接把青年打出去好幾米遠,“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記不住是吧?”


    “草!”


    見到美男子動手了,周圍的人一下子就把他包圍了,不少人還指著他大罵道:“操你媽的,別以為你會點功夫就能無法無天了,你他媽昨天剛進來,就傷了兩個兄弟,不屌你就算了,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


    美男子也不搭理那些人,又蹲下了,還伸手將我的衣服扒下來一點,往我的身上瞟了一眼,接著,我明顯看到美男子的身子一震,接著,美男子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哲哥,你怎麽進來的?”


    聽到美男子的話,周圍的那些人頓時傻眼了,屁都不敢放一個,全都扭頭看著臉色也完全變了色的中年人。


    “你認識我?”


    美男子笑了笑,指了指我的胸口,“這扛龍圖是我表姐上的,我當然知道了,說實話,這年頭,敢上這圖的人真不多了”。


    “你姐姐?你姐姐是彩鱗?”


    美男子笑著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到了我旁邊,“你不知道,給你上完圖以後,我姐姐可是興奮的好幾天沒睡著覺,見到誰都要說自己這輩子不虧,竟然能親手給人上了一張扛龍圖!”


    我也笑了笑,“那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武亞鵬,哲哥叫我小鵬就行”。


    見到我跟武亞鵬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把周圍的一圈人全都當成了空氣,中年人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大喝一聲,“什麽狗屁扛龍圖!我看你倆就是想互相抬高身價,草,胡扯狗也的,嚇唬誰呢?給我上,一起打!”


    在號裏,一般號長的話就是權威,不管你在外邊是做什麽的,隻要你進來了,都得聽號長的,否則,會被打的很慘很慘,而且,監獄裏犯人整犯人的方法,多的是,可不簡簡單單隻是打人那麽簡單的。


    見到中年人發話了,周圍的那些人頓時互相看了幾眼,全都一咬牙衝著我倆殺了上來,進監獄的,多半都是一些好勇鬥狠的主兒,你想一句話嚇到他們?做夢去吧。


    看到這些人衝上來了,武亞鵬眼睛一瞪,猛地站起來,護在我的身前,一拳打倒了一人,接著,那些人就如同洪水一般湧上來了,幾下就把武亞鵬給頂到了牆上,然後就是通亂拳。


    武亞鵬一邊護著腦袋,一邊抽空反擊,可是,他自己怎麽可能打得過這麽多人呢?沒幾下,武亞鵬便被人群給打倒了,有的人還拽著他的長頭發,死命的扯,武亞鵬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一腳就把抓自己頭發的那人給踹倒了,可是,沒等他繼續出拳,他的腦袋、身上便挨了好幾下。


    正打著呢,開頭打我的那個青年竟然衝著我走了過來,一腳就踹在了我的腦袋上,“操你媽的,差點把你忘了!”


    我一下就被他打倒了,倒在地上,我的腦袋一片空白,連著一整天,一直在挨打,身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啊。


    正打著呢,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了敲,接著,一個條子的腦袋出現了我們的視線內,“又打架?都不想出去了,想加刑是不是?”


    見到條子來了,那群人這才停下手,一個個乖乖的站到了兩邊的炕邊,也不說話,隻是瞪著眼睛瞅著我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敢胡說八道,告他們的狀,一會兒就給我倆好看。


    見到裏邊安靜了下來,那條子這才點了點頭,將門打開,接著揮了揮手,“行了,進去吧!”


    獄警一側身,兩個大塊頭頓時走了進來,一看到這倆人,我頓時樂了:這倆小子怎麽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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