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就在他們幾個打牌的消磨中度過了。晚上,我跟虎叔、劉鑫浩住在同一間病房裏,長毛的任務好像是保護我們幾個,所以晚上他也沒走,但是沒有住在我們病房,不知道住到哪裏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還迷迷糊糊睡著覺呢,就被長毛給強行弄醒了,我揉了揉眼,坐起身子,發現自己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豆漿油條,還有榨菜,豁然感覺這樣的生活也挺好。


    我跟虎叔三個也不客氣,拿起桌子上的油條便吃了起來,正吃著呢,一旁的長毛忽然開口道:“虎爺,昨晚簽爺,帶著剛子和蚊子把盛世輝煌和天籟給砸了,這兩家本來就沒開張,上次被咱們砸過以後,一直處於裝修中,這次倒好了,連張都沒開,又得接著重新裝修了,哈哈!”


    虎叔一邊往嘴裏塞著油條,點了點頭,問道:“咱們的人員傷亡怎麽樣?”


    “沒有傷亡的,除了普通的馬仔,也就蚊子那笨蛋讓東北幫的人一刀紮在了肋骨上,這家夥也算是陰溝裏翻船了,哈哈!”


    “你笑個屁!喬森、喬林、王朗父子、蝮蛇和軒洛宇怎麽樣?這幾個人出來了沒有?”


    “沒有,這次也算邪門了,平常遇到這樣的事情,按道理說,他們這些瓢把子根本不用進去,結果這次也不知道這個田堂到底是幹什麽的,愣是讓那個程局長硬扣了他們二十四小時。現在保釋期還沒到,他們還在裏麵關著呢”。


    虎叔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問長毛,“我讓你查的那件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長毛搖了搖頭道:“找不到,那個叫呂凱的小子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連呂氏集團都偷偷的搜過了,也沒找到那小子”,說著長毛看了我一眼繼續道:“我就納悶了,他怎麽就跟你這麽大的仇呢?你到底是背地裏上了人家老婆,還是刨了人家祖墳啊?”


    我一臉無辜道:“我哪知道,我跟他一直都是他在找我麻煩,開始是因為馮甜甜的事,讓他誤會我了,到了後來,矛盾漸漸地越來越深,直到他把小雪變成植物人,乃至後來小雪的失蹤,我倆的矛盾已經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這次,他更是想趁火打劫,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


    這時虎叔接過話茬,開口道:“這個呂凱,不能留了,長毛,你務必得把人給我找出來!這個人對我大侄子的威脅太大了,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會出來背後捅他一刀,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種人留不得!”


    長毛點了點頭,可馬上又搖了搖頭,“弄死他容易,可他爹呂明威一點不比張耀揚差,如果咱們把呂凱給弄死,呂明威鬧僵起來,以咱們現在的實力不見得能頂得住啊”。


    虎叔笑了笑,沒搭理長毛,將手裏的油條吃完,才緩緩道:“前怕狼後怕虎如何能成大事?他小兒子呂方,到現在不是都沒有消息嗎?你看他不是也沒鬧騰嗎,這人呐,歲數越大,膽子越小,尤其是呂明威這樣的人物,寧可金貴著,相對來說他比咱們更怕死!”


    長毛點了點頭剛要說話,褲兜裏的手機便響了,長毛接通手機後,連著“恩”了好幾聲,就把手機掛斷了。扭頭看著虎叔,長毛開口道:“虎爺,簽爺讓我告訴你,燕京市從今天開始要嚴打了,隻要是娛樂性質的場子,都會被查,簽爺讓咱們小心點,這次,程大局長好像不是麵子工程”。


    “哦?這話怎麽說?”


    “簽爺剛才跟我說,半個小時前,程大局長親自帶隊,以聚眾賭博罪把狂人之舞給封了。這個消息還不清楚蝮蛇知不知道,我估摸著那家夥如果知道的話,現在肯定火大了”。


    虎叔點了點頭,開口道:“你通知牙簽,把場子裏清一清,這次警察不像是舞著大旗喊口號那麽簡單,他們這次既然敢封了狂人之舞,絕對也敢對戀雪下手”。


    “放心吧,虎爺,簽爺早準備好了,咱們的場子比一般的夜總會都要幹淨的多”。虎叔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這時,我忍不住問虎叔,“虎叔,這個田堂到底是幹嘛的?我感覺他既不是商人,也不是政客,商人世家即使做的再大,也不可能把程局長嚇成那樣,如果說他是政府的大官,他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地坐到那麽高的位置,那他到底是憑借什麽腰杆子這麽硬?”


    虎叔瞅了我一眼,突然笑了,“年紀輕輕?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瞎啊?那田堂也算是個年輕人?如果說拍馬屁,你這可拍錯地方了。”


    我問虎叔啥意思,我怎麽就成了拍馬屁了?


    虎叔瞅了我一眼,眼珠子盯著我一動不動,問道:“你覺得田堂多大歲數?”


    我皺著眉頭想了想,“也就二十七、八歲吧”。


    “放屁!”虎叔直接給了我一個腦瓜崩,我腦袋一晃閃開了。虎叔沒有接著打我,繼續道:“二十七、八?你小子是不是讓人家給打傻了?三十七、八還差不多”。


    田堂有這麽大歲數?怎麽看著一點都不像。見到我不說話,虎叔白了我一眼,“我估摸著這個田堂起碼得有小四十了,隻不過是長得年輕罷了”。


    小四十?這就說的通了,四十歲的副部級高官雖說罕見,但也不是沒有。看來這田堂應該是司法部門的高官,這就完全解釋的通了。


    想到這,我再次問道:“田堂為什麽幫我?”


    虎叔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又問這個是不?因為他覺得你可憐,行了吧?”


    我一陣無語,這老猥瑣男還是老一套,正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病房的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了,接著四五個穿著製服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中年人緩緩走到我們麵前,看著我們四個開口道:“請問張波是不是在這裏?”


    小波?他怎麽了?難不成這一天的時間,他又惹事了?


    不等我開口,中年人繼續說道,“還有一個星期,張波的案子就要開庭了,我隻是來通知他一聲,請他務必按時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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