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微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手中的兩把唐刀刀尖一挑,直取虎叔的前胸。


    速度太快了,虎叔身後的張波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薑微的唐刀已經頂到了虎叔的胸脯上,隻需微微用力,便可刺穿虎叔的胸膛。


    “等的就是你!”


    虎叔虎目一瞪,大吼一聲,不退反進,出手猶如閃電一般,一雙鉗子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薑微握刀的胳膊。


    下一刻,虎叔大喝一聲,身體一較勁,直接把薑微舉過頭頂,跟丟垃圾似的狠狠一甩。薑微的身體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兒,然後我看到薑微還在空中的身體用力一扭,身體就跟陀螺一般,在即將撞上牆壁的瞬間,就跟拍電影一樣,腳尖兒輕點牆壁,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緩緩地轉過身,薑微看著虎叔笑了,“師父,你不如以前快了”。


    虎叔也大笑一聲,“你小子倒是比以前快了不少”。


    啥玩意兒?薑微管虎叔叫什麽?師父?我沒有聽錯吧?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我怎麽感覺事情越來越亂了:前來尋仇的薑微咋又成了虎叔的徒弟了?


    虎叔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包括金剛和牙簽叔,這些家夥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我說虎叔怎麽一點也不擔心薑微呢?敢情薑微的功夫全是跟他學的,這個老猥瑣男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在瞞著我?我越來越覺得看不透虎叔了。


    不容我多想,薑微雙手握著唐刀,嘴角上勾勒出一個弧度,開口道:“不快不行啊,不快怎麽能夠殺掉你?”


    虎叔不以為然道:“我養了你這麽多年,教了你這麽多年,到頭來自己的徒弟卻要殺我,這就是命!我雷虎闖蕩江湖這麽多年,終究還是遭到了報應啊”。


    “你也不用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我是你徒弟不假,但自從你殺了我大哥陳友河以後,你我的師徒情義也就到此為止了”,薑微笑了笑繼續道:“你把我養大,傳授我功夫的確不假,但我在你心中是什麽地位?就是一個專門為你服務的殺人機器,你和牙簽,包括老三、老四、老五乃至四大金剛,哪個把我當人看了,隻有我大哥,他將我當成自己的兄弟,可以交心的朋友,像親人一樣照顧我,讓我感覺這個世界上還有情義可言”。


    “可是到了最後,你還是把我大哥殺了,他是你最親近的兄弟,我最敬仰的大哥,你殺掉他的同時,我便失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你我兩人再也不是師徒了,而是仇人!我一直都在找尋機會,誰知道你竟然躲到監獄裏去了。我本來以為這輩子是報不了這個仇了,結果後來你知道你竟然出獄了,我高興的一夜未眠”。


    說到這,薑微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大吼一聲,“這麽多年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下一刻,薑微握著唐刀,身體速度快如閃電,我瞬間覺得眼前一花,等我重新看到薑微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了虎叔的麵前,二話不說,揮刀衝著虎叔的腦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這一次,虎叔不敢托大,身體往後猛地一縮,避過了薑微的唐刀,一把奪過張波手裏的刀片,沒等虎叔反擊,薑微的唐刀又到了,虎叔趕緊將開山刀往腦袋前一架,“叮”的一聲,唐刀與開山刀狠狠地磕到了一起。然後兩個人死命的壓著手裏的刀,想將刀子壓向對方。


    “保護虎叔!”見到兩個人較勁,張波幾個小子急眼了,生怕虎叔受到一點傷害,大唿小叫的就往這麽趕。


    “別過來,過來你們就是送死!”虎叔大吼一聲,喝住張波幾人。接著我看到虎叔用力一頂,虎叔的身體本來就比薑微要強壯的多,力量自然也要大的多,這一頂,直接將薑微頂了個踉蹌,緊接著,不等虎叔喘口氣,薑微幾乎沒有一絲停歇,腳尖兒在地麵上一點,手中的唐刀衝著虎叔的肚子狠狠地紮了下去。


    虎叔連忙側身閃過,不等站穩身形,薑微的第二刀又到了。我真的懷疑薑微是不是虎叔的徒弟?虎叔的刀法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數,而薑微走的卻是刁鑽、毒辣,招招兒致命的路子,兩人的風格完全不同,怎麽可能是師徒呢?


    最重要的是,這才僅僅幾個照麵,我發現在我心中猶如神一般的虎叔,竟然開始氣喘了,薑微那邊相對來說要好一些,但也是滿頭大汗。


    至於的麽?不就是過了幾招麽?我咋覺得這兩人都累的夠嗆呢?我跟張波幾個上次一起揍劉鑫浩的時候,打了那麽久,也沒有像他們這樣,難道說這就是高手之間的過招兒?


    沒等我繼續把問題想完,我的腦袋猛地被一根棍子砸了一下,剛剛緩過來的一點,精神又有點恍惚了。


    “這麽好的機會,我必須得把握住呀,哲爺,今天我來送你上路!”


    說完,呂凱拎著棍子大踏步地向我走來,我一咬牙站了起來,從早上到現在,我一直就沒怎麽休息,加上受了這一身的傷,我已經是極度疲倦了,但看到呂凱以後,我心裏的那股怒氣又冒了出來,不等他走到我身前,我大吼一聲,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在呂凱那詫異的眼神下,握著手裏那半截啤酒瓶,狠狠地紮在了他的肚子上。


    呂凱“啊”的一聲,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捂著傷口在地上打滾兒,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這一天,我不知道等了多久,這次完全是呂凱自己送上門來的,他還以為我是那個讓人看不起的夜店內保,他過高的抬高了自己,低估了敵人。


    看著地上痛苦哀嚎的呂凱,我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我不去找你,你來惹老子”,說完,我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呂凱的肚子上,就是他被我用啤酒瓶紮的那個地方。


    呂凱疼的臉都綠了,我一點都不帶慣著他的,衝著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暴踹,“我草你媽,小雪呢?把小雪還給我!”


    “大侄子,小心!”突然舞台上的虎叔猛地吼了一嗓子,然後我就覺得大腿一涼,接著就是鑽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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