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怎麽迴事?”


    本來沒打算下車的謝飛和房建森一下子就炸了,跳下車子,眼睛死死的盯著曲郜,眼光都泛著寒光。


    事關緊急,曲郜也不敢耽擱,就把事情全盤告訴了我們:


    我讓魏鍾去看押呂方,魏鍾走了以後便給王曉輝打了電話,說讓他給自己撥點人手,王曉輝當時也爽快的答應了,畢竟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可是,要壞就壞在了這裏,等魏鍾到了看押呂方的那個郊區的工廠後發現那裏邊竟然沒有一個站著的人,我們這邊的人全都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裏。


    魏鍾馬上知道壞事兒了,拿出電話就聯係了王曉輝,王曉輝知道後也蒙圈了,可是,就在王曉輝讓魏鍾在那等著,自己準備親自帶人過去的時候,魏鍾那邊的電話竟然斷了,再打過去卻根本接通不了,這下王曉輝毛了,帶著人火急火燎的趕過去,發現此時那裏早就人去樓空了,除了那些不停地哀嚎著求救的馬仔,呂方和魏鍾都不見了!


    “操他媽的,是誰幹的?”


    謝飛六個情同手足,比親兄弟都要親,一聽魏鍾出事兒了,立馬急眼了,畢竟魏鍾這事兒不同於張波,張波起碼我們知道他是被魏晨德給扣住了,而魏鍾這邊不一樣,連動手的是誰都不知道,這萬一不聲不響的給挖坑埋了我們都不知道。


    這迴我也沉不住氣了,讓謝飛開車,我們幾個直奔魏鍾出事的那家郊區工廠,中途的時候,謝飛問我用不用把張悅他們叫來,我說不用,來了也沒用。


    聽我這麽說,謝飛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就把頭轉迴去了。


    路上,我掏出手機,想都沒想直接給虎叔把電話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了,虎叔的心情貌似不錯,還跟我扯淡玩呢。


    這都火燒眉毛了,我可沒時間跟虎叔在這瞎扯淡,直接問他到底在哪!


    虎叔那邊好像也蒙圈了,跟我說自己在泰國逛大街呢,還問我咋了?


    我一聽就急眼了,幾乎是吼著衝著虎叔道:“你在泰國?你他媽敢指天立地說一句你在泰國嗎?”


    我的話剛說完,虎叔那邊也急眼了,衝著我一頓罵:“你跟誰說‘他媽呢?小王八犢子,你再給老子罵一句試試?”


    我說就罵了,你能咋地吧?不服你來打我,現在就來!


    虎叔可能也是被我罵急眼了,衝著我就是一頓噴,還說讓我等著,等他迴來非得敲斷我的腿。


    這下,我徹底蒙圈了,按照虎叔這老猥瑣男的人品,我這麽逼他,他肯定是要殺人的,可是,就算是這樣的他都沒承認他迴來了,難道是那個王浩在忽悠我呢?


    想到這,我趕緊把王浩的話跟虎叔說了一遍,虎叔那邊一聽稍微頓了下,說自己真的不在國內,應該是王浩在套我話,最後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虎叔還給我聽了下他那邊的環境:就是視頻上出現最多的那種吹笛子逗蛇的那種聲音。


    虎叔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走了這麽一陣,你就惹出這麽多的事兒,等著,老子近期就趕迴去!我迴去之前,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別再給老子鬧事兒了!”


    沒等我搭話,虎叔那邊就把電話掛斷了,直到這個時候,我也有點蒙圈了,這他媽的到底是誰在忽悠我?


    我的內心其實還是更加相信虎叔的,因為虎叔沒有害我的理由,至於那個王浩就說不準了,那廝長得就是一臉的邪氣樣,所以,對比下,我還是覺得虎叔是真的沒有迴來,否則,他咋不告訴我,被我這麽一通問,他咋還瞞著我呢?所以,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那個王浩在忽悠我!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心裏不停地祈禱著魏鍾千萬不要出事兒,因為著急,我不停地搓著手來緩解自己心中的壓力,不知不覺,手摸到了左手腕上的手表,一塊普通的石英表,這塊手表是當初虎叔跟我分開的時候送給我的,看著這手表,不由得有點想虎叔了,雖然這老猥瑣男整天沒點正事兒,但是確是真心的為了我好,處處都為我著想,我心底還是很感激虎叔的。


    用力甩了甩頭,把思緒收迴來,我問謝飛當初為什麽把關押呂方地點選在那?


    謝飛告訴我說那裏以前是個工業園區,隻是後來因為燕京的空氣質量太差了,政府就下令把那裏的工廠全搬走了,所以,那裏現在跟無人區一樣,很適合藏人。


    大概1個多小時吧,車子停在了郊區的一家工廠的門前,也不知道謝飛他們怎麽找到這麽一個地方的,工廠周圍的馬路修的到是挺寬敞的,卻很少看到車輛,往來的行人都沒幾個,不過,這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浮現在我的腦海中:這麽隱蔽的地方,偷襲我們的人是怎麽發現的?


    我還在琢磨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呢,謝飛三個已經沉不住氣下車了,衝著工廠裏邊就跑,沒辦法,我也沒時間去想這些事兒了,跟著他們一起往裏跑。


    偌大的工廠裏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我們四個在狂奔的身影,大概3分鍾吧,曲郜幾個在一個大號廠房的門口停下了,謝飛火急火燎的上去就把大門拉開了,偌大的廠房裏一個人都沒有,有的隻是一些破舊的桌椅板凳還有一些酒瓶子跟沒有吃完的盒飯。


    整個廠房相當大,目測層高得有10多米,而且共有東南西北四個大門,正對著工廠大門,也就是我們進來的那個門是東門,其他的大門都是鎖著的,站在廠房中央,謝飛、房建森兩個就跟發瘋了一樣,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倆人一邊喊著魏鍾的名字,一邊拚命的尋找著魏鍾的身影,我知道這些都是白費力氣,如果人還在這裏,那王曉輝早不就發現了?


    足足找了10來分鍾,謝飛兩個才喘著粗氣迴到了我身邊,看著我和曲郜道:“哲哥,根本找不到鍾子啊”。


    這不廢話麽,能找到我不早就找了?


    之所以我沒草草寥寥的跟著他倆瞎胡鬧,是我在分析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是有跡可循的,畢竟看這裏的環境,偏僻的很,根本不容易讓人發現,那麽這擄走呂方和魏鍾的人究竟是怎麽發現這裏的呢?還有就是,這是誰的人幹的?呂凱還是魏晨德的人?


    不過,轉過頭仔細想想,又不像是呂凱的人,如果他能發現呂方的下落,還用得著跟我低聲下氣的裝犢子麽?


    要說是魏晨德的人,也不像啊,魏晨德那地位的人會幹這種事兒嗎?按照魏晨德的身份,就算是要辦我,也絕對是堂堂正正的玩死我,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連我都不屑於幹,他那種人會去幹?


    唔嗡嗡~


    突然,廠房的外邊猛地傳來一陣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下一刻,廠房南西北三個方向的大門也被人打開了,接著,三輛大型重卡的車頭直接開了進來,直接把三個大門死死的堵住了。


    “哈哈,哲爺,別來無恙呀”!接著,我們身後的東門處,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趕緊迴過頭向後看去,隻見薑紅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的正是邢振東,隻不過,這個時候邢振東的臉上根本看不到半點雙腿被廢掉以後的悲哀,相反,他笑得很開心,也很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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