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謝飛的說法,他這一年將小雪連帶陪護的醫生什麽的都安置在了自家的一所郊區的別墅了,他和張悅幾個也會經常過去看看,萬一小雪醒了,他們會馬上聯係我,可惜的是,這一年來小雪並沒有醒。


    車上,我摟著小波的肩膀,並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跟小波交代,很多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被我硬咽了迴去。


    小波已經完全沒有了從前那副嘻嘻哈哈,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了,頹廢的臉上,一雙眼睛無神的看著車外,即使外邊因為天黑什麽都看不清,他也一直都是保持著這麽一個姿勢,根本連動都不動。


    倒是謝飛幾個,可能是因為我迴來了,又看到了張波,一個個的興奮不已,總是找著話茬,想緩和下車內那憋悶的感覺,可是,我和張波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時間一長,他幾個也就不說什麽了。


    大概2個多小時的時間吧,車外的亮光越來越少了,連路燈都不多的時候,房建森的這輛別克gl8總算在一座中型別墅的門口停了下來。


    謝飛說了句“到了”,隨後第一個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謝飛的話將我和張波的思緒稍微拽迴來一點,我倆啥也沒說,跟著謝飛幾個下車了。


    謝飛家的這所別墅總體來說真心不錯,雖然是建在市郊的,交通不大方便,但建的很氣派,一共三層,目測占地得有2000來平米,另外個門口有倆大石獅子,看著挺霸氣的。


    因為是淩晨4點多了,用謝飛的話來說,如果是白天這裏可以說是戒備森嚴,就咱們這麽大大咧咧的開車過來,肯定會有人過來盤問的。


    我問他為什麽?謝飛說這個別墅區裏邊住的人非富金貴,都是一些富豪或者當官的,這些人平時雖然不在這裏住,但節假日都會來這裏,畢竟這麽大的別墅,商人還好說,那些當官的就不好說了,無論怎麽說,那些公務員也不可能買的起這麽大的別墅,所以,這些當官的平時也都挺低調的,為的就是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有這麽一座豪宅。


    我們一行7個在謝飛的帶領下,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他家別墅的門口,謝飛按了按牆上的門鈴,過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這下,謝飛的臉上掛不住了,罵罵咧咧的說什麽這些懶貨準是還沒睡醒呢,一邊罵著一邊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


    屋門打開,我們也沒說什麽,跟著謝飛就進去了,整座別墅裏麵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


    謝飛氣的不輕,嗷嗷的叫了幾嗓子,讓他的人都出來迎接他,卻根本沒有人出來。


    這一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想到剛才進來的時候,大多數的別墅都是亮著燈的,這些上等人睡覺都是喜歡敞著燈的,能住在這裏的誰會在乎這點電費?


    可是,謝飛家卻不一樣,整個別墅都是黑乎乎,一點光亮都沒有,而且,從進來以後我就覺得不對勁,具體是哪裏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


    不單是我,張波幾個也發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謝飛也不罵了,打開手機,借著手機的手電筒按了下牆上便電燈的開關,依舊是沒有反應。


    看到這,我立馬警覺起來了,罵了聲“草”,跑到別克車上就把我那把開山刀掏出來了,然後二話不說,抓住謝飛大吼道:“小雪住哪屋?”


    跟我來!


    謝飛也不囉嗦,用手機照著光,甩開兩條腿找到樓體,衝著樓上就跑,我們幾個在後邊也趕緊跟了上去。


    一口氣爬到三樓,謝飛帶頭衝進了一個房間,我們幾個互相看了幾眼,剛要往裏衝,就聽見房間裏謝飛猛地傳來一聲爆喝,“你們是誰?把人給我放下!”


    不等我反應過來,就聽到“嘭”的一聲,接著,一個人影便倒飛了出來,等我們幾個跑過去一看,竟然是謝飛!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謝飛了,拎著刀就進屋了。


    剛衝進屋子,就看到窗戶邊上站著一個高大的影子,短發,還帶著麵罩,我來不及多想,大吼一聲,“站住”!


    與此同時,我的速度也快到了極致,幾乎轉眼間便衝到了那黑影的身旁,手上的開山刀衝著那人的肩膀一刀就剁了下去。


    這一刀在我看來幾乎快到了極致,可到了那黑影的麵前,卻見他沒怎麽吃力,身體輕輕一側便躲過我這勢大力沉的一刀,接著,不等我砍出第二刀,我就覺得自己的肚子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接著就是一股痛入骨髓的痛,整個肚子裏的腸子都仿佛盤成了一團。


    “你他媽給我下來!”


    幾乎就在我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的同時,張波也衝了上來,衝著那人毫無花哨的就是一記老拳。


    那人可能是著急脫身,腦袋輕輕一擺,躲過了張波的拳頭,然後跟對付我的時候一樣,一腳踹在了張波的小腹上。


    逼退了張波,那大漢再也不猶豫了,身子一晃,竟然在窗戶裏跳了出去。


    要知道,這可是三樓啊!我當時也顧不上疼了,趕緊爬到窗戶邊上往外看,黑漆漆的,根本什麽都看不到了。


    這個時候,屋裏的燈突然亮了,而且是燈火通明,幾乎那麽一瞬間,我被那耀眼的燈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


    漸漸地適應了光亮,我睜開眼睛,發現謝飛幾個全進來了,尤其是張波,瞪著血紅的眼睛在地上緩緩地爬起身,拳頭緊握,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扭著頭看著窗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我現在的腦袋也亂的很,小雪竟然在我麵前又被擄走了,擄人的人究竟是誰?薑紅、呂凱還是邢振東?也不對啊,呂凱剛讓小波崩了一槍,不可能這麽快做出報複,而且,他為什麽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我迴來的時候來抓小雪?


    不過,就算不是呂凱抓得小雪,也絕對是他們一夥兒的人感動,一時間,我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對於這幾人的恨意也直線上升,如果現在見到呂凱,我絕對會直接上去弄死他!


    不過,雖然腦袋亂的很,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必須縷出一個頭緒,而且,這事情上還一個疑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剛才的那個大漢,雖然他蒙了麵,但我總覺得我跟他見過麵,起碼這個人我應該認識。


    “哲哥,床頭上有張紙條!”


    突然,就在我因為小雪的再次失蹤而快爆炸的時候,祖凱一把抓過床上的一個信封交到了我手中,幾乎連唿吸都屏住了,我打開了信封,信封裏的紙條上已有寥寥幾行字:狗就是狗,無論去哪刨過食,永遠都拜托不了狗的命運!離孟琳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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