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聽著曲郜那震耳欲聾的唿嚕聲,我久久不能入睡。


    昨晚陪著楊淩雪整整聊了一晚上,今早在無數人詫異的注視下迴到會館打了卡,在應付完曲郜那喋喋不休的詢問後,我終於難得清靜的躺在了床上。


    本來昨晚擔驚受怕的一晚上,無論身體還是精神我都是相當疲倦的,可是當我躺在床上後,曲郜的唿嚕聲卻讓我怎麽也睡不著了。


    反正也睡不著,我索性不睡了,不停地想著昨晚和楊淩雪在一起的一幕:


    原來,楊淩雪和張波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張波從小就很叛逆,也純粹是讓他爹媽給慣得,可是,唯獨一人的話卻讓張波唯命是從,就是楊淩雪。


    當年,楊淩雪和母親是被張波的母親趕出家門,流落到我家鄉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楊淩雪從小就沒有父親的原因,再往後,我和楊淩雪惹事兒了,她母親賣了房子帶著楊淩雪開始四處漂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楊淩雪撫養成人,對於自己的父親張耀揚,楊淩雪有的隻是恨,所以,長大後的楊淩雪背著母親把自己的姓氏改成了“楊”,跟了母親的姓,從張淩雪變成了楊淩雪。


    本來,我來皇後上班的第一天楊淩雪便已經發現了我,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不能確定我是不是她的曹哲,所以,她沒有主動聯係我,而是偷偷地打聽我,直到昨晚張波出現,我性命不保,楊淩雪才找到曲郜盤問我的信息,經過曲郜的描述,我的形象和她心中的小曹哲完全符合,所以,我才趕緊趕到了現場救下了我。


    同樣是昨晚,看著美若天仙且哭成淚人的楊淩雪,我心性大亂,竟然迷迷糊糊的跟楊淩雪表白了,楊淩雪也相當痛快的答應了,看著依偎在我懷中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楊淩雪,我當時真的什麽也忘了,隻知道我曹哲終於尋到了夢中的小雪姐姐,就這樣,我一直抱著楊淩雪,直到今天早上太陽露出了頭,我才在楊淩雪的不舍中把她送迴了她自己租的公寓。


    本來,這是件喜人的事情,可是,早上我和曲郜吃油條的時候,我那老式的諾基亞響了,是一條短信,慧雅的短信,她很焦急,很擔心我,讓我盡快聯係她。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在幸福中猛然驚醒:我已經有了慧雅了!但楊淩雪怎麽辦?說心裏話,我愛楊淩雪,楊淩雪是我心中20年來唯一的女神,是活在我夢中20年的小雪姐姐,可是慧雅呢?我倆才確定了1天的關係,而且,我也愛慧雅,雖然不像對待楊淩雪那般枯骨銘心的愛,但我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更不想做陳世美,我不想辜負慧雅,可我更離不開楊淩雪,我究竟該如何取舍?


    想著想著,我就覺得腦袋塊炸了,種種方案在我的腦海中飄過卻都被我一一否定,點燃一支煙,我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我該怎麽辦?


    嘭!


    突然,一道巨響響起,我們宿舍的門竟然整個被人一腳踹飛了,接著,起碼不下5、6個形態各異,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青年拎著棍子砍刀衝了進來。


    不過,聽著樓道內的響聲,我知道樓道裏人也不少,隻是我們宿舍地方小,人進不來罷了。


    巨大的響聲,讓我們宿舍裏包括曲郜在內的7個舍友全醒了,看著拿著家夥、氣勢洶洶的一夥兒青年麵麵相覷。


    就在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搞不清楚怎麽迴事的時候,腦袋上纏著繃帶的邢振東拎著一把開山刀進來了,看到邢振東這頭肥豬走進來,我就知道壞事兒了,我昨天白天剛把丫的胖揍一頓,現在他帶著一群人來到我們宿舍,我不認為他是來找我嘮嗑的,所以,看到他出現的一瞬間,我的後背就濕透了,心髒也突突的跳個不停。


    走進宿舍後的邢振東先是很牛逼的環視了我們宿舍的眾人一眼,然後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道:“都特麽看啥?老老實實地睡覺,沒你們事兒,躺著玩jj去”。


    要說現在的邢振東跟昨天比起來,那也是牛逼的不得了,渾身的王霸之氣側漏的不行,他的一番話,讓宿舍裏的人都放棄了反抗,隻有曲郜,瞪著兩個眼珠子死死地瞅著邢振東,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我和這死胖子的過節。


    對於曲郜的示威邢振東直接無視了過去,走到我床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小b崽子,昨天你不是很牛逼麽?”


    說罷,沒等我有反應,邢振東伸手一抓握住了我的衣領,手臂一用力,我一個猝不及防竟然被這狗日的整個人從上鋪拉了下來,一個大馬趴摔倒了地板磚上,給我疼的齜牙咧嘴。


    邢振東這一出手不要緊,臨床的曲郜不幹了,嗷的一嗓子就竄了起來,可是,他畢竟勢單力薄,剛竄起床就被周圍幾個早就準備好的青年幾棍子砸翻在地然後圍著圈就是一頓爆踢。


    “邢振東,我艸你媽”!


    看到曲郜挨打,我忍著疼一咬牙站起來對著一旁的邢振東那顆碩大的腦袋就是一拳,這一拳打的突然,且快到了極致。


    我快,還有比我更快的,眼瞅著就要打到邢振東的拳頭半截突然伸出一把砍刀,對著我的胳膊就是一刀。


    鋒利的刀鋒輕易的割破了我的皮膚,頃刻間便在我的胳膊上劃出了個5厘米左右的大口子,與此用時我胳膊上的鮮血也不要錢似的湧了出來。


    我吃痛收迴了手臂,邢振東也反應了過來,反手一刀身便拍在了我的左臉上,一時間,我的耳朵“嗡”的一聲,整個人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終於,其他青年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對著我的一頓爆踢,而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些人好像都認準了我胳膊上的刀口,一個勁的衝著那大刀口一同招唿。


    我被一圈人圍著一頓海k,其他地方還好,最主要的是我胳膊上的那道刀口,給我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隻是抱著頭被一群人踢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兒。


    不知道打了我多久,直到邢振東喊停這群人才意猶未盡的收住了腳,一圈青年讓開了一個身位,邢振東這才挺著那流著油的大肚子蹲在了我的身邊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死命地往上一拉,一對小眼珠子瞅著我:“小b崽子,你真覺得有王曉輝給你撐腰你就翅膀硬了?就能騎在老子頭上拉屎了?艸你媽的”。


    說著,邢振東反正麵的抽了我幾個耳光繼續道:“聽說你得罪了張波?嗬嗬,王曉輝不是很罩麽?你得罪了張波他怎麽不幫你出頭了?告訴你,做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從你昨天敢動手打我開始,你注定完了,今天你落我手裏,你他媽的還想沒事?”


    隨手將我甩在地上,邢振東站起了身體對著周圍的青年說了句“廢了他的手腳”。


    聽到他的話,周圍的一群青年二話不說,上來幾個人分別按住了我的胳膊和腿,然後一個小混混用腳踩著我的右手,拿著開山刀比劃了幾下作勢要砍。


    “別,等一下”!


    怕了,真的怕了,我真的後悔了,昨晚麵對張波時的勇氣全沒了,畢竟那泛著寒光的開山刀太滲人了,一時間我覺得一股尿意襲來,隻差一點點,我就尿褲子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我再也不去招惹邢振東了。


    “等什麽?怕了,你他媽打老子時怎麽不害怕?”


    抬腳踩在我的腦袋上,邢振東點燃一支煙,並將煙灰彈在我的頭上,一副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放了我,放了我,我再也不敢惹你了,我發誓”,心裏再也沒有了一點反抗的心思,我現在隻想活著,好好地活著,我不想被廢,我不想變成廢人,什麽狗屁男人尊嚴,什麽顏麵,這個時候,就是讓我給邢振東舔皮鞋我都幹。


    茲~啊~


    炙熱的煙頭被邢振東死死地按在了我的右臂上,我疼的慘叫一聲,眼淚鼻涕流的更厲害了,而見到我的慘狀,一旁的曲郜拚命的想站起來,換來的又是一陣拳腳。


    看著我又是求饒又是哭鼻子的樣子,邢振東一臉的滿足感,蹲下身子再次拉起的頭發盯著我道:“小b崽子,你說你連做狗的都做不好,留著你還有什麽有?”


    “別別廢我,求求你,不要廢了我”,我頭發被邢振東抓著,隻能拚命的求饒,我希望邢振東能夠有一點點的良心放我一馬,我更希望跟我一起的這些舍友能夠出手救我,可是,看著他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股莫名的悲哀從我心底悄然升起,這就是人性啊,我也不怪他們,畢竟如果我是他們,我也不會隨意為了一個對自己不重要的人而得罪一個很有勢力的人,我,依舊還是一個人。


    見到我那有些呆滯的眼神,邢振東一口痰吐在了我的臉上,然後淡然的說了句:“廢了”。


    “邢振東,我艸你媽”!


    曲郜雖然渾身是傷,可是,曲郜還是瞪著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邢振東。


    邢振東下令了,周圍的青年再也不猶豫,在曲郜的破口大罵中,一個小混混踩著我的右手舉著手中的砍山刀對著我的胳膊一刀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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