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當人還是跪著做狗?


    整整一天,我的腦袋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繼續做狗也許我不會遭到邢振東的報複,但也得滾出帝都;站著當人,有王曉輝挺我,在他的羽翼下,我可能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但他不是我的保鏢,不可能時刻保護我,而且我也沒那能耐請人家當我的守護神,當人的代價就是一旦被邢振東鑽了空子,我可能就不是短腿短腿那麽簡單的事兒了,也許,我的命也就丟了。


    整整一個白天,這個問題都在我的腦袋裏不停地飄著,揮之不去。


    最終,在第二天上班前,我已經做出了決定,雖然有些對不起王曉輝,但他高高在上慣了,怎麽知道我這種小人物的苦衷?所以,我決定:繼續做狗。


    為此,我已經收拾好了鋪蓋卷,準備和王曉輝講明自己的決定後邊滾出燕京。


    但事情的發展總是充滿了變數,可能冥冥之中,老天不甘心讓我就這麽逃過命運的折磨吧,就在我剛剛換好工作服準備上班的時候,一則消息傳來,把我驚得一愣:曲郜被人打了,據知情者講述,曲郜是中午的時候去買飯的時候被人堵在小胡同裏打的,怪不得整整一下午我沒看見曲郜呢,感情被人打了。


    得知曲郜被打,一股無名的怒火在我胸口處熊熊的燃燒起來:邢振東,你可以不把我當人,畢竟之前我冒犯了你,但你動我的兄弟,老子不幹!


    衣服都來不及換,像同事們問清了曲郜住院的地點,我破天荒的打了次車,直奔帝都武警第八醫院。


    隨便拉了個護士問清楚了曲郜的病房號,我一溜小跑直奔曲郜的病房。


    當我打開房門後才發現病房中除了包紮著腦袋和胳膊的曲郜外,王曉輝也在場,不過,王曉輝的臉色不大好看,看見我進來,隻是對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徑直走到曲郜身前,我直接開口問道:“小曲,實話實說,打你的人是不是邢振東?”


    見到我開門見山的把話挑明,不單曲郜一愣,就連一旁的王曉輝都有短暫的一愣,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常態,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按照曲郜的闡述,大致的事情我了解了:


    中午因為肚子餓,加上我一臉凝重地想問題,曲郜也就沒叫我,自己去宿舍旁邊的小吃部吃午飯,誰料他剛剛走出宿舍樓,就被一群人堵了個正著,然後他就被這群人強行拉進了不遠處的一條小胡同裏,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打。


    聽完曲郜的話,我感覺自己快要炸了,一股無形的怒火頃刻間充斥了我的腦袋。


    見我的咬牙切齒的樣子,一旁的王曉輝終於開口道:“曹哲,這事兒你怎麽看?”


    “怎麽看?這事兒肯定是邢振東那王八蛋弄的!”


    相比鎮定自若的王曉輝,我可謂氣急敗壞,幾乎是從牙縫中把這句話說出來的。


    “那你的意思呢?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嗬嗬”,氣極反笑,邢振東在我心中恨意幾乎達到了一個無法容納的地步。


    看著一臉淡漠的王曉輝,我緩步走到他的身旁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嚴肅道:“王總,您讓我考慮的事兒,我已經考慮好了,作為一名男人,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生,所以,我接受您的建議,我選擇主動出擊!”


    聽我說完,王曉輝那張冷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總算沒有看錯人,曹哲,你在這裏照顧曲郜,等他出院,你們一起來找我,有些人這些年過的太舒適了,是時候給他們增添一些激情了”。


    在我和曲郜的恭送中,王曉輝轉身離開了病房,一個偌大的病房內,隻剩下了我和曲郜。


    對於我和王曉輝為什麽把目標死死地釘在邢振東身上,曲郜很費解,畢竟那群人中根本沒有邢振東的人,看王曉輝離開了,他趕緊問我。


    其實我認準了邢振東就是主謀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完全是直覺,畢竟他上次打我,王曉輝已經給他放過話了,他短期內應該不敢惹我,更別提去招惹王曉輝,那剩下的人隻有曲郜了,隻有他邢振東敢動,畢竟邢振東不知道王曉輝對待我們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他僅僅是認為我和王曉輝私交不錯,所以,他才敢動曲郜。至於為什麽肯定是他找的人,隻能說和我們發生衝突的人隻有他了,畢竟曲郜不是我,曲郜是個很隨和的人,沒有得罪過人,唯一一次還是跟著王曉輝去救我,被邢振東發現了。


    聽過我的分析,曲郜也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我的觀點。


    僅僅一天時間,曲郜便出院了,他傷的還沒我上次嚴重,僅僅隻是皮外傷罷了,當天夜裏,我和曲郜便在皇後會館找到了王曉輝。


    關於如何報複,王曉輝沒有表明自己的觀點,隻是問我是什麽意思。


    我能有啥意思?邢振東那肥豬三番兩次找我麻煩,而且還派人打了曲郜,我的意思當然是打迴去了。


    曲郜倒是沒說什麽,他完全聽從我的安排,其實,用他的話來說,僅僅是挨了一頓打,報不報複的無所謂。


    對於曲郜的觀點,王曉輝再次冷著臉給他做了一次思想工作,直到曲郜答應報複。


    當然,對於我打迴去的建議,王曉輝很讚同,隻是告訴我倆,千萬不要讓他知道這事兒是我倆幹的,就算他懷疑,沒有證據,在王曉輝麵前他也翻不起太大的浪。


    萬事皆備,當天晚上,按照從王曉輝那得到的消息,我和曲郜帶著5、6個內保埋伏在邢振東迴家的必經之路上——一條有些偏僻的陰暗小路。


    今晚的天很黑,沒有一絲光亮,而且帝都的冬天很冷,刺骨的寒風刮來,我和曲郜等人都不由的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心裏暗罵著邢振東為什麽還不出現。


    終於,淩晨2點,一輛寶馬x5出現在我們眼中,開車的人很明顯喝多了,x5在筆直的小路上畫著圈前行著。


    噗哧~


    輪胎被尖物刺破時的清脆聲響起,本來打著圈行駛的x5在我們埋伏的路前停了下來。


    然後,一個胖的不像話的青年罵罵咧咧的在車上有些吃力的走了下來,發現被扔了一路的三角鐵後更是氣的破口大罵,這個肥豬一樣的人自然就是邢振東!


    三角鐵自然是我們扔的,為的就是讓他沒法跑,現在見到他按照我們設定的下車了,我趕緊拍了拍身旁的幾個人,那些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一群人跟著我貓著腰,借助x5的燈光小心翼翼的向邢振東摸了過去。


    邢振東根本不知道一群不懷好意的人正在接近自己,在罵罵咧咧的咆哮了一陣後才掏出手機準備叫人。


    忽然,憑空出現一口編織袋整個的罩在了邢振東的腦袋上,接著,邢振東便覺得自己的肚子被人踹了一腳。


    這一腳的力道極大,直接給他踢翻在地,圓球一般的身體竟然在地上還軲轆了幾圈,這一腳自然是我踢得,這兒子不把老子當人,這次終於能報複了,我能輕饒了他?


    見到邢振東被我踢翻在地,周圍的5、6個內保在我和曲郜的帶領下,抄起早就準備好的鋼管、棒球棍等家夥一股腦的對著邢振東招唿起來。


    開頭的時候,邢振東還罵罵咧咧的,叫囂著一定會查出我們報複我們,但當我們打了他一陣,這兒子就慫了,對著我們不停地求饒,說什麽隻要我們放過他,一定會給我們錢,很多很多的錢。


    對於窮人來說,最反感的就是富人拿錢壓自己,所以,在聽到邢振東說給我們錢的話以後,周圍的這些內保心底的憤怒完全爆發出來,手底下更是不留餘力,死命的往邢振東身上招唿。


    聽著邢振東傳來的哀嚎聲,我那個痛快啊,讓你不把老子當人,讓你欺負老子,他叫的越歡我打的越帶勁,手中的棒球棍被我舞的唿唿作響。


    “曹哲、曲郜,老子知道是你倆b崽子在搞我,別他媽以為不說話老子就不知道了,你他媽給我等著,老子非弄死你倆”!


    可能是覺得我們不會放過自己,被我們圍成一圈打的快要暈過去的邢振東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大罵道。


    “我艸,你怎麽知道的?”


    正打著帶勁的曲郜聽到邢振東的這聲怒吼,手下一頓,下意識的迴了句,等我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聽到曲郜的話,本來隻是急病亂投醫的邢振東這次不幹了,也不求饒了,隻是大聲罵著,讓我們等著,他一準弄死我倆。


    這迴糗大了,我們之所以敢打他,完全是因為邢振東在明我們在暗,就算打了他,他也沒有證據表明是我們幹的,可是剛才曲郜的話等於告訴了邢振東:打他的人就是我倆!


    壞事兒了,壞事兒了,這次我們可不敢打了,趕緊收起家夥,在邢振東那漫天的叫罵聲中迅速逃離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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