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空間中站了數息時間,莫凡轉身用龍角破開一條空間裂縫,一頭鑽了進去。


    還好,他順利地迴到了他原來站立的地方。


    莫凡心中暗暗興奮,他又多了一個逃命的手段。


    在玄武大陸時,他逃命的手段是仙蓮宮秘境。靠著仙蓮宮秘境,他才在歸元宗的數次追殺中活了下來。


    現在有了這龍角破蒼穹,一旦遇到不可敵的敵人,他就可以躲到另外一個空間去了。


    “前輩,你知道剛才我進入的那個空間是什麽空間嗎?”莫凡想要知道那個空間的情況,隻能請教始元戒。


    “那是虛無空間。”


    “虛無空間?”


    莫凡還在玄武大陸的時候就聽說過虛無空間。


    據說那是獨立於現有萬千位麵的一個廣闊無垠的空間,那裏沒有任何生命,沒有光,沒有聲音,死寂,冰冷。一般的人在那裏待上幾天,或許就會發瘋。


    但虛無空間從何而來,到底為何存在,莫凡就一無所知了。


    “這個說起來很複雜,而且你現在知道這些也太早了。從古至今無數大能也在探究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有真正搞清楚。不過,既然現在你問起來了,我可以簡單跟你說一下我聽到的。”


    頓了一下,始元戒緩緩開口:“我們所處的這片宇宙,廣闊無垠。但,我們的這片宇宙,隻是一片小宇宙。整個宇宙,是無邊無際的,由無數個像我們這樣的小宇宙構成。”


    “打個比喻,我們現在所處的小宇宙是一個玻璃球,那麽整個大宇宙中就有數不盡的玻璃球。而玻璃球之外的那一大片空曠無垠的空間,就是虛無空間。”


    “我們肉眼能看到的星空,是玻璃球裏麵的星空。而虛無空間,則是玻璃球外的空間,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在虛無空間中,沒有任何法則,沒有任何物質,沒有任何能量,也沒有時間,什麽都沒有。所以,它才叫虛無空間。”


    嘶!


    莫凡深深地倒吸一口涼氣。


    宇宙之大,之複雜,已經遠超他的想象。


    而且,他剛才在那片空間中感覺到的孤寂、壓抑、絕望,原來是因為那裏真的什麽都沒有。


    “前輩,這些你是從哪裏聽到的?你的前主人那裏?”


    “嗯,我的前主人跟他的一些朋友探討過這些問題,這是他們的猜測。我覺得極有可能接近真相。”


    “就是說,我們仙界所處的宇宙,也是一個玻璃球裏,而這個玻璃球裏還有仙界的上位麵,以及無數像玄武大陸那樣的下位麵?”


    “對。我隻是為了方便說明一下,才把我們所處的這片宇宙稱為小宇宙,將之比作一個玻璃球,其實它一點也不小,它包括了無數星係。玄武大陸,仙界,妖界,魔界這些,在這片小宇宙中也隻是一粒塵埃一般。”


    “.…..”莫凡已經驚訝到不知道說什麽。


    過了半晌,莫凡才小聲地問道:“前輩,曾經有人走出過這片小宇宙嗎?”


    “從無一人!那些遠古大能,終其一生想探索外麵的宇宙,但說白了還隻是在我們這個玻璃球裏麵探索而已,而且探索的範圍還不到玻璃球的萬分之一。”


    “前輩,在玄武大陸的時候你曾經說過開天辟地的人族始祖的傳說。那個人族始祖,開辟的是我們這個小宇宙而已吧?”


    “當然。大宇宙中有無數小宇宙,或許每個小宇宙都有自己開天辟地的始祖吧。”


    想了一下,莫凡繼續問道:“前輩,你不是說整個宇宙中有無數的玻璃球嗎,為何我剛才在虛無空間裏看不到?”


    “那是因為,小宇宙與小宇宙之間的距離之遠,遠遠超出你的想象,已經是一個根本不可能達到的距離。就算是遠古大能的飛行速度,飛上幾萬億年,累死他也飛不到。”


    “其實別說小宇宙之間的距離了,就說我們這片小宇宙,遠古大能窮極一生都飛不到其內部距離的十萬分之一。”


    莫凡默然不語,心中泛起一陣無力感。


    怪不得始元戒說,他現在就知道這些事情太早了。


    相對於仙界,莫凡隻是一粒塵埃。


    相對於仙界所處的小宇宙,仙界隻是一粒塵埃。


    而相對於整個大宇宙,仙界所處的小宇宙也隻是一粒塵埃。


    這讓人有一種無力的卑微感。


    突然,莫凡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前輩,為何龍角可以劃破我們這個小宇宙的壁障,進入虛無空間裏?”


    “其實,破開小宇宙的壁障並非隻有龍角可以,空間之刃也可以辦得到。相對於小宇宙中各個位麵之間的壁障,小宇宙與虛無空間之間的壁障更加容易破開。”


    “這是為何?”


    “因為小宇宙之內有天道,有位麵法則。為了維持小宇宙內各位麵之間的秩序,天道將各位麵之間嚴格區分開來,並嚴加守護,決不允許打亂。總體來說,天道這麽做的目的是不允許倚強淩弱,也不允許以下犯上。雖然天道不一定做得到這些。


    至於小宇宙之外的虛無空間,那裏什麽都沒有,如果有人硬要出去,或者不小心從空間裂縫流落出去迴不來了,那也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天道才懶得管。”


    原來如此!


    出到虛無空間迴不來的話,就是死。這已經幾乎讓所有人望而卻步,所以天道也就懶得再花費精力去管了。


    進入虛無空間容易,破開位麵間的壁障難。


    “對了小子,你可別輕易進入那虛無空間。”始元戒突然警告莫凡。


    “為何?”


    “空間是十分玄妙的。虛無空間跟小宇宙之間有巨大差異,要是你進去之後不小心移動幾步,那麽你再破開壁障迴來的話,就不知道會迴到哪裏。有可能迴到仙界的其他界,也可能迴到這片小宇宙的其他位麵。”


    “.…..”莫凡一陣後怕。


    幸好他剛才也想到了這些,根本沒敢亂動。否則他真的迴不來了。


    想到一個可能,莫凡激動地問道:“前輩,我是不是可以進入虛無空間,然後再從虛無空間迴到玄武大陸,這樣不就繞過了小宇宙之內位麵間的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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