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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非月並沒有去端黑鬥篷的老巢,叫小白龍憤怒不止,他寧可自己丟了性命,也不想小白龍城毀在他手裏。


    他掙紮著起來,衝著白非月一聲嘶鳴,滾滾的白煙噴薄而出,“白龍城沒了,我獨活又有何意義?”


    白非月淡笑一聲,抬手指著遠方,“你側耳傾聽,他們的大本營怕是也不安寧吧。”


    小白龍屏氣凝神,遠遠的,組織大院所在的那個山穀,震天的轟鳴聲,響徹雲霄,滾滾的煙霧騰騰地升起,將那半個山穀的天空都掩蓋了。


    他嗤笑一聲,趴在了地上,卻昂起頭來,一臉嘲弄地望向了黑鬥篷。


    黑鬥篷早已聽到了山穀傳來的聲音,大驚失色,難道他們有別的幫手?


    他細想想,白非月跟小白龍聯手,突襲他的大本營,不會沒有後手準備的。


    但是放眼整個齊雲山穀,還有誰跟小白龍一樣與他作對?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可是,白非月已經拉開架勢,準備跟他大戰一場了。


    對白非月的前世記憶恢複到什麽程度,他心裏並沒有多少數,跟白非月硬碰硬,他不想這麽做。


    而他手下的召喚獸,都目瞪口呆地望大院的方向,是不是他們迴不去了,片刻之後,沒有指揮,所有的召喚獸紛紛往迴撤。


    黑鬥篷冷笑一聲,“都給我放下心來,迴不去就迴不去,我們占了白龍城,又有何不可?”


    小白龍急了,一個骨碌爬起身來,就想跟黑鬥篷拚命。


    白非月早就料到黑鬥篷會這麽做了,淡然地勾了勾嘴角,“好啊!我們去你們的大院,你們占了白龍城,兩下交換,誰都不吃虧。”


    小白龍聽了縱聲大笑,那大院比起白龍城來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他們可是一點虧都不吃。


    黑鬥篷陡然間發現,這白龍城不知道什麽時候,空空蕩蕩了。


    白非月拍了拍小白龍的背,“走,我們去新家。”


    原來,黑鬥篷在血洗白龍城,而白非月卻早已偷偷地指揮著這個白龍城,撤了個光。


    黑鬥篷懊惱不止,他說小白龍和白非月莫名其妙偷襲他的大本營幹什麽,原來是在算計他的大本營啊!


    他隻是淡淡地合了合眼,“有你們在這,那些人占了我的大本營,又有什麽用?”


    就在他的話音一落時,他麵前的小白龍和白非月陡然間不見了。


    移陣法,他竟然沒有想到,白非月在這時候會用這個方法,他沒有在白非月身邊發現移陣法師啊。


    他怒不可遏,沉思一下,白非月他們占領他的大本營還沒有站穩腳跟,趁現在打迴去,他還能奪迴他的大本營。


    他大手一揮,“撤!”


    大隊人馬腳步匆匆趕迴大本營。


    而大本營的門口,很大的石頭堆成了小山,將不寬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


    他手腕一翻,那黑色大棍出現在手掌心裏,重重地幾下猛擊,那些巨石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碎成粉末,飛到半空中,遮掩了半個天空。


    當他匆匆忙忙趕迴大院子,發現大院子裏狼藉一片,滿地珍寶,到處滾動著丹藥,但是卻無白龍城的一個人。


    這些都是獨角獸一個人的功勞,他可發了大財了,偷了不少珍寶和丹藥。


    白非月他們並沒有攻占大本營,那他們去哪裏了?


    原來,白龍城是梁大師所建造,街道上布滿了機關,白非月他們隻是躲入了機關裏,並沒有來到大院子。


    而白龍城的人馬隻是撤離了白龍城,等黑鬥篷的人馬一撤走,他們就迴來了。


    小白龍樂嗬嗬地收拾了白龍城,將白非月他們當成上賓供奉。


    白非月借用了小白龍的丹藥房,給梁大師配置了丹藥。


    梁大師服用了丹藥,坐在榻頭上,調理氣息。


    發現自己的脈絡平穩而舒緩,不再跳動不安。


    每日必有的吐血三次,次數也漸漸的減少,吐血量也減少了。


    他高興不已,盤算著是不是給心上人通報一聲,自己有資格跟情敵競爭她了。


    而這幾日卻沒有見白非月,他向著白非月的住處來了,打算好好地謝謝白非月,同時求白非月給他的愛人寫封信,還是女人知道怎麽跟女人說話,以他多年沒有跟女人說話的經驗,他來寫這封信,還沒提筆,頭就大了。


    一進門,卻發現整個屋子裏蔓延著丹藥的氣味兒,他奇怪,“白非月受傷了嗎?”


    莫黯從他身後閃出身來,“剛開始的紅綠藤怕是有問題,我家主人為了你嚐了這紅綠藤,中毒了,她現在正在解毒。”


    梁大師怔了片刻,難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隻是假象,維持不了多久。


    盤腿坐在榻上的白非月聽到了他們的話,猜出了梁大師所想,“你且放心,你服用丹藥是我從黑鬥篷那裏得到的,跟我服用的紅綠藤不是一迴事。”


    原來白非月發現紅綠藤有問題,給梁大師的丹藥改用了從黑鬥篷那裏得到的丹藥。


    其實,白非月發現老鷹無緣無故把她丟在紅綠藤麵前,就起了防心,而且,小白龍也未將紅綠藤當是至寶,更叫她多加小心,在獨角獸偷襲黑鬥篷的時候,就吩咐了獨角獸尋找新的丹藥。


    梁大師眼圈紅了,隻是一麵之交,白非月竟然信守諾言,為他治病,要知道獨角獸早已不在他手裏了。


    千金一諾者,必成大事。梁大師從此認定了白非月將來必成大器。


    白非月笑道,“看你滿臉心事,是不是有事求我?”


    梁大師說了所求,白非月笑道,“是什麽樣的姑娘,能叫梁大師念念不忘?”


    梁大師提起這姑娘,一臉向往,臉龐都發光,“那姑娘是傲然城長老家的小姐,長得清秀脫俗,不同凡人。”


    更重要的是,這位小姐從未歧視過長相奇特的梁大師,所以梁大師念念不忘,“她可善良了,一見我就笑。”


    白非月點頭,這樣的姑娘人品必然是好的,難怪梁大師是念念不忘呢!


    白非月提筆,給這位姑娘寫了一封情書,表達了梁大師思念的炙熱之情,梁大師閱後,滿臉通紅,“這樣可好,傲然城民風保守,會不會給小姐招來麻煩?”


    白非月卻將信封起來,“恕我說句不恭的話,以你的長相,你如果不展開炙熱的追求,怕是沒有機會了。”


    梁大師想想也是,就將信派人送了出去。


    而小白龍覺得自己跟組織合作,算計了白非月,叫白非月身中劇毒,十分不安,將白龍城裏的丹藥通通搜刮來,給白非月奉上。


    獨角獸看到這些丹藥,兩眼放光,“這齊雲山穀跟我的清水河有一拚,竟然有這樣多的丹藥,這下發大財了,有沒有美容的丹藥?給我們家大紅魚弄點。”


    小白龍自然是有求必應,給獨角獸弄了很多美容的丹藥。


    白非月將這些丹藥,一個一個服用了,這些丹藥都是精良之作,但是大青蛙的丹藥過分陰毒,所以臉上的傷沒有全好,但是也減輕了不少。


    獨角獸開心不已,這樣好效果的丹藥,他拿去討好大紅魚,大紅魚一定高興。


    可是,紅綠藤的毒性天下無解,這假的毒性絲毫不讓半分,白非月一時半會兒壓製不住毒性,沒有辦法離開白龍城。


    小白龍給白非月送來了新的丹藥,“我看白小姐服用抵禦寒症的丹藥,是不是白小姐畏寒?”


    白非月點頭稱是,那天,她循著雪水河去尋找紅綠藤,在水中跟大貝殼大戰一場,之後又是大戰,沒有得到休息,身體的畏寒更加嚴重了,身上裹著厚厚的皮衣,屋裏生著暖爐,還覺得寒冷,所以日日服用丹藥驅寒。


    小白龍馬上從口袋裏掏出一粒墨綠色的丹藥來,這丹藥半個碗大小,散發著嫋嫋的雲霧,上麵雕刻著鬆枝,通體異香,看上去十分怪異。


    “這假的紅綠藤名喚丹綠花,跟紅綠藤長得相差無幾,藥性也相仿,也是生長在雪水河邊,天生克寒,我這裏有一味丹藥,可引導出紅綠藤的天性,幫助小姐治愈寒症。”


    白非月不由得兩眼放亮,這寒症打擾她多年了,如果能治愈了它,也了確了她的一樁心事。


    她手裏還有假的紅綠藤,又拿了它,自己調製了丹藥,服用了下去。


    不出幾日,她的麵色紅潤,全身上下散發了熱氣,不再披著厚厚的皮衣,也可上下活動了。


    獨角獸見她臉色紅潤,漂亮了許多,又要了幾粒丹藥,說是隻要有美顏作用,他就給大紅魚弄點兒。


    這一件事,叫白非月想到了如何結丹綠花的毒性,如果這位草藥能夠被引導得去攻擊寒症,她的召喚獸又是火屬性的,能不能引導這味草藥,提升她的玄力,叫召喚獸晉升一級呢。


    她帶著獨角獸,在這齊雲山穀,漫山遍野地尋找起來,他一定要解開丹綠花的毒性。


    獨角獸陡然間想起來,“我在大院子附近看到過一種草藥,也跟著紅綠藤長得差不多,主人也許用得上。”


    大院子附近,白非月有點為難,那裏太危險了,要不要去呢?


    而獨角獸卻偷偷地去找梁大師了,“你那丹藥是從黑鬥篷那裏偷來的,可能是另一位丹藥……”


    梁大師一聽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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