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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飛章一直都在等待,他在等待時機,他才不會甘心被白非月要挾了。


    發現白非月沒了聲息,他無聲無息的移動著,緩緩地靠近九根柱子,就在他要靠近最中間的那個柱子時,一片玄氣無邊的閃現出來,阻擋了他的移動。


    他竟然被發現了,他覺得怒不可遏!怎麽可能,白非月是轉世,而他是此世,怎麽可能,相差如此懸殊,一定有問題。


    突然一隻手冰涼無比,柔弱無骨,搭在他的肩上,嚇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緩緩地迴過頭去看,竟然是白非月。


    白非月怎麽會出現在他的背後,明明白非月一直都在柱子裏,跟他鬥啊!


    他覺得不可思議,更加不敢小瞧白非月了,可是又不肯放棄自己的想法。


    他陰毒地開口,“骷髏頭,去找大金魚來。”


    白非月奇怪,曹飛章找大金魚來幹什麽?但是她並不擔心,她以為,曹飛章跟大金魚是一夥兒的,不會傷害他的。


    而且大金魚來了,剛好他們一起出去。


    骷髏頭招來了大金魚。


    曹飛章拎起了大金魚,向著柱子瘋狂地摔過去。


    “給我傳過去!”他命令道。


    原來他覺得白非月做到的一切不可思議,他要試一試,這些柱子是不是真的?


    大金魚慘叫一聲,撞到柱子撕開來,一片金光迸射而出,他半個身子穿過去,露出一條碎肉做的尾巴。


    曹飛章目瞪口呆,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伸出手來,抓住了大金魚的尾巴,向外一丟,撕成了兩半,大金魚慘叫著,衝著曹飛章哀嚎震天!


    後麵的白非月早已察覺到,曹飛章應該是對大金魚起了疑心,她必須保住大金魚。


    她提起神識,吩咐了莫黯幾句話。


    莫黯輕笑一聲,隱身不見。


    大金魚的那半個身體撞著蠻大的柱子,蠻大的柱子轟的一聲就要倒下了,大金魚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主人,記得我的好!”,無邊的金光散出,“砰”的一聲,巨響過後,身體化成碎肉,一片片的落在了曹飛章的腳下。


    蠻大的柱子沒了衝擊力,搖搖晃晃的,就要立穩了。


    白非月怒喝一聲,一根鐵鏈從手心裏飛出,


    那根金鏈子閃閃發光,伸出一根根尖刺,帶著倒鉤,刺到大金魚的碎肉,強行將她捆起來,卷起他,砸向了柱子。


    大金魚早已得到了莫黯的提示,拚命掙紮。


    越掙紮金鏈子捆得越緊,碎肉變成了碎屑,紛紛揚揚,如雨點落下,漫天血腥,天地間一片紅煙。


    白非月輕笑一聲,“再這樣下去,你的神識可就飛散了。”


    大金魚慘叫連連,哀號聲震得人心魄大亂,可是他大嘴一張一開,斷斷續續的說道,“不,主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


    他努力地直身板,高高昂起頭,要裝出一個英雄的樣子。


    曹飛章被震撼住了,沒想到大金魚竟然這樣護著他。


    白非月見曹飛章的臉還是模糊不清,那條血紅的舌頭隻是微微的顫動,怕他不放過大金魚,手腕一抖,將大金魚高高的拋起,瞬間,大金魚化作了肉雨,籠罩了曹飛章。


    曹飛章揚起頭來,深唿一口氣,一指伸出,一股黑煙滾滾而出,迎著雨點兒上,仿佛是一條蛟龍,將雨點兒叼起,又捏合成了半個大金魚,手中的那半條尾巴,一抖,吸過了前半部分大金魚,大金魚合而為一,完整如初。


    大金魚長籲一口,白非月當然接著演戲,金鏈子“嘩嘩”作響,根根倒刺飛轉,滑動在大金魚的身上,要將他千刀萬剮。


    曹飛章緩緩開口,“你別當我沒有看見大金魚在我門口怎麽樣護著你?白非月,你是恩將仇報的人嗎?”


    白非月大駭,曹飛章竟然知道一切,多虧她起了防心。


    “可惜大金魚又背叛了我,我怎能放過他?”


    曹飛章冷笑,“你要怎樣放過他?”


    白非月裝著考慮了一下,“放我們出去。”


    “不可能,換個條件。”曹飛章血紅的舌頭抖了抖,他們是不是在演戲給自己看?目的就是為了出去。


    沒想到白非月馬上就說,“那給我治爆裂的丹藥吧!”她是發現了曹飛章握著大金魚尾巴的手有輕微的鬆動,知道曹飛章起了疑心。


    曹飛章點點頭,“成交。”從口袋裏掏出一些丹藥來,遞給了白非月。


    白非月一抖手,收起了金鏈子。


    曹飛章默默琢磨,白非月能拆毀柱子,卻沒有辦法出去,有點不對頭。


    白非月身形一動,撲向了柱子,果然,剛剛白非月是離間他跟大金魚的關係。


    他提起全身最後的玄氣,大吼一聲,無邊的黑煙滾滾而出,將整個天空都籠罩了,那九根柱子隱藏在黑暗中,猝然間消失。


    白非月怒吼一聲,天崩地裂,想強行升級柱子。


    可是大金魚陡然間躍起,蠻大的尾巴,重重地拍著白非月的背上,將她砸暈過去。


    曹飛章走過來,查看了白非月,白非月氣息全無,得昏迷一陣子。


    他連忙走到了九根柱子跟前,長吸一口氣,顧不得氣息混亂,如滾滾江濤,強行升級柱子來,細細地檢查柱子有什麽問題。


    那九根柱子,巍巍聳立,高聳入天,沒有一絲的傷害,他長舒一口氣,好在白非月受傷嚴重,對九根柱子傷害不大,九根柱子自行愈合了。


    曹飛章不由得放聲大笑,盤腿而坐,打算調整氣息,給自己療傷。


    大金魚那堆碎肉擠了過來,“主人,剛才你把我傷的夠嗆,氣息不穩,我又要快爆裂了,能不能給點丹藥?”


    曹飛章淡然的甩了甩鮮紅舌頭,從口袋裏掏出兩個丹藥瓶來,“這是給你治療爆裂的丹藥,這是給你治剛才撕的丹藥。”


    他又弄出幾個符文來,“這是對你的獎勵。”


    大金魚的嘴張得大大的,這麽多寶貝啊,太好了,他連連叩首,“謝謝主人。”


    曹飛章雙目緊閉,開始調理氣息。


    陡然間,背上重重一擊,無比的玄氣爆裂開來,將他的黑煙打的四散,隱隱的輪廓瞬間模糊。


    大金魚大叫一聲,“主人,白非月。”


    可是曹飛章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一股鮮血將濃濃的黑煙染紅,昏厥了過去。


    白非月走過來,捂著口,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剛剛那一記玄氣,提醒了她十二分的內力,她有點體力不支了。


    她探了探曹飛章的鼻子,氣息全無。


    大金魚跑過來,剛想要獻殷勤,白非月怒罵道,“大金魚,落我手你還能活。”


    大金魚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卻見白非月的嘴撇向了曹飛章,馬上就明白,他淒厲地慘叫,“白非月,我跟你拚了。”


    一記玄氣,擊中了白非月。


    白非月慘叫一聲,一口血噴在了曹飛章的頭上,這是她故意叫曹飛章知道大金魚出手有多重。


    莫黯閃出身來,“主人,快走,這裏有我。”


    漫天的雲霧籠罩了大金魚,叫他辨不清方向,到處亂跳,一腳踩在了曹飛章身上。


    大金魚不甘心的大叫,“有本事跟我單挑。”叫聲震聾欲耳,淒厲無比,好叫曹飛章心疼他。


    白非月走到了九根柱子跟前,屏氣凝神,將移動的第九根柱子穩穩的定住,召喚一聲,“莫黯,我們走。”


    莫黯收起了漫天烏雲霧,一閃身,迴到了白非月的神識,跟著白非月,飛出了這虛擬幻境。


    大金魚淒厲慘叫著,撲向九根柱子,可是被柱子撞的碎肉亂飛。


    這是一隻手,在這些碎肉上緩緩滑過,碎肉又重新凝結成大金魚。


    大金魚心裏長出一口氣,所有的碎肉都在冒寒氣,白非月真猜對了,曹飛章是在裝昏。


    曹飛章沉默無語半天,突然問道,“你怎麽全身寒氣?”


    “白非月的金鏈子帶著刺骨的寒氣,我還沒有恢複過來。”大金魚嚇得哆哆嗦嗦,碎肉都要散開了。


    曹飛章沉寂無語,他剛剛接觸了金鏈子,確實寒氣刺骨,大金魚說的是實話。


    “你怎麽聽白非月的話?”曹飛章還是不太放心。


    大金魚就伸出爪子來,委屈地慘叫,一臉義憤填膺“她給我下了丹藥!我是想找到您給我解藥,再去找她報仇。”


    曹飛章給他搭了搭脈,還真是這樣。


    “你救主有功,我再給你點賞賜吧!”曹飛章叫大金魚跟他迴去,又給了大金魚許多的丹藥。


    大金魚看到這些寶貝,兩隻眼睛都要掉下來了,這樣好的寶貝,就這樣到手了,他有點不相信,嘟嘟囔囔。


    曹飛章奇怪,“不夠?”


    大金魚連忙捂住嘴,看曹飛章沒有什麽疑心,他齜牙咧嘴道,“您還收了我一張銀票呢!”


    曹飛章淡漠的冷哼了一聲,他確實把這事忘了,“還給你。”


    這下大金魚高興得連北都找不到了,還發了一筆大財。


    曹飛章覺得奇怪,白非月明明重傷,怎麽可能啟動九根柱子,琢磨了半天,總算明白過來,他看到那個九根柱子,是莫黯幻境中的柱子,所以,白非月可以輕易地毀滅這些柱子。


    莫黯悄然無息地收起了幻境,他就以為柱子被損傷了,又見白非月昏了過去,沒有危險,就啟動了真正的九根柱子,白非月借機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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