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畢竟我新順國,要團結一切反抗明朝的勢力,為此自然要做出扶持與調整。”申兆威笑道,“暫時來說,我們扶持的對象為甲乙丙丁四級。


    購置軍火達一萬兩,就能列為丁級。


    第二次開始購買物資達到一萬兩,就能享受九五折,隻需支付九千五百兩即可。


    總消費達到三萬兩,晉為丙級。第二次購買,就能享受九折。”


    “那再下一層呢?”有人好奇問。


    王嘉胤也好奇看著申兆威。


    申兆威繼續解釋說:“隻要您累計購買的軍火達到十萬兩白銀,您還能升級為乙級。


    在下一次購買,就能享受八折優惠。”


    “十萬……”王嘉胤都驚呆了。


    按照之前的折算,三萬百姓才值三萬兩,十萬豈不是要弄到十萬人口?


    真要這麽搞……


    “將軍。”申兆威看他驚愕的模樣,笑吟吟的說:“賬不是這麽算的,雖然裹挾民眾舉事必要的時候能斷後,但終究還是要精銳老營才是戰場主力。


    你們可以將富裕的人口交給我們帶走,還能方便你們行動。


    就比如現在,汲縣開始聚集大量敵人了,你們嚐試打不下來,或者打不過了,就可以開始考慮轉移。


    但轉移之後,你們也肯定不想看到明軍就地補給不是?


    不如轉賣出來,隻帶走精壯漢子、有用匠戶、以及他們的家眷。


    如此,你們才能越打越強不是?”


    王嘉胤盯著申兆威,死死盯著半晌,這才吐出一口濁氣說:“你們難道不怕我們就此壯大嗎?”


    “不怕。”申兆威笑道,“因為我們都是抗擊明賊,為了天下蒼生謀福祉的人。不管諸位是否對我大同軍政策有所顧忌,又或者嗤之以鼻。但諸位也都是窮苦人出身,就不用為難百姓了。


    想要在明末亂局活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收攏民心。


    將軍,資助你再多,若是你不能尋到一處根基,不能愛護治下百姓,那麽你們終究不是我們的對手。”


    “狂妄!”有人聽不下去,站起來反駁。


    申兆威隻是看向他,粲然道:“閣下這麽著急反駁,想來是個儒教徒吧?”


    “你!”這個讀書人臉色難看。


    他是清楚新順國對於儒教徒定義的。


    對於一切妄圖利用儒家作為準繩而控製階級流動,過分供給地主士紳集團利益的人,都可以算儒教徒。


    在新順國對儒教徒就一個態度兩個方針。


    態度上進行嚴打,方針上為上山下鄉,斬首示眾。


    “我們大同軍代表的是華夏千千萬萬的百姓,是被你們這些讀書人瞧不起卻供養著你們風花雪月的農民。為了各自階級的利益,我們之間必定有一場生死之戰。


    隻要你們不能跟我們這些義軍一條心,那麽你們就代表了明朝,代表了天下士紳的集合。


    但不管如何,我們希望對你們宣導,讓你們變得開明。


    暫時來說,大家麵對明朝的時候,利益是一致的。求同存異,才能合作共贏。”


    申兆威收迴視線,不屑給這人後續眼神,然後對王嘉胤說:“奉天應民,昌義光大。這是我們大同軍與諸位義軍、義士的君子之約。


    王將軍,想要打贏接下來的戰爭,光有軍事實力不夠。


    還需要統一思想,明晰戰爭方向與計劃。


    隻有你弄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麽,該怎麽打,才能知道自己發展的目標。


    軍隊的忠誠,可以隻靠功利,但更需要義理。


    咳咳,說得有點跑題了。


    我們來談談軍火貿易吧。”


    王嘉胤抬起頭,看著他燦爛笑容,又問道:“若是我們崛起,最後與你們要一戰,你們當如何?”


    “成王敗寇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申兆威目光掃過這些人中激憤的表情,“但中國之外的土地何其遼闊。國內已經有了定策,新順國欲要重啟封君,將中國之外的土地,分封出去。夏君夷民,再造宗周。這是上上下下所有臣公都知道的消息。”


    “中土之外遍地蠻荒……”


    “我新順國已經奪取了西藩。”申兆威快速打斷了想說話的人,“得駿馬二十萬匹,此後每年,高原能為我朝提供五萬匹戰馬。


    除了戰馬,還有每年十萬計的羊,三萬計的牛,數以五十萬計的皮草。


    西藩南方,乃是天竺沃土。


    本地好金銀與絲綢茶葉,每年能為我新順國提供數萬兩的黃金收益。


    而此地,除了黃金之外,還有一年三熟的沃土。


    卻被蒙古莫臥兒部控製。區區蒙古莫臥兒,隻有三萬許,就控製了一個江南麵積的國度。


    每年躺在這片沃土上,享受美好的生活。


    而我們華夏百姓卻因為現在的土地兼並與天災人禍,苟且偷生。


    難道,真要放著蒙古人繼續在那片土地上放牧嗎?


    暴殄天物聖所哀!我們的目標廣大,與你這等儒教徒教育出來的井底之蛙,實在沒有太多好說的。”


    申兆威說完,這個想要打斷申兆威的讀書人,臉色青紅一片,身軀在顫抖,最後嘎的一聲暈了過去。


    “您瞧,這就是儒教徒。”申兆威指著暈厥的讀書人,對王嘉胤說,“真正的儒門子弟可不是這樣的。六經六藝無一不精,上馬殺敵,下馬治地,哪怕是董仲舒儒術時代的儒生,也都通曉陰陽數術,天文地理,武藝騎射。


    再看看現在的他們,出謀劃策、雄辯口舌、實幹吏目等等,甚至不如區區在下這個隻讀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大同論的人。”


    申兆威又收迴了視線,看向王嘉胤,粲然道:“將軍,時間都是寶貴的。抉擇軍隊生死的人是你和諸位將軍,而不是這些眼高手低,心懷不軌的儒教徒。


    我們來談談軍火生意吧。在商言商,莫問政事。


    您說是吧?”


    王嘉胤木木點頭,著實驚訝看著申兆威。


    他算是看出來了什麽叫做巧舌如簧,但同樣的,他也能意識到接下來的軍火談判,將會是——一場硬戰!


    下午。


    申兆威作揖告辭,拿著契約,並提走了各家將軍、首領麾下老營士兵家屬去往輝縣。


    這些老營家屬是質押,同時也是新順國未來影響大盛軍的抓手之一。


    畢竟宣傳大同,也是大同軍各部的準則,多少能影響他們。


    能為之後的統合減輕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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