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司。


    寧靜的夜晚被撕開了口子,變得熱鬧起來。


    幾乎司裏的執劍衛全部都出動,手持奇門部的法器“尋陣尺”開始在執劍司裏忙忙碌碌。


    隨著時間不斷流逝,雲脂和懷詞臉色的疑慮更深。


    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究竟是那陣法藏得比較深?還是說,根本就沒有那陣法?


    兩人幾乎都看過楚遺的表情,想從楚遺的臉上了解些信息。


    隻可惜,楚遺的臉上同樣是一臉的迷茫。


    他的確很迷茫。


    看著周圍不斷亮起的陣法,他整個人都麻了。


    人家的房子是磚砌的,執劍司是陣法堆起來的吧!


    怎麽哪裏都有陣法?


    他們想找的陣法沒有找到,但是執劍司裏的陣法發現了一大堆。


    就連懷詞都覺得頗為詫異。


    她問:


    “這些陣法都是你們的手筆?”


    奇門部最是精通陣法,所以,懷詞第一反應就是他們。


    雲脂卻是笑著搖了搖頭,用一種相當謙虛的語氣迴道:


    “懷劍正,你可太看得起我了。這樣繁瑣且龐大的陣法,你就是把我變成三個我也布置不下來;這些都是執劍令親自布置的,我們奇門部最多就算是打打下手。”


    在雲脂的內心還是有些發虛。


    說是打打下手,結果他們多是站在旁邊學習。


    沒辦法啊!


    執劍令布置的陣法,他們看不懂,也幫不上啥忙。


    “如此多的陣法,他是要做什麽呢?”


    “護山……不是,護司大陣!”


    難得有這麽一個機會,楚遺趕緊插上一句。


    成年人嘛,都喜歡插個嘴。


    楚遺更是尤其喜歡。


    這沒來由的一句,懷詞和雲脂都沒反對。


    這的確可以是其中一種可能性。


    雲脂認真觀摩了一番那些陣法,從自己專業的角度說上一句。


    “如果僅僅是護司大陣,多少有些浪費,殺雞焉用牛刀。”


    陣法的不凡,沒有人會懷疑。


    雲脂都幫不上什麽忙的陣法,可想而知該是多麽繁瑣。


    也正是因為它的繁瑣,讓“護司大陣”這個說法站不住腳。


    三人正疑惑時,便聽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


    有執劍司上前報告道:


    “稟告雲劍魁,壞劍正,卑職眾人並未發現除執劍司外的其他陣法。”


    “你們查完了?”“是的。”


    執劍司的效率,楚遺是認可的。


    隻是這個結果多少有些讓人失望。


    他怔怔地望向遠方,總感覺有什麽地方是疏漏的。


    雲脂和懷詞對視一眼,彼此都見到了對方眼底裏的失望。


    忙活了一晚上,若是沒有任何結果,多少是遺憾的。


    “不!你們並沒有查完。”


    楚遺突然開口說道,一雙眼望著某個地方,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被他這麽一說,懷詞和雲脂都來了興趣,想知道楚遺憑什麽說這話來?


    那前來匯報的執劍衛麵色一變,語氣不滿地說道:


    “你可不要亂說,我們沒有偷懶,更沒有謊報;我說查完了,就是真的查完了。”


    這突然來的火氣是怎麽迴事?


    楚遺迴過神來望著這家夥,很快,他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也是,同樣是執劍衛,他們在忙忙碌碌,自己在哈哈唿唿。


    換誰,心裏都不會爽。


    楚遺並不計較這些,畢竟自己是占了便宜,他心平氣和地講道:


    “這位兄弟先別生氣,我知道你們沒有謊報,更沒有偷懶;但是,我說沒有查完,就一定沒有查完。”


    “你若是在汙蔑我,我便要與你決鬥!”


    這人氣得渾身發抖,更是不惜在懷詞和雲脂麵前說出這話來。


    懷詞二人麵色紛紛一變,知道此事不能再這樣發展下去。


    雲脂對這位執劍衛說道:


    “莫慌,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麽花來,若是不能讓我們信服,我親自動手,杖責他二十大棍。”


    “???”


    楚遺很想說一句,你是在公報私仇,可礙於大庭廣眾下自己不好忤逆領導的意思隻能作罷。


    同樣,懷詞也向他問道:


    “你確定還有地方沒有查?這可不是開玩笑,你現在承認錯誤,我還能為你求情。”


    “可以不挨板子?”


    “可以少挨十板,換我親自動手。”


    “……”


    你們兩都什麽癖好啊?


    就那麽想打我屁股?


    這也太過分了吧!


    楚遺輕輕咳嗽一聲,將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後,自信地說道:


    “敢問,執劍司清氣閣所在的青龍門可有查過?”


    這小子瘋了吧?


    不光是這位杵在這裏的執劍衛,就是雲脂和懷詞都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楚遺。


    他還想查執劍令居住的地方?他是覺得自己職位坐到這裏就到頭了嗎?


    再說了,執劍令身為陣法大家,若他居住的地方有什麽其他的陣法,難道他自己不會發覺嗎?


    你這麽做,沒有找出那陣法來,是對執劍令的打擾;若是真的找出來了,那就更厲害了,直接就是對執劍令的侮辱啊!


    雲脂不想和這家夥繼續瘋了,她準備挑根粗一點的棍子,直接開始杖責了。


    倒是懷詞,震驚之後慢慢得冷靜下來,她腦海中仔細迴想著執劍令對自己的交待。


    “你將這令牌拿去。”


    “為什麽?”


    “找到楚遺,他會告訴你怎麽做。”


    楚遺!


    執劍令話裏最關鍵的不是執劍令,而是楚遺!


    懷詞拿起紫金色的執劍令牌來,正式地說道:


    “雲劍魁,我想我們還是按照楚遺說的做吧!”


    “不是,你也瘋了?”


    去挑戰執劍令的權威嗎?


    “你們是不是覺得執劍令看起來太溫和了?你們是不是不知道,執劍令殺起人來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還有這事?”


    楚遺瞪大雙眼,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來。


    執劍令那看起來頗為和藹的家夥,還是這種人物?


    這才是真人不露相,露相要打馬賽克的人物啊!


    雲脂現在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家夥給好好教訓一番,若不是要顧忌自己在外麵的形象,自己早就動手了。


    “你們愛怎麽玩怎麽玩,此事,我不參與,也與我無關。”


    雲脂說完就站到一邊,想做個局外人。


    這種事不關己,你們愛咋地就咋地的態度,屬實讓人羨慕。


    按照那地形圖上出現的規律來看,楚遺是一定要驗證這裏麵是不是還有其他玄機的。


    “執劍令所在的青龍門我一定是要去探查的,如果你們不敢,我一人去便是。”


    楚遺取過那執劍衛手裏的火把和尋陣尺,就自己獨自前往青龍門。


    看著他的背影,懷詞最近莫名勾起一絲笑容來。


    “去看看吧,若真有什麽問題,今晚的事情我一個人全兜過來。”


    “就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測,你就要陪楚遺去探查執劍令的居住之所?懷劍正,你確定你考慮好了?”


    “人,總不能一直都畏畏縮縮嘛。”


    這別有深意的一番話,讓雲脂愣了愣。


    最後,她咬咬牙,還是跟著雲脂的背影追去,與他們二人一同前往清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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