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震天憤怒的吼聲如同一道驚雷在廣場上空不斷迴響,震耳欲聾,周圍的人牆驚得像浪潮似的向後一退,一下子就空出來一塊地兒。


    “諾蘭姐姐,你怎麽樣了?怎麽流這麽多血啊?我的天啦!……”伊麗莎白有點語無倫次,手忙腳亂地幫著擦血,結果連自己的雙手都沾滿了血。


    段震天迅速冷靜下來,知道再怎樣憤怒也於事無補,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把諾蘭送迴去處理才是正道。他花錢找了一個當地的向導,租了一輛馬車,超近道迴到了驛館的住所。


    隨軍醫師趕來了,諾蘭臉色更加蒼白,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了。醫師趕緊診治,說段震天通過什麽點穴術看起來止住了血,其實是匕首捅傷了心髒,內出血並沒有止住,估計已經命不久矣。


    “什麽?心髒內出血?”


    這在醫學技術很發達的地球,遇到這樣的情況都可能會沒有什麽有效的辦法,何況這個原始的大陸呢?段震天自從穿越以來,一直都是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自信心爆棚,可現在他真的有些慌了。


    “我再給她點穴,看能不能把心髒的血止住……”


    說完,段震天就急忙開始行動起來。點完了穴位,醫師無奈地搖搖頭,道:“估計心髒的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了,就是現在止住了血,也可能……可能……”


    正在這時,騰龍從驛館外麵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人未到,聲音就首先響起來:“段震天領主,請問情況怎麽樣了?”


    段震天正在失神當中,沒有迴答,醫師輕輕地搖了搖頭,快速給他介紹了一下情況。騰龍對段震天說:“現在情況緊急,我也不客套了,段震天領主,既然情況已經無法挽迴,請節哀順變吧!”


    聽到騰龍的勸說,段震天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無法相信,自己穿越後遇到的第一個人,也是自己在歐亞大陸的第一個“親人”,平時打打鬧鬧,自己都沒有覺得她有多重要,可是現在竟然就要離開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他才猛然發現好像自己的心尖尖要被別人剜去一樣。


    騰龍平時多精靈的一個人啊,難道今天腦袋進水了?怎麽這麽勸人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伊麗莎白和醫師都有點奇怪地盯著他。


    可是,騰龍接著又道出一句話來,讓幾人都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隻聽他說:


    “不過,我在離開師門的時候,我師父曾經賜給我一顆保命的二品丹藥,叫離離不隕丹。這顆丹藥不管多重的傷,隻要服下,就能保持原樣,維持住病情,保住不死,等到有辦法的時候再治療。比如像諾蘭領主這樣的傷,血已流盡,實在太重,等你達到聖階,依靠聖元也許就可以治療了。但是,不知要等多久,所以叫做離離不隕丹。”


    “什麽?你有這種丹藥?”


    段震天也顧不得客氣,立馬站了起來,眼睛放光地盯著騰龍。現在已經到了絕望的時候了,隻好死馬當成活馬醫,有了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強。


    “段震天領主,你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馬上就拿出來!”


    騰龍嚇得後退了一步,急忙從空間戒指裏召出了一個透明的玉石瓶子,裏麵躺著一顆綠色的拇指大的丹藥,散發著濃鬱的靈氣。


    “騰龍副總指揮,記住我欠你一個人情!”


    段震天一把搶過玉石瓶子,拔開瓶塞,迅速倒出離離不隕丹,用力掰開諾蘭已經禁閉的嘴巴,把它灌了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變成了綠色的液體,順喉而下,漸漸化成了濃鬱的靈氣,順著諾蘭的筋脈不斷遊走,流遍全身,最後剩餘的靈氣在諾蘭體表形成了一層幾不可見的靈氣薄膜,好像保護著她一樣。


    諾蘭的傷勢穩住了,可是她本來就已經瀕臨死亡,心髒也近乎停止了跳動,成為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活死人,這跟死人其實已經沒有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一絲渺茫的希望。


    伊麗莎白為諾蘭擦拭幹淨了身子,再為她換了一身白色紗衣,讓她躺在床上,開始了漫長而無望的等待。


    諾蘭已經停止了唿吸,臉色雪白,黛眉彎彎,眼瞼緊閉,奇怪的是她的嘴角竟然微微上翹,帶有一絲笑意,也許她是在為自己救了段震天而高興吧?


    她就像一個被貶落凡塵的仙女,不帶一絲塵染,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像熟睡了一般,也許,也許明天她就會醒來吧?


    諾蘭就這樣——“死”了!


    夜闌人靜,月上枝頭,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可是,在諾蘭的房間裏,隻有段震天獨孤地陪著她。在這死寂的夜裏,段震天內力充盈的身體竟然感覺到寒氣襲人,空氣仿佛要把他凍僵。他卻好像失去了直覺,旁若無人的喃喃道:


    “諾蘭妹妹,你是我來歐亞大陸的第一個親人,我知道你心裏有我,我也早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女人’!平時,你默默地為我洗衣、做飯、揉肩、捶背,這些我都記著呢!諾蘭妹妹,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迴來!”


    段震天輕輕撫摸著諾蘭那蒼白而恬靜的臉龐,溫柔地訴說著。緊接著,他突然站了起來,一股衝天的殺氣彌漫而出。他咬牙切齒道:“既然有人敢動我的女人,就要做好被報複的準備,不管是誰,我段震天都要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翌日淩晨,大衛和神箭手哲別來到了諾蘭的房間,叫段震天去休息,段震天理都不理,一門心思在想著怎樣複仇。不一會兒,愛德華伯爵和騰龍也來了,大家一起分析著情況。


    “我們來滿都拉根本就沒有樹敵,到底誰會刺殺老大呢?”大衛首先問道。


    “如果殺了老大,誰受益最大,那麽誰就是最大的嫌疑犯!”哲別跟著段震天很久了,當然也有不弱的分析能力。


    “照著這個思路來看,飛鳳大軍的嫌疑當然最大,他們剛在魔鷹空軍的手裏吃了大虧,當然想把段震天領主除之而後快,好讓魔鷹空軍群龍無首。”騰龍也有理有據地說道。


    段震天已經打定注意,要讓敢於挑戰他的人付出血的代價,他冷靜地接口道:“騰龍副總指揮說得不錯,隻是敵人對我們的情況這麽清楚,殺手一看就知道是老手,看起來敵人是早有預謀,據我估計,滿都拉絕對有‘內奸’!”


    愛德華和騰龍微微變了臉色,愛德華說:“有可能,騰龍副總指揮下去安排人員秘密探查一下,如果這個‘毒瘤’不剔除掉,將會是我們最大的隱患!”


    段震天對這些好像都毫不在意,淡然道:“感謝二位的關心,為了投桃報李,我隻想問一句,愛德華伯爵和騰龍副總指揮,你們想鏟除這個飛鳳大軍的內應和徹底打敗飛鳳大軍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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