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火焰在心裏熊熊地燃燒著,手掌狠狠地嵌入了進去。


    舒紅纓!


    容澈!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林女官,你還是快點,給皇兄看看,這究竟是怎麽了?”舒紅纓麵露關切。


    “這病狀,到真像是,和蘭溪小姐,丞相和丞相夫人的病狀極其相似呢,你們瞧瞧看,是不是啊?”


    舒紅纓對著周圍的宮人說道。


    但是周圍的宮人,看到太子殿下那陰沉的眼神,嚇得魂都要沒了,哪裏敢看太子殿下。


    故意提及了蘭溪,勾起了舒戎的迴憶。


    在與蘭溪溫存之際,她說了,的確是治好了的,不會有事。


    難不成,這賤人的病還沒有治好,就將這怪病傳染到了他的身上了?


    “林嵐,你說說看,究竟是什麽緣故。”


    林嵐也疑惑著上前。


    摸了摸舒戎的脈搏,再看看他全身上下的傷口。


    這,這的確是與那西域蛇毒是一樣的。可是,可是蘭溪他們一家三口的病,不是,已經被她治好了嗎?


    “這,這的確是與蘭溪小姐的病是同一種。”


    “怎麽迴事?”舒戎怒不可遏,“你不是早已經將那西域蛇毒的病給解了嗎?林女官,你現在該作何解釋?”


    舒戎看著滿身棕褐色密密麻麻的斑疹,看得讓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一國太子,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林嵐支支吾吾的,現在若是承認蘭溪的病沒有被她隻好,反而還傳染給了太子殿下。


    這個罪名,還關係到她作為神醫的名聲。


    她絕對擔待不起。


    “本宮倒是在一本古籍裏麵看到過,”


    舒紅纓接過了話茬,“說是中過了某種毒,在病情痊愈了以後,本身雖然健康,可對於旁人,就是致命的毒物。”


    俗話來說就是免疫和抗體。


    “對,可能就是這樣的。”林嵐繼續說道,“可能就是因為蘭溪小姐身上,攜帶著毒,傳給了太子殿下您的身上。”


    “都是下官的錯,竟然沒有及時告知蘭溪小姐,讓她注意不要與人接觸。若是放到了平常百姓家,這樣的人,都是要燒死的。”


    不管蘭溪的病是治好了還是沒有治好,都不能說,是她林嵐的錯。


    隻能是蘭溪的錯。


    舒戎麵色陰沉。


    “不用擔心,既然下官能夠治好丞相一家的病,就一定能治好太子殿下您的病。”


    林嵐有些顫抖,現如今太子身上的毒,比起蘭溪,那可是更重了幾倍。


    賤人!


    舒戎在心裏怒罵。


    “我覺得,這件事皇兄你呀,也不能將事情全怪到蘭溪小姐身上,畢竟,她也不是唯一主動的一方啊。”舒紅纓幸災樂禍,“容澈哥哥你說是不是?”


    “是,纓兒說得對。”


    “都說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而且,在那地窖之中,我嗅到了一股香料味,不妨在宮中徹查一番,那香料是哪裏來的,那幕後真兇,絕對不能姑息!”


    “閉嘴!”


    再度提起了地窖,讓舒戎感覺到了無比的恥辱。


    “啊!”舒紅纓嚇得縮迴了容澈的懷裏,“容澈哥哥!纓兒怕怕......”


    椒房殿內,漸漸升起了一聲聲淒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一條條的鞭子鞭笞在了蘭溪的後背和雙腿上,她渾身鮮血淋漓,滿是傷痕。


    “賤人!”


    “你個賤人!”


    “太子哥哥,溪兒錯了...溪兒真的不是故意的...”


    舒戎麵色陰狠,一手拽起了她的脖頸,恨不得直接把她給掐死,


    “你無辜?少在本宮麵前扮可憐!我讓你拿的雄黃粉,你為何拿的是那催情的香料!”


    “你的貼身丫鬟已經招供了,說是你去天醫館的辛神醫要的催情香料,目的就是為了獻身給我皇兄,”舒雅一節一個鞭子甩在她血肉模糊的後背上,“我們為了賞菊宴,付出了多少,本來可以抓住舒紅纓的把柄的,”


    “你說說,你是不是與舒紅纓一夥的!是不是她讓你來陷害我皇兄的!是不是!”


    歇斯底裏的怒吼,皇後舒雅和舒戎三人,將蘭溪當成了泄憤的工具,將對於舒紅纓的憤怒都發泄了出來。


    “姑母...姑母....”


    “求你了...姑母....”


    蘭溪涕泗橫流,伸手想要抓住蘭悅心的腳,“就看在我是你的侄女的份兒上,您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蘭悅心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漠,一腳踹開了她,“這些年來,我待你不薄。”


    “可你是怎麽對待本宮的?本宮的太子,已經被你給毀了清譽!”


    這麽多年來苦心營造出來的太子賢良的名聲,如今卻被蘭溪給毀了。


    “你滾吧!外界已經傳開了,不將你納入東宮,實在是說不過去,”


    “但是,你休想再肖想那太子妃的位置,看在你父親的份上,側妃之位算是給你最高的榮寵了。”


    說完之後,蘭溪就昏死了過去。


    “來人,蘭溪小姐昏迷不醒,將她送迴丞相府,等到下月,以侍妾之禮從側門抬入....”


    這比起侍妾都不如了。


    **


    朔王王府。


    舒紅纓和容澈的馬車到了朔王王府門前,王妃的貼身侍女織兒早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長公主殿下,快請進,我們王妃已經等待了多時了。”


    “長公主殿下,七殿下,快請進。”


    織兒將兩人迎了進門,隨後在前麵帶路,一同前往了王妃的宅院。


    “那裏,是什麽地方?”


    舒紅纓邊走邊四周觀望,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四周。


    朔王狼子野心,這些年來一直隱藏的很深,若不是因為她重生,恐怕也無法發現,


    朔王看似是個富可敵國,卻又無欲無求的閑散王爺,實際上背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珠胎暗結,收買重臣的事。


    “迴長公主殿下的話,那是王府的一個廢棄的院子,之前是太妃住過的地方,隻是在太妃歿了以後,就荒廢了。”


    織兒迴答道,“而且,王爺將那地方設為禁地,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就連王妃也不行。”


    “想來,也是因為怕勾起那傷心的迴憶。”


    舒紅纓沉默不語。


    若是真的是這樣,為何無人打掃,反而荒廢了。


    她總覺得,有種不可告人的感覺。


    “這綠菊,全部都搬到我的院子裏去。”


    舒紅纓朝著那聲音看了過去,一襲水粉長裙,頭頂朱釵美玉,妝容精致,形容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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