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被打得四分五裂,李夫人的屍體也暴露在陽光之下。慘狀讓所有人紛紛側目。


    安多藥鋪的夥計在門口,目睹的事件的全部情況,感覺不妙的他立馬將店門關了起來,向著戴途的房間跑去。


    安多藥鋪的行為讓李心勃的怒火撲的燒了起來,他大吼一聲:“李家所有人抄家夥,我們向盜門討迴公道!”


    夥計很快就闖進了戴途的房間,慌慌張張的喊道:“羅刹,不好了,李家出大事了!我們要做好準備!”


    戴途正在午休,這段時間他沒有修煉,藥鋪的事情讓他心力交瘁,沒有任何經驗,一切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自然費心的事情更多。


    “小寶,你慌慌張張做什麽?”


    戴途被吵醒,自然心裏有些不悅。


    小寶連忙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詳細講了出來,戴途一聽就從床上跳了起來,這可不是小事。


    王昌江休息了一上午,還是跑到了監獄裏麵,他忍不住去看看父母的情況。這個時候盜門之中就隻有戴途在安多藥店,偷天門裏麵隻有雪狼一個人帶著兄弟們。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等戴途穿好衣服出來,安多藥鋪已經陷入了圍困,幾百個李家子弟仆從都操起了家夥,在李心勃和幾個手下的帶領下,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給我砸!”


    李心勃一聲令下,幾百人氣勢洶洶的破門而入,將安多藥鋪砸了個稀巴爛,珍貴藥材撒的滿地都是。


    戴途想阻止也是有心無力,那麽多人同時衝進來,他一雙手可以擋得了幾個,幾個夥計都掛了彩,唯獨他沒事,不過他也沒朝對方下狠手。


    “閣下這樣不妥吧,什麽事情都要調查清楚才能下結論!這樣能解決問題嗎?”


    眾人打砸完畢,退了出去,戴途這才義正詞嚴的喝道。


    “調查什麽?我小叔親眼所見,還會有假,今天我就要將盜門從安多鎮連根拔起!大家走!去他們總舵偷天門!”


    李心勃不和戴途說話,直接帶著眾人向著偷天門趕去。


    戴途見情況不妙,在夥計小寶的耳邊說了幾句,連忙施展‘如影隨形’消失在空氣當中。


    ······


    偷天門中,雪狼正百無聊賴的靠在一棵大樹上,和一眾兄弟們吹牛皮。


    這些時日他們是安生了下來,但是每個人都覺得很不適應,他們是行走在夜幕下的梁上君子,不讓他們偷竊都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雪狼長老,我們轉型道門,是不是準備當道士啊,我還沒娶媳婦呢!”


    一個渾身精瘦,胡須猶如老鼠一般直立的的男子湊上來開口道,他的話引得很多人開懷大笑。


    “鑽天鼠,你真是賊心不改啊,道王的意思我領會了,是想讓兄弟們堂堂正正的做人,自由的活在陽光之下,做生意隻是第一步而已!”


    雪狼的話是官方語言,他自己的心裏都沒有轉過彎來。到他的境界偷盜得手不是為錢,而是那種難得的成就感,好久都沒有體會到了。


    “這話是說的不錯,可是我們兄弟也不會別的營生,轉型談何容易,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吧?”


    鑽天鼠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沉思,他們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畢竟這關係到他們的未來。


    砰砰砰·····


    幾個劇烈的響聲響起,驚動了所有人。


    “怎麽迴事?哪裏在響?”


    雪狼一躍而起,本能感覺有殺氣向這邊湧來。


    “報,李家在李心勃和李狠的帶領下,在攻打我偷天門的大門!”


    一個弟子驚慌失措的衝進內堂,大聲喊道。


    “兄弟們,正好手癢有人讓我們出手,大家還不把握機會!李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來我偷天門門口撒野!扁他!”


    雪狼第一個衝了出去,這麽長時間沒有動手了,身體感覺都快憋出病來了。火狐的死讓他倍感寂寞,可惜事出有因,仇是沒辦法報了。


    “打開門,我要看李家到底有什麽牛叉人物,敢和道門叫板!”


    雪狼一聲令下,大門直接打開,到讓李心勃愣了一下。看到隻有十幾個人之後,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偌大的道門居然就這幾個人守護,這是鬧哪樣,難道他們已經退化如廝。


    “堂堂道門就隻有你們幾個蝦兵蟹將嗎?叫能說話的出來見我!”


    見最高修為的雪狼也不過是罡氣後期巔峰,奧氣中階巔峰的李心勃自然不放在眼裏。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吝嗇鬼李財主家的公子,不在家裏守靈,跑到道門發什麽瘋?”


    雪狼也沒有客氣,他們都有自己的倚仗,就算麵對強敵,也從沒有退縮過,這是盜門的精神。


    戴途也趕了過來,人數的差距讓他明白,強行投入戰鬥於事無補,但是偷天門被攻陷的話,盜門該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李家人群情激奮,李心勃更是滿麵赤紅,母親的慘狀讓他的憤怒燃燒到了極點。


    “殺!”


    “殺!”


    兩方人馬很快交織在一起,武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縣衙監獄,王昌江化作一絲微風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很快就找到了父母的所在。


    “父親,母親,你們不要聲張,我是江兒,讓你們受苦了,我正在想辦法救你們出去!”


    王昌江的聲音傳到耳畔,讓王功民夫婦心裏一喜,四處尋找著兒子的蹤跡。


    “父親母親,你們別找了,我就在你們身邊,隻是你們看不見而已,讓你們受苦了!”


    王昌江的聲音帶著哽咽,父母在軒轅派是何等風光,今天受了牽連進了大獄。此時此刻他們本該在準備舞龍對決的事情。


    “孩子,凡是量力而行,說來奇怪,前一天我們進來的時候,那些獄卒冷冰冰的,今天卻都換了人似的,不僅吃的喝的好的不得了,還換到了幹淨的小房間,不是怕連累你,這裏又怎麽困得住我們呢?”


    黃欣悅一臉的想不通,人們常說進了大獄不死也要脫層皮,可現在除了房間一般之外,受到的可是五星級的享受!


    王昌江心裏樂了,這件事他最清楚了,都是縣太爺吳能的功勞。


    “孩子,我們出去就耽誤舞龍對決的準備時間了,這是軒轅江川令,你讓大師兄劉宇澤派人傳遞出去,先把舞龍對決的人選定下來。我們出去之後就不用著急了!”


    王功民取出一塊王昌江從沒有見過的令牌,是一條咆哮的白龍玉佩,沒想到軒轅派和神農門一樣,有著足以號令半壁江山的力量。


    軒轅門幾近沉寂,這些年幾乎沒有開山門收徒,和負醫神之名的神農門相比,完全被江湖所忽略。


    “這個玉佩似乎不是完整的,莫非還有隱情!”


    王昌江心細如發,端詳一番就發現了玉佩的奧秘。


    哎······


    王功民長歎一口氣,陷入了迴憶當中,良久才開口道:“不錯,這玉佩有三塊,除了我們的之外,還有一條黃龍,一塊帶著火焰的寶珠,隻有寶珠才能將兩條龍合二為一,這是我們祖上炎黃派的掌門信物!當年的門派淩駕於四大隱世宗門之上!”


    王昌江震撼了,這炎黃派居然淩駕在四大隱世宗門蜀山,太玄,玉虛、昆侖之上,那是多麽龐大的一股勢力,幾乎可以撼動整個華夏。


    “因為神秘的原因,炎黃派分裂了,分成了現在的以神農門為首的河域流派,以我們為首的江域門派,還有以青海幫為首的湖幫。此事一直就是不解之謎!”


    王功民隻是在記載中了解了這些事情,也不可能得到什麽深層次的消息。


    “那我們這幾個幫派的主人可是有什麽關係?不然怎麽可能從祖上那裏得到這信物!”


    王昌江的想法和別人就是不一樣,看似平淡的事情當中,他總可以發現蛛絲馬跡。


    “這個我不能確定,軒轅派的族譜已經遺失,相傳祖上當年有三個兒女,分別是王雲宇,趙天涯,王心藍。這王雲宇就是我軒轅派的第一任掌門。”


    年代久遠,王功民的迴憶越陷越深。


    “三個兒女為什麽會有一個姓趙?”


    王昌江覺得很奇怪,這似乎無法解釋。


    “趙天涯是祖上的小夫人和之前相公的遺腹子,小夫人的前夫和祖上關係很好,屬於臨終托付的那種!”


    王功民的這些信息都是由父親王勝天口口相傳,今天他以同樣的方式告訴了王昌江。


    “養育之恩也是大於天,看來炎黃派分裂和神農門趙天涯那支人馬有很大關係。青海幫應該是王心藍先祖嫁過去了吧,一母同胞應該不會手足相殘。”


    王昌江很快的理出了事情的脈絡,這點得益於他強大的靈識。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年代久遠,族譜又已經遺失,我們這些後輩都是陌生人,而且,軒轅派和神農門為了爭奪華夏正宗的頭銜爭鬥多年,早已留下不可化解的仇恨!哎·····”


    王功民的一聲歎息,說明了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法,隻是那個想法隻能藏在心底。


    “我知道了,或許我和荷兒就是解決這件事情的契機,父親,以後門派的事情兒子也可以為你分憂!”


    王功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兒子大了,有些事情也該放手了。黃欣悅的想法是正確的,一棵大樹底下長不出另一顆大樹。


    王昌江離去之後,夫婦二人相擁而泣,久久不願分開······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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