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壩鎮一個客棧,周圍全部被戒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裏被包了下來,任何人不得靠近,有違者都被就地格殺。


    大廳之中,一行人正在議事,坐在首座的是一個全身被黑衣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身後五個人同樣沒有以真麵目示人,偷天門的玉刹就在其中。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現場所有人,


    左手首座是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傷疤的男人,淵精境巔峰的修為不算什麽,但他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歪著躺在太師椅上。


    疤臉男子身後站著四個帶著麵具的漢子,全身釋放者殺氣,這四個人的境界到了元氣境初階,或許因為如此他才會囂張吧,現場很多人心裏都這麽認為。


    這群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手掌虎口處都刺有一個海盜的圖案和渤海二字。


    右手的是一個衣著講究的老者,全場隻有他是獨自一人,最氣定神閑的就是他了,不時吹開漂浮的茶葉,悠哉的品著香茗,就像在家裏一樣!


    此人修為渾厚,卻內斂,一絲殺氣都沒有泄露出來,但所有人明白,越是這種人越是可怕。


    和首座相對的座位上坐著一個身材低矮的漢子,看人目光友善,卻給人城府極深的感覺。一個渾身紅衣的年輕男子站在他身後,不時把玩手上的戒指,似乎對這群人談的事情不感興趣。


    一群衣著統一,上麵刺著黃鶴、龜、蛇圖案的的漢子將一個老者簇擁著,老者麵目矍鑠,也是修為高深之輩,除了衣服顏色不同,其它沒有區別,能有如此整齊的衣著,門派實力可見一斑。


    首座黑衣男子的聲音極其陰冷,他霸氣的開口道:“這次事情由我盜門牽頭,希望大家精誠合作,一舉破了珠峰,屆時,我們隻要十大神器,其它的你們看著辦!”


    疤麵男子搖搖頭冷笑道:“神器自然是見者有份,能者據之了,我渤海幫都不是善男信女,我狂鯊信奉的是金錢至上。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合作。”


    黑衣男子點點頭道:“好一個能者居之,好!我讚成!”


    衣著講究的老者放下茶杯,平和的說道:“我黃興祖受好友龍城相邀前來助拳,什麽錢財功法對我來說如浮雲,你們看著辦吧,來得去得就行!”


    低矮男子連忙行禮道:“多謝黃幫主,我龍城代表東海教感激不盡,黃海幫永遠是我們的盟友!”


    身披龜蛇錦袍的老者開口道:“我黃鶴上人對錢財不感興趣,東湖幫作為華夏內陸第一幫,不缺錢財,我們要的是論道的絕世功法。這次行動如果不是我們的‘百日醉’,恐怕也不好辦成啊!”


    “好,既然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就以茶代酒,滿飲此杯後,各自迴去休息,明日珠峰論道見!祝我們都能得償所願!”盜門的黑衣男子起身,說完後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圓滿達成一致以後,所有人陸續離開。黑衣男子露出一絲冷笑。


    “玉刹,日刹、星刹,月刹,地刹,接下來的事情看你們的了,我盜門要拿到所有的東西,記住。是所有!”


    “是!”


    盜門的的五個支門主異口同聲,消失在大廳之上。黑衣男子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


    杜鵑穀,一個柔情似水的聲音傳出以後,一個身披薄紗的女孩踏著映山紅的圓葉而來,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十分唯美。


    王昌江的眼睛看直了,笑道:“小妹妹,你穿這麽少不冷嗎?小心感冒哦!”


    王昌江的表情被趙凰荷看在眼裏,她偷偷的掐了他一下小聲道:“管好你的眼睛就行,你管人家穿的少不少呢?穿的少你就可以亂吃冰激淩嗎?”


    王昌江連忙恢複一本正經的摸樣,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少女。怎麽也收不迴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個女孩實在美得不像話。


    “公子,你是在關心奴家嗎?奴家好感動,說不好會愛上你哦?”少女緩緩落在幾人麵前,觸地無聲!


    “對不起,他是我的人,你想愛也晚了!”趙凰荷氣鼓鼓的宣布自己的主權,生怕王昌江被勾了魂似的。


    少女也不氣餒,柔聲道:“姐姐好,我杜鵑可不介意啊!做小妾也無所謂哦!”


    牛一刀拱手行禮道:“師姐好,你老人家別來無恙,還是這麽愛開玩笑啊!”


    牛一刀的話讓王昌江和趙凰荷大吃一驚,他們本來認為以牛一刀的年齡,他的師姐該是個老太婆才是。沒想到是個妙齡少女,還美得如此不沾風塵。


    杜鵑撅著嘴怒道:“牛一刀,在外人麵前就不要喊我老人家了,師姐這般少嫩的形象都讓你喊老了!我才十八歲!”


    牛一刀連忙點頭稱是,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王昌江不可置信道:“這世界怎麽了,牛大師又老又醜!居然會有這麽美妙動人豆蔻年華的師姐,讓人大吃一驚啊!”


    杜鵑:“還是公子會說話,奴家好開心啊,這樣我就不舍得你死了,這個天下可隻有我醫仙杜鵑可以解這化功散之毒哦,不然你這輩子都隻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如何重振男人雄風呢?”


    杜鵑天生媚骨,說話仿佛可以吞魂蝕骨一般,那電力十足的媚眼不斷流轉,是個男人都無法抵擋她的誘惑。


    王昌江點點頭道:“姑娘就是醫仙,真是美貌與智慧並重啊,煩勞姑娘幫我解毒,在下一定感激不盡!”


    杜鵑吃吃笑著走到王昌江跟前勾住她的脖子道:“救你可以,從現在起你就屬於我了,解毒的這些天你隻能和我共處一室,都不可以見這個女人!”


    趙凰荷一聽就怒了,大聲吼道:“你是救人還是偷人啊,這絕對不行!”


    杜鵑搖搖頭惋惜的說道:“小妹妹,你真的忍心看他死嗎?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無話可說!”


    趙凰荷一時無語,倒顯得是她小氣,要王昌江死樣的。不知道說什麽可以發泄自己的委屈,淚水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杜鵑:“你別哭啊,我隻是讓你選擇而已,你是要他活還是要他死!”


    王昌江和牛一刀想說話,卻被杜鵑伸手點了啞穴,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麽修為,動作快如閃電。完全反應不過來。


    王昌江知道,這個牛一刀在杜鵑麵前也完全不夠看!那是一種讓他隻能仰視的高度!


    “女人說話,男人不許插嘴,不守規矩,我就懲罰你們!”杜鵑一臉嚴肅的看著趙凰荷道。


    “我選他活!”趙凰荷咬咬嘴唇,無可奈何的說道。淚水順著臉龐滑落,誰知她心裏的痛苦。


    杜鵑:“那好,在解毒的這些日子裏,你要留在這裏幫我煎藥,打掃衛生,洗衣服,不然我隨時都可能不救他!你可能做到!”


    王昌江想說話,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也隻能幹著急,趙凰荷委屈的樣子讓他的心揪在了一起。


    “我答應你!希望你也信守承諾,為他解毒!”趙凰荷心似冰凍,卻無法拒絕杜鵑的要求,她確實希望王昌江活下去。


    杜鵑:“記住你說的話,現在我就帶他迴我的房間,你們兩個就住在那邊偏房,牛一刀帶她去,看好牲口!”


    杜鵑解了牛一刀的穴位,抱著王昌江一掠而去,在樹葉上輕點幾下後就失去了蹤影。


    趙凰荷的心裏忽然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塊似的,她怎麽也沒想到,救人的代價是要失去她的愛情。


    牛一刀知道趙凰荷心裏很苦,師姐的行為讓他也有些意外,不知道是何用意。


    “丫頭,不要難過,我師姐不是這種人,一定有原因的!”牛一刀的開解沒有說服力,他自己也很清楚。眼前的情況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走吧,我要迴房間休息一下,我太累了!”趙凰荷的臉上沒有表情,或者說已經麻木了。說話都成了費力的事情。


    牛一刀隻得帶著她去偏房,心裏擔心不已,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搖搖頭徑直離開。隻留下一聲歎息。


    一進房間,趙凰荷就反鎖了門,撲在床上嚎啕大哭。淚水肆意的滑過臉龐,沾濕枕巾,失去溫度以後變得冷冰冰的,但和她心裏的寒冷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


    她是神農門的大小姐,醫神的女兒,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可是為了救他的命,她有選擇麽?


    除了哭她不知道該做什麽,淚水打濕了枕頭,也灼傷了心田。


    牛一刀搖搖頭,看著隻剩一半的太陽,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隻得歎了口氣道:“真搞不懂這些年輕人!”


    杜鵑將王昌江帶到自己房間以後,神情迅速冷了下來,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剛才的熱情似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


    被解開穴道的王昌江很平靜,什麽都沒有講。這讓杜鵑感覺有些奇怪。


    “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杜鵑好奇地問道。


    “姑娘這麽做肯定有用意,我相信姑娘的為人,一個擁有清澈眼眸的女孩絕對不是會奪她人所愛的,況且,我自認沒有這麽大魅力!”王昌江依然平靜,趙凰荷的表現讓他很感動,即使杜鵑美豔動人,他也能心如止水。


    杜鵑反而語塞了,一種挫敗感在她心裏油然而生,這天下還有不對她動心的人,那還是人嗎?


    杜鵑:“你的毒想要解不難,關鍵是保證心境平和,不能有一絲動情,如果讓你們兩個在一起,如何成功呢?”


    王昌江點點頭,知道了答案他反而安下心來,拱手道:“有勞姑娘,我在門口支個床就行,絕不能壞了你的名節!”


    杜鵑:“隨便你,我去洗花瓣澡了!想進來我也不會介意!”


    王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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