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dna檢測,這邊隻需要做好采集工作就可以了。


    這一片區域自從克拉夫琴科被捕開始,已經發生了一百多起失蹤案。


    不過考慮到死者屍體脫水的情況,這麽長的時間範圍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所有上報的女性失蹤人員的親屬都在采集的範圍之內。


    不過有一個問題,九年前有很多人參與了這座油田的建設工作。


    但是現在這些人都陸續離開了這裏。


    所以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到這些人。


    一百多起失蹤案件中涉及到女性的隻有不到三分之一。


    所以範圍可以縮小,但即便如此,托斯托耶夫還是花費了自己在內政部的資源和人脈,在蘇聯境內的加盟共和國四處尋找這些人的線索。


    按照托斯托耶夫的說法,建築部門,石油部門等部門和係統的工作人員經常舉家搬遷。


    哪裏發現油田哪裏需要建設,他們就會遷往哪裏,然後在那裏定居。


    有的人最終留了下來,而有的人則奔赴到了新的戰場。


    說實話,這頗有一種我是社會主義的螺絲釘,祖國需要哪裏我就釘在哪裏的感覺。


    不過幸運的是,這些上報的人員基本上都有組織,都有單位,所以一番查找之後也陸續聯係上了。


    隻不過光是這件工作,就已經讓托斯托耶夫累的焦頭爛額了。


    陳青峰來這裏已經一個星期了,這項工作持續了半個月,然後在莫斯科那邊。內政部的生物鑒定實驗室經過鑒定,給出了一份讓所有人都十分失望的報告。


    上報的三十名失蹤的女子當中,沒有一個人的dna是符合在中國發現的那具外國女人的屍體的。


    也就是說,在這裏線索斷掉了。


    接到報告之後,原本滿心期待的托斯托耶夫立刻就像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他拿著地圖看了整整一天。


    “怎麽可能呢!周圍隻有這麽幾個定居點,啊,這裏是中央最大的城市,我們抓住的那幾個走私販子,基本上也就是在這一帶活躍,所以怎麽可能呢?”


    托斯托耶夫想不明白,這裏幾乎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從這裏走出去的人還有失蹤的人基本上全都找到了他們的親屬做過檢測,然而卻沒有任何可以指向死者的信息。


    陳青峰也覺得奇怪。


    這裏的生活他觀察了很久,整個招待所現在就隻有他們這些人住在這裏。


    說實話,招待所平時空蕩蕩的,就好像他們包場一樣。


    所以這裏的外來人口一定不多,而且如果是從外麵來的人在這裏失蹤了,內政部的人一定會知道的。


    “還有一種可能?”


    陳青峰突然提了一句,宋紅軍還有剛剛聽完小白翻譯過的托斯托耶夫都愣住了,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還記得咱們剛來的時候,接待咱們的內政部的同誌說起過這邊生活著一夥兒律賊嗎?”


    “你說是他們?”


    “不是說他們偶爾會把不聽話或者告密的家夥,砍成石塊扔進森林裏嗎?”


    “碎屍案是他們幹的,可是這樣一來,屍體上皮膚缺損的情況就沒有辦法解釋了,那麽規則的切割痕跡,不可能是野獸做到的!”


    ……


    陳青峰想了想。


    然後對托斯托耶夫說道:


    “也許存在著一些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不過這方麵你不方便,我覺得最好讓我和這些人接觸一下!”


    “你在說什麽呀!”


    ……


    說實話,這個世界上哪裏都有流浪漢,哪裏都有失蹤人口。


    國內沒有戶口的黑戶也比比皆是。


    能去報案的人起碼都是法律上的清白人,政府登記在冊的人口,他們享有蘇聯公民的一切權利,比如免費供應的暖氣,免費的醫療,免費的教育。


    但是,如果是律賊呢。


    這些拒絕接受改造的人,很有可能在蘇聯的戶籍檔案上已經被抹去了。


    就好像國內有很多人沒有戶口,直到兩千年之後進行人口普查以及由公安部要求全國登記沒有戶口的人員之後。這些人才終於有了自己的戶口。


    這裏麵有很多原因,比如計劃生育。


    比如六七十年代那段混亂的時期。


    又比如有些人,上一半就屬於法律上不存在的人。


    總之一句話,國內有的,蘇聯一定有。


    現在陳青峰對調查還沒有死心。


    他覺得這裏麵一定有某些線索,可以引導他找到兇手。


    陳青峰那天在酒店這邊遇到了一個找他換外匯的家夥。


    但從那天開始,他基本上沒有離開過這裏。


    今天是周末,因為天氣比較溫暖,所以外麵顯得很熱鬧。


    休班的石油工人喜歡在露天的草坪上吃著烤熟的香腸或者撒拉肉,喝著伏特加,然後摟著漂亮的姑娘一起跳舞。


    陳青峰看著這些人,覺得有的時候不去操心子女的教育以及老人的養老,還有種種的家庭問題,其實人可以過得很開心。


    但這種開心恐怕在蘇聯這邊已經持續不了幾年了。


    陳青峰沿著小鎮往外走,宋紅軍跟著他。


    兩個人邊走邊記錄著道路,終於來到了小鎮邊緣的地帶。


    周邊就有一塊巨大的垃圾場。


    此時一個頭上包著頭巾的婦女正在垃圾場上翻找著什麽?


    遠處有一輛汽車停在垃圾場的四周,幾個人都夥在那裏烤著什麽東西?


    陳青峰跟宋紅軍一起朝那邊走了過去。


    英語是世界交流的語言,哪怕是在黑道界也是如此。


    你想從外國人身上換外匯,就得懂一門大家都能交流的語言。


    陳青峰走過去是探聽的,用英語和他們說了一句問候的話。


    果然有人抬起頭來,警惕的迴應了他一句。


    “你們是住在鎮上賓館裏的那些外國人,從中國來的!”


    陳青峰從身上掏出了二百美元。


    看到錢,對方眼神中的敵意終於降低了一些。


    “想要什麽?伏特加,魚子醬,鑽石這點錢可不夠!”


    “我都不需要,我想知道你們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一個女人失蹤了,這個女人是金發,身材不是很瘦,身高在一米八左右。”


    “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從中國來的,之前從你們這裏進了一批貨,結果貨運到中國支行,在那批貨裏,我們發現了一個死去的蘇聯女人的屍體,而且屍體已經被分解過了!”


    “沒有這樣的人!”


    “那要不這樣吧,你們把消息帶迴去,如果你們當中有誰的妻子女朋友或者姐妹在這段時間失蹤了,麻煩你們把一些唾液或者口腔粘膜的標本放進試管裏,又或者頭發也行,不過最好帶毛囊,你們可以把這些東西放到我們居住的酒店的前台。這樣一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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