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靖明白有些城市是後世人口大擴張後才出現的,此時還隻是一些小漁村,大多在河流入海口衝刷平原上,隻有日本一千多年來的曆代政治中心京都城須沿河而上數十裏才能抵達。


    “就按照此輿圖上的地名說吧!”


    “是!按照此輿圖上的地名,可以進船的倭人城池西麵有長崎、福岡、北九州、岡山、鹿兒島、廣島、神戶、大阪、京都,東麵有名古屋、東京。都在海邊或大河邊,船隻可以直接靠岸,倭人的大戶人家多數都在這些城池中,方便大王取之。”


    “好!你現在可以駕船迴家去了!”


    陳老板撿迴一條性命,千謝萬恩告別,生怕大海盜反悔,哪敢停留,趕緊駕上自己那條福船逃之夭夭。


    ……………


    “大人!下一步是要對大島上的倭寇動手?”


    “正是!出發向東去福岡,沿途遇上倭人,留下婦人小孩,其餘盡量射殺!不留活口!”


    馮二柱吃驚地看著郭大人臉上發狠的表情,


    “啊!盡量射殺?大人對倭寇恨之入骨啊!莫非有仇?”


    郭少靖咬牙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以前的尚且不論,當下建奴、倭寇、西夷皆兇惡殘暴嗜血野蠻之輩,對華夏人民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若非此三大禽獸之類,我中華民族早已屹立世界各地!


    對於禽獸之輩,我們一定要打斷它們的脊梁骨,剁掉它們的爪子,讓其無法實施禍害!”


    “是!”


    馮二柱、金忠、金彪立正答應。


    ……………


    築前國(福岡),一個倭國的海岸小鎮,戰國時代一個小國,內建有筥崎宮。離海岸兩裏,住著數千名倭人。一條百米寬小河從鎮後繞過,往北注入大海,鎮東門碼頭上停泊著幾十條大小船隻,同樣是安宅船、關船、小早船之類。


    上午時分,海上突然出現了一支中型船隊,讓築前國的倭人驟然緊張,紛紛聚在低矮的城牆上了望。


    看到眼前情形,郭少靖指揮船隊在海岸邊展開陣勢,目標築前小城,自己率領兩艘炮艇沿河道向上,爭取奪下船隻。


    動力艙中的大黃牛剛剛吃了一大鍋香甜帶鹹的紅薯米飯煮黃豆,好似吃上了山珍海味,歡樂得連連叫喚,渾身有使不完的勁,邁動粗壯強勁牛腿,賣力地轉動絞盤,推著炮船逆水上行。


    一隻倭國小早船順水漂下,船頭站著幾人伸長手臂,口中叫嚷,似來詢問。


    “放箭!”


    郭少靖不會日語,也懶得與之廢話,直接下了射殺命令。


    船頭親衛一齊揚起弓弩,扣下機括,


    “噔噔噔……………!”


    幾十支弩箭閃電般飛出,把小早船上幾人射成刺蝟。


    “哇………!”


    遠處觀看的倭人大驚,這夥人什麽來頭,一言不發便放箭殺人。


    “禦敵!趕緊禦敵!”一個頭目氣急敗壞大叫大嚷。


    嘩啦!


    城牆上的倭人連忙退下,飛奔返迴家中去披上竹甲,拿上兵器。


    海麵上,馮二柱見時機已到,大手一揮,


    “開炮!”


    “嗵嗵嗵嗵…………!”


    海上六門長管榴彈炮和十五艘福船上三十門千斤佛朗機加農炮一齊開火。


    炮彈帶著嘯音砸進築前城內,燃燒彈落地爆炸起火,引燃木製茅屋,硝煙彌漫濃煙竄空;


    十二磅實心炮子對付木房子,也如摧枯拉朽一般,不堪一擊。


    “轟轟轟轟……………!”


    剛剛迴到屋內準備戰具的倭人瞬間遭遇滅頂之災,稍稍一愣神,第二輪炮擊又到,烈火愈加兇猛,碎木亂石四散激射,又成了致命武器。


    男女老少,人人慌亂逃竄淒厲尖叫,再也顧不上禦敵,沒命地向南邊大山奔逃。


    碼頭上,幾艘安宅船上留守倭人望見城內烈火衝天,內心早已膽寒,對方那是什麽炮,遠在三裏外的海中發炮,不僅能攻擊到築前城,還能放火?


    迴頭一看,對方兩艘怪船已逼近至半裏內,船頭仿佛裝著同樣古怪的大炮,正朝著自己方向,頓時心慌意亂惶惶不知所措。


    “轟!”


    一門大炮吐出一大團濃煙,一顆黑點驟然放大,擊中一艘安宅船中間大艙,猛然炸得四分五裂,上麵十幾個觀戰倭人混在高高飛散的碎片中拋落水裏。


    “嗬…………!”


    一炮直接命中,還會爆炸!這究竟是什麽炮?


    另外四艘安宅船上的倭寇瞪著賊眼,心驚肉跳!


    初冬的西北風吹散煙霧,忽然發現怪船上還有三門大炮正在對正自己方向,


    “壓馬爹!壓板!壓板!亞麻跌!…………!”(不要啊!要糟了!)


    倭瓜清醒過來,口中亂叫,慌忙爭先恐後跳水逃命,不顧河水冰冷踩水上岸,撒開兩條小短腿,朝著南邊大山亡命狂奔。


    郭少靖趕到,發現船上還留下十多個懼怕河水寒冷,不敢跳水逃命的倭人,五體附地雙手合十高舉,祈盼能饒其一命。


    畢竟11月份的偏北地區,又是小冰河時期,河水中已有冰凍。


    “殺了!”


    箭雨落下,又多了十多隻刺蝟。


    炮擊發射六輪,小小築前城中已火光漫天,城中的倭人除了死傷者,能跑動的都已從南門逃出,一路哭嚎逃向南山。


    沿途丟下一些老弱婦孺,婦孺跑了兩三裏,再也無力奔逃,癱坐在地喘著粗氣,絕望地看著大火發呆啼哭。


    逃到遠處的倭瓜在七裏之外,覺得已經安全,幾千人慢慢又聚在一起,遠遠朝著這邊張望,等待這夥強盜搶了東西離開,然後再迴來收拾已經被轟炸燃燒得破爛的城池。


    ……………


    兩艘炮艇駛到碼頭停穩,親衛迅速控製住倭寇的船隻。海邊福船上,金忠和金彪率領鬆山將士乘坐小艇,衝上沙灘,徒步趕來。


    看到海上炮艇由於被築前城擋住視線,看不見遠處倭瓜的位置。


    郭少靖放下望遠鏡,拿起毛筆在一張大白紙上寫下,“12點方向,距離九裏,三輪炮擊!”


    打出旗語,通知馮二柱往這邊看來。


    海邊馮二柱舉起望遠鏡看清字跡,立即命令長炮依令開炮。


    “轟轟轟…………!”


    海邊一發炮,這邊郭少靖迅速跟上發炮。


    遠處倭瓜氣尚未喘勻,空中炮彈又接踵而至,這迴換成榴彈,彈體腔內裝滿火藥和鋼珠,爆炸威力更大。


    榴彈在倭寇人群中接連落下爆炸,氣浪排空,鋼珠和碎片蠻不講理朝著每個空隙激射,比城內挨炸時更兇殘,斷肢碎塊漫天飛舞,灑下陣陣血雨,慘叫聲此起彼伏,………!


    傻瓜剛剛從城內逃出,一路狂奔六七裏,尚未從心驚膽顫中迴過神,又遭榴彈炮滅頂式轟炸,再次傷亡幾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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