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立威,這個計劃是好的,但是慕白還是太小看惡人穀中的惡人們。對於他們來說,誰不是滿手血腥之輩,誰又會輕易的被嚇住。


    不過饒是如此,有血手杜殺教導,有神醫萬春流相助,就算是吃了虧的李大嘴拿慕白也沒有半點辦法,隻能半瞪眼,隻能生悶氣。


    最鬱悶最不開心的自然是小魚兒了,他本以為殺一個毫無武功基礎的人將易如翻掌,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家夥的成長速度居然如此之快。快得他煉了五年的本領,別人在一月就已經習會,更有超越的趨勢。


    今天在殺掉一頭惡虎後,他沒有進行第二次撕殺,而是坐在封閉的石屋中,想著應該如何對付慕白。


    用毒,有萬春流在幾乎不可能成功。


    易容接近,那家夥的生活完全就是兩點一線,除了殺虎便呆在萬春流房中,根本就沒有可能。


    一時間,就算小魚兒腦袋瓜子再怎麽聰明,也想不出辦法。


    緩慢起身,望了一眼倒在地上惡虎,臉色陰沉,整個人身軀變得陰寒之極。


    那氣息散出,與陰九幽幾乎相差無幾。


    在惡人穀中十年了,至從記事開始,從來沒有什麽事情像對付慕白這樣讓他惱火。原本順風順水,遊刃有餘的日子突然就變得無奈起來。


    望著屋頂那個小窗,冷聲道:“既然沒有選擇,就隻有直接麵對。”


    下定決心,便不再多思,走出石屋,對杜殺道:“杜叔叔,我要殺了慕白。”


    血手杜殺早就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是未曾以小魚兒的性格居然能忍耐如此之久。


    “殺我?”不知何時,慕白已經從另一個石屋出來,正立在門前挑釁地望著小魚兒,道:“小雜魚,你不是我的對手。不過既然你要挑戰我,十一個月後,我們便在這惡人穀中決一生死如何?”


    他之所以如此說,是不想因為這些瑣事影響修煉。必定此番進入絕代雙嬌中的目的是習煉武術,修習內功。


    十一個月後,那正是地書碎片將自行啟動,到得那時如果有時間便與小魚兒一戰又如何,如果沒時間那就隻有拜拜了,在武國的星月城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小魚兒第一次在麵對敵人時沒有笑,全身氣息變得陰幽,好似一把隨時都會出鞘的利劍。直視慕白,沉聲道:“很好,到時你的人頭將掛在石碑之上!”


    說完,轉身離去。


    慕白雙手一攤,抬首望著杜殺道:“這可怨不得我,同等條件下生死自負。”


    杜殺看著遠去的小魚兒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是一段悲慘得暗無天日的歲月。


    撕殺,永遠的撕殺。隻有勝利,才能活命。


    收迴目光,低首望了一眼慕白,沉聲道:“要成為殺手之王,必需在磨練中成長。”


    話語一落,抬腿便是一腳將後者踢入石屋之中。


    虎吼狼嘯聲響起,石屋中同時出現五隻虎狼。


    從這一日起,慕白與小魚兒經曆的訓練強度增加,所麵對的也不再單單是惡狼猛虎,每隔一段時間還會有被杜殺擒來的武林人士與二人撕殺。


    日子日複一日的過去,枯燥泛味的日子對於慕白和小魚兒來說變得卻是不同,二人都卯足了勁的修煉。


    二人決戰的消息在惡人穀傳開,議論紛紛,十大惡人中支持小魚兒者紛紛將平生絕技傾囊相授。而慕白卻隻在萬春流與杜殺間穿梭忙碌,白天撕殺夜間浸泡藥汁、修習嫁衣神功。。


    時間過得很快,半年轉瞬而逝。


    這一日夜裏,慕白在突破嫁衣神功第二層後離開萬春流的房間,進入夜色中的他徑直向惡人穀外的崎嶇山路行去。


    有了決鬥約定,惡人穀中自然沒人會對他動手。


    山路崎嶇,慕白幼小的身軀漸漸被黑暗吞噬,消失不見。


    這一消失,足足半年。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那裏,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就算是血手杜殺,就算是萬春流都沒能找出他在那裏。


    惡人穀中流言四起,所有人都認為慕白因為害怕跑了,逃了。


    時間一天天流逝,慕白穿越到絕代雙驕中的日子還有一日便要結束,這一日正是他與小魚兒約定決鬥的日子。


    這一日的到來,穀中人們再次四下打探之後,俱是失望搖頭,他們已經堅信慕白逃了。


    小魚兒坐在穀口的屋簷下,微閉雙目,輕搖著身下的椅子。別人堅信慕白逃了,但是他不信,以他對後者參加杜殺訓練的性情來看,絕不會是貪生怕死之輩,突然消失定然有所原由。


    半年來,他能想到的原因便是陰九幽。隻是,他多次尋問後者,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十大惡人早已到齊,俱是立於青石街道之上,等待著慕白出現。他們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會相信後者會逃跑。


    日至東方而出,直到快要消失在西方時,崎嶇的山道才出現一道如同幽靈般的身影。


    其速度之快,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當眾人看清楚來人的模樣時,俱是一臉驚訝,更明白其如同幽靈般的身法來自何處。


    不錯,來者不是他人,正是消失半年之久的慕白。


    半年前,當他突破嫁衣神功第二層時,便去了崎嶇山路上找到陰九幽,拜其為師修習偽裝技藝和絕世輕功。


    誰也不會想到,他成功拜師的原因竟然是自願成為陰九幽的義子。


    這一點,是他在惡人穀中用了半年時間才想出的計策。


    陰九幽此人一生偽裝技藝超群,輕功絕世無雙,但是有一個最大的遺憾——不是真正男人。


    不是真正的男人,就永遠不可能有子嗣。


    正是如此,慕白抓住這一點,用了近半月時間拉近與陰九幽的關係,更是開啟死皮賴臉的模式方才成為義子。


    半年來,他同陰九幽苦修偽裝技藝、絕世輕功。


    在崎嶇的山路上,在四周的山林中,都留下他苦修的足跡。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悟性很高的徒弟,一個很乖巧的義子,陰九幽是一個很厲害的師傅,也是一個很關心人的義父。


    隻是,鬼才知道他們二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麽,又是否是真心相對。


    無論怎麽樣,慕白都決定將自己知曉的有關陰九幽的結局告訴他。


    至少,要讓後者小心提防李大嘴,至於最終結局如何,他就無能為力了。


    必定他不屬於這裏,也不想過多改變這裏的一切。


    這半年來,他與陰九幽多次合謀欲圖歐陽丁、歐陽當隱藏著的寶藏。


    可惜是,每次陰九幽與這兩個家夥隻要一談起錢,兩人就變成鐵公雞,一毛不拔。至到今日,也一無所獲。


    如此一來,慕白不得不放棄了當初的想法,至於陰九幽將來會如何做他就管不了了,也不想過問,必定到時他已經不在這裏。


    “這半年他同你在一起?”杜殺赫然轉身,直視一旁半人半鬼的陰九幽問道。


    李大嘴吧唧著嘴巴,直勾勾的盯著慕白,大聲道:“小東西,今天老子非吃了你不可。”隨即轉首對小魚兒道:“小魚兒,一定給老子擒住他。”


    陰九幽立在原地,麵對血手杜殺的質問沒有絲毫懼意,於他來說,在這惡人穀中武功雖不是很強,但是要逃走卻無人能夠阻擋。


    蕭咪咪則是於一側掩嘴嬌笑,媚眼如絲,直勾勾盯著慕白,道:“小家夥果然不凡,此戰一了,我定要將你收了。”


    小魚兒聽到蕭咪咪之言眉頭微微一皺,緩慢起身來到青石街道上,望著慕白笑道:“你終於出現了。”


    慕白負手而立,同樣一臉堆笑,道:“我從來沒有離開過。”說到此處,抬首掃過十大惡人,抱拳一揖,道:“多謝各位這一年時間的照顧與教導,我才是你們期望的真正惡人。將來隻要有我出現的地方,江湖就將風起雲湧。”


    十大惡人互望一眼,不明白慕白之言,心中各有所思。


    這一年來,說真正照顧與教導慕白者其實隻有杜殺、陰九幽與萬春流罷了。


    其實他本還有心想要感謝燕南天,但是他更明白此刻後者的處境。眼下惡人穀十大惡人已經出現間隙與矛盾,又特別是陰九幽在慕白的攛掇下開始打起寶藏主意。


    不久的將來,矛盾激發,就將一發不可收拾。


    到得那時,燕南天才能迎來真正的人生。


    所以於慕白來說,他不說穿燕南天與萬春流的情況,就已經是報恩了。


    小魚兒緩慢抬起手臂,劍指慕白,道:“今日一戰,生死之決,惡人穀中隻會有一個小魚兒存在。”


    慕白搖搖頭,一臉的無所謂,對於前者之言,根本不屑一顧。


    於他來說,如果真要算計死小魚兒,絕不會是什麽難事,必定他可是熟讀絕代雙驕的現代人。


    隻是,他不會那樣做,因為他不想改變太多這個世界的東西。


    望著前者,笑道:“你小小年齡卻十分無知狂妄,雖然深悟十大惡人之術,但是必定太過年青。今日,我便替你父親教訓你一番,再行離開。”


    說完,抽出鐵劍,催動真氣,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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