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隨著槍聲響起,那名用槍指著江鬆的那名青年的身子便是往一旁倒了過去,身子倒地的時候,濺起了滿天的塵土。


    在那名青年的身子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江鬆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卻發現自己沒事,用槍指著自己的那名青年卻是倒在了地上。


    在青年的左太陽穴處,有一個小拇指大小的黑洞,很明顯,這是彈孔。


    目光微移,卻是發現在青年的左邊,一名青年的手臂抬起,他手中手槍的槍口還在冒著青煙。


    “鬆哥,你快走吧。”剛才那名有些舍不得江鬆的兄弟把手槍別在後腰,把江鬆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走了,你們怎麽交差?”江鬆苦笑一聲,既然這些人救了他,那麽他自然也是要關心一些這些人。


    那名青年微微搖了搖頭,他道:“鬆哥,你不用擔心我們。隻要我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江鬆點了點頭,道:“謝謝。”


    在說話的時候,江鬆放在後腰的右手也放了下來。


    “鬆哥,你快走吧。”那名青年臉色焦急的輕推了一把江鬆。


    江鬆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抱著手臂往前走去。


    在江鬆往前走去之後,那名青年卻是緩緩的抬起了手中的手槍,槍口直指江鬆的後背,這一槍下去,足以打穿江鬆的心髒。


    那名青年冷笑一聲,食指緩緩彎曲。


    “嘭!”


    又是一聲槍響,江鬆的身子直接一個前衝趴在了地上,雖然江鬆有防彈衣,但是這劇烈的衝擊力,也足以讓他吃不消。


    “哼,我道你有多聰明,原來也不過如此。”那名青年望著倒在地上的江鬆,冷笑嘲諷道。


    “去,把他的屍體扔到車上,帶迴去見花哥。”那名青年對身後的兄弟一揮手,把手槍別在腰間,冷笑著轉過身。


    “呃……”


    在旁邊的那些兄弟走到江鬆跟前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聲呻吟的聲音。


    就在那些兄弟麵麵相覷的時候,江鬆猛地翻過身來,手中的手槍連連打出數槍,在江鬆周圍的那些青年也都紛紛應聲倒地。


    “怎,怎麽會這樣?”那名青年望著躺在地上,手裏握著手槍的江鬆,滿臉錯愕的道,“你,你怎麽沒死?你的手槍,不是被我們掉包了嗎?”


    其實青年說的沒錯,江鬆的手槍卻是被調包了,現在江鬆手裏的手槍,是剛才那名被青年殺死的兄弟的手槍。


    剛才江鬆被那名青年攙扶起來的時候,江鬆順勢把手槍拿了起來,放在了後腰。


    其實,江鬆並沒有看出這個青年的陰謀,他拿槍隻不過以備不時之需,可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此刻,見到江鬆沒死,不僅那個青年驚訝,就連其身旁的那十幾名青年也都傻了眼。


    江鬆望著青年冷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狡詐,可惜,我早有準備。”


    說著話,江鬆緩緩的解開了自己衣服上的紐扣,露出了穿在裏麵的防彈衣。


    “混蛋!兄弟們,給我殺了他!”那名青年見狀氣急敗壞的對身旁的那些兄弟一揮手,連連對江鬆開出數槍。


    可是江鬆早有準備,就在那些青年扣動扳機的同時,他的身子也往一旁滾了過去。


    “噗噗噗……”


    那些青年打出的數槍也都紛紛落了空,全部打在了地麵上,濺起了一團又一團的塵土。


    江鬆在地上翻了一個滾之後,急忙站了起來,躲在了一旁。


    “不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江鬆躲起來之後,低聲喃喃道。


    “噗噗……”


    就在江鬆低聲喃語的時候,在他躲避的地方又濺起了幾團塵土。


    “媽的,隻有拚了。”江鬆低聲罵了一聲,把手槍別再了後腰,然後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江鬆脫下上衣之後,左手拿著上衣,右手持槍。在心裏默念了一二三之後,江鬆直接猛地衝了出去,手中的上衣也對著那群青年扔了過去,同時他的身子也往一旁撲了過去。


    江鬆對那群青年仍上衣,並不是吸引那群青年的火力,為的就是那短暫的遮擋視線。


    果然,就在江鬆衝出來的時候,那群青年連忙對江鬆開火,而就在江鬆扔出上衣的時候,直接對那群青年造成了短暫的視線遮擋。而江鬆也趁著這個機會往一旁撲了過去,同時手中的手槍直接對著汽車的油箱打了過去。


    在江鬆開出一槍之後,他的身子也落在了地上,而他打出的那一槍,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般,直接令汽車爆炸,而是將油箱打出了一個洞,汽油不斷的往外流。


    就在那群青年嗅到從背後傳來的刺鼻的汽油味之後,頓時意識到了不好,臉色頓時大變。


    “跑!”說時遲那時快,領頭的那名青年嗅到刺鼻的汽油味之後,急忙扯開嗓子大吼一聲。


    可惜,這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就在那名青年大吼出來的時候,江鬆又開出了一槍,這一槍直接從剛才的在油箱上打出的那個洞裏打進了油箱裏。


    “轟!”


    一聲驚天巨響傳出,那輛汽車直接化作一團火球,強大的衝擊波將周圍十米的滿地塵土席卷而起。


    甚至於就連十米以外的江鬆也遭到了衝擊,他即便是趴在地上,胸口也受到了不清的震動衝擊。


    即便是十米之外的江鬆都受到了傷害,那就更別說距離汽車僅僅隻有三四米的那群青年了。


    將最後的幾名青年解決之後,江鬆也解脫的鬆了口氣,他躺在地上躺了片刻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給俞研打去了電話。


    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那麽俞研也一定會受到花澤龍他們的懷疑!


    想到這個,江鬆急忙拿出手機給俞研打去了電話,一連打了三通電話都沒人接聽,直到第四通才被接通。


    “喂,阿研,你在哪?趕快跑,我已經暴露了!”俞研剛接通電話,江鬆就急忙說道。


    俞研得意的嘿嘿一笑,他道:“鬆哥放心,我已經在火車上了,馬上就到達s市了。”


    “你已經跑了?”江鬆錯愕的問道。


    俞研嘿嘿笑道:“恩,自從花澤龍和鍾離天迴來之後,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然後我就開始收拾東西,就在你和鍾離天前去接貨的時候,我就去火車站買票了。現在已經快到達s市了,而且我跑路的時候,卷走了他們公司大量的資金。現在讓他們拿出一千萬估計都費勁。”


    “哈哈……幹得好!如果我活著迴去了,一定單獨為你開一家公司!”江鬆聞言頓時哈哈大笑,拳頭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現在就別提江鬆有多高興了。


    “嘿嘿,謝謝鬆哥。”俞研聞言一喜,急忙對江鬆道謝。


    江鬆掛斷電話之後,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爬起來之後,左手臂又傳來了一陣劇痛,因為他剛才太過於興奮,已經忘了手臂上有傷了,現在心情平靜了下來,又感覺到疼痛了。


    江鬆爬起來之後,來到一輛車前上了車。現在這裏距離南京還有一段路程,如果讓他徒步前去南京軍區的話,估計會把他累死。


    江鬆上了車之後,熟練性的啟動引擎,加上油門,直奔南京軍區。其實剛才發生的一切江鬆並不明白,自己明明處於險境,橫豎都是死,為什麽那名青年還要殺死同伴,然後在自己的背後開槍,或許是想要搶功吧?


    南京,江蘇公司總部。


    “怎麽樣了?”花澤龍望著已經趕迴來的鍾離天,問道。


    鍾離天道:“花哥放心,貨物沒有丁點意外。江鬆的手槍也被我們調包了,即便他是神仙,也難逃一死。”


    “哈哈,幹得漂亮!”花澤龍聞言大喜,旋即他又看向鍾離天,道,“你再去調查一下那個俞研的底子,他是江鬆找來的,難免不會是江鬆的人。”


    “恩。”鍾離天點了點頭,然後就要走出房間。


    然而,就在鍾離天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名公司會計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慌慌張張的。”鍾離天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望著那名會計。


    那名會計道:“天哥,花哥,不好了,俞研跑了!帶走了公司所有的資金!”


    “什麽!?”花澤龍和鍾離天聞言頓時臉色大變,花澤龍此時也坐不住了。


    “現在,公司還剩多少錢?”花澤龍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可是即便這樣,他夾著香煙的右手依舊是氣的發抖。


    “不,不足兩百萬。”那名青年不敢去直視花澤龍和鍾離天。


    “你這個廢物!你是會計,你管賬的,你怎麽會讓他卷走我們的錢!”花澤龍聞言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青年咆哮道。


    那青年心中也是委屈,他低聲道:“是,是花哥說,俞研要錢的話,要給他的。而且最近他說要注冊新的公司,需要大筆資金,之前又有你的命令,說隻要他要錢就給他。所以……”


    “你還頂嘴!”花澤龍聞言氣急,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


    鍾離天見狀急忙安慰道:“花哥,這個俞研的演技太高超了,出乎我們的意料。現在當務之急,我們不是責怪兄弟,而是想辦法怎麽還金三角的一億貨款。”


    花澤龍聞言,雙眼無神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別說一億了,就算是一千萬他們現在也沒有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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