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無果,甚至還被發現,那麽對方一定會再次加強防禦。對方的防禦本來就很強,令自己感到棘手了,這一次又要再加大防禦,那麽自己就更不可能混進去了。


    想想這些,江鬆就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頭痛。這要怎麽才能解決呢?


    望著低頭沉默的江鬆,阿林和阿亮、阿華對視一眼,沒有出聲打擾,而阿亮和阿華則是愧疚的埋下了頭。


    “鬆哥,對不起,我們也沒想到會被發現。”阿亮埋著腦袋低聲向江鬆道歉。


    江鬆擺了擺手,打斷阿亮說話,他道:“這不怪你們,是我小看了他們了。”


    “鬆哥,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他們連殺無辜村民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那麽他們一定不會罷休的。”阿林開始失去目標了。


    江鬆同樣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麽應對了。既然他們都能精明的發現阿亮和阿華的監視,那麽就一定不會犯低級的錯誤。


    如果莫恆他們在的話,江鬆還可以在半路攔截,然後把貨物燒毀,讓他們不能及時交貨,然後借“謝老”之手對付浙江公司。


    可是莫恆他們並沒有在,隻有阿林、阿亮和阿華三人。雖然這三個人的實力還算看得過去,但是卻遠遠不及莫恆等人。


    見江鬆都沒了辦法,阿林三人也瞬間頹廢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


    就在江鬆幾人靜下來之後,突然從飯店門口走進來一名體型健碩,鼻梁上架著黑色墨鏡的大漢,雖然他的體型健碩,但是並不像美國電影裏的大塊頭那般。相反的,身材略顯削瘦,但是卻比江鬆的身材略微寬大。


    為什麽會說此人的體型健碩呢?因為他那一身寬大的西服,都被其撐的飽滿,隱約的可以看到他胸前的胸肌,當然了,是被掩蓋在西服下麵的。


    此人進來之後,沒有叫服務員,也沒有任意找位置,而是直接來到了江鬆他們這一桌。


    “朋友,請問可以讓個位置嗎?”那人來到江鬆他們這桌前之後,對江鬆善意的笑了笑,問道。


    “沒看到這裏有人嗎?你該去哪去哪去!”阿亮直接對著那人暴喝一聲,因為事情辦砸,他的心情本就不好,現在突然來了一個傻逼唿唿的人,他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那人對阿亮的話猶如未聞,他微微一笑,從旁邊的桌子旁邊拉過一把椅子,然後坐在了江鬆他們桌子的側麵。


    那人坐下來之後,他摘下鼻梁上的黑色墨鏡,露出了他那濃密剛毅的眉毛,還有他那眉毛下炯炯有神的虎眼。


    “你好江先生,我們見過。”那人摘下墨鏡之後,往自己胸口處的口袋一放,將手伸到江鬆的麵前,笑嗬嗬的道。


    江鬆現在的心情本就煩躁,他根本沒空與這個陌生人說閑話,他道:“或許你見過我,但是我沒見過你。如果你來找我是來閑聊的,那麽抱歉,我沒時間,也沒那個心情。”


    那人將伸到江鬆麵前的手收迴,臉上也沒有絲毫因為江鬆拒絕與他握手產生的尷尬。


    那人依舊笑嗬嗬的說道:“江先生,或許你的記憶力並不好,但是,我可以幫你想起來。”


    “我沒那個閑時間。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時間和你閑聊,如果你是來和我閑聊的,那麽請迴。”江鬆直接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個人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他笑了笑,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說道:“或許我下麵要說的事情,會引起江先生的注意。”


    江鬆聞言皺了皺眉,他實在是感到厭倦這個人了。


    連江鬆都開始對此人產生厭倦了,更何況是阿亮幾人呢?


    果然,那人的話音剛落下,阿亮就怒罵一聲,一擼袖子,就要去抓那人的衣領,想把那人拉出去暴打一頓。


    那人也不慌張,他直接無視阿亮,望著江鬆笑眯眯的說道:“江先生,我們都有同樣的目標,或者說是敵人。那我們,何不合作呢?”


    聽了那人這話,江鬆終於是打起了精神,扭頭看向那人,而阿亮伸到那人跟前的手也停了下來。


    “你是誰?”江鬆望著那人微微眯了眯眼。


    那人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笑嗬嗬的道:“我叫夏侯玨,我們見過。”


    “抱歉,我並沒有見過你。”江鬆搖了搖頭,他是在沒記得自己見過此人。


    自稱夏侯玨的那人也不意外,他道:“我們見麵的時候,是晚上在賓館裏見的,我就在你旁邊的房間。隻不過當時我帶著鴨嘴帽,你沒看清我的臉罷了。”


    江鬆聽了夏侯玨這番話之後,皺了皺眉頭,聽夏侯玨這話,他自己確實又一點這個印象。


    “你就是在廣州市,暗中刺殺雷虎的那個黑衣人?”江鬆終於是翻出了那段記憶,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也就在廣州刺殺雷虎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一身黑色運動衣的神秘男子,而且也就是在那天,他遇見了玉牙。


    夏侯玨笑著點了點頭,他道:“看來江先生的記憶力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差。”


    “候玨兄,你找我們是談什麽合作?”一旁的阿林忍不住開口詢問。


    “你剛才叫我什麽?”夏侯玨聞言眉頭一皺,扭過頭看向阿林。


    “候玨兄啊!你不是叫夏侯玨嗎?”阿林不解的看著夏侯玨。


    夏侯玨聞言頓時無語,他此刻真想做出一個黑臉的qq表情。


    夏侯玨道:“我是叫夏侯玨,但是並不代表我姓夏。”


    “我複姓夏侯,單名一個玨。”夏侯玨糾正道。


    江鬆等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若不是夏侯玨說出來,就連江鬆就以為他姓夏。


    江鬆問道:“夏侯兄,那你找我們是為了談什麽合作?”


    夏侯玨說道:“我知道,你們對付浙江公司遇到了困難。我來找你們,就是與你們合作對付浙江公司。”


    江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他又問道:“不知夏侯兄是何人?你又和浙江公司有什麽恩怨?”


    夏侯玨說道:“我是柬埔寨公司的,我們與浙江公司算不上有恩怨,但是我們與購買浙江公司貨物的那人有恩怨。”


    “那個叫做謝老的人?”江鬆一口道了出來,因為也就隻有那個叫做“謝老”的人在購買著浙江公司的貨物。


    夏侯玨點了點頭,他臉色陰狠的道:“沒錯,就是謝賢廷!”


    見夏侯玨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江鬆也不再懷疑,他點了點頭,道:“你的目標是謝賢廷,而我們的目標是浙江公司。我們怎麽合作?”


    夏侯玨的臉色恢複剛才一臉平靜的模樣,他微微笑道:“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我們的目標,是搗毀謝賢廷所購買的貨物。”


    江鬆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夏侯玨的想法算是跟他想到一塊了,雖然他的目的隻是借助謝賢廷之手對付浙江公司。


    夏侯玨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合作,搗毀浙江公司運往謝賢廷哪裏的貨物。這麽一來,謝賢廷就拿不到貨了,而且,謝賢廷也一定會怪罪到浙江公司的頭上。這麽一來,謝賢廷就會對付浙江公司。一旦謝賢廷對付浙江公司,那麽浙江公司就沒有了絲毫還手的餘地,隻能走向滅亡。如此一來,我們兩方的目的就都達成了,豈不美哉?”


    江鬆望著夏侯玨說道:“難不成,你們這次的目的,就隻是為了搗毀謝賢廷購買的貨物?”


    夏侯玨道:“如果說我們來嘉興市的目的的話,那是這樣沒錯了。”


    江鬆道:“夏侯兄也是聰明人,你們隻是搗毀他們一批貨物,是不可能扳倒謝賢廷的。這一點,夏侯兄不會想不到。”


    夏侯玨說道:“雖然不夠扳倒謝賢廷,但是也夠他受得了。而且,同時行動的,也不隻是我。”


    江鬆點了點頭,不在說什麽,畢竟,他不屬於柬埔寨公司的,沒有必要為他們想那麽多。


    江鬆問道:“夏侯兄,不知你此行帶了多少人?要知道,人少的話,是不可能動手的。我們隻有四人,難不成你就想憑我們五人去半路截貨?”


    夏侯玨笑道:“這一點江先生盡管放心便可,我此行帶的兄弟,有五人。而且,我們都有熱武器。我,還有我手底下的五名兄弟,再加上江先生和你的三名兄弟,一共是十個人。我們十個人都持有熱武器,對付他們毫無防備,而且隻有片刀手槍的二十幾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聽了夏侯玨這番話,江鬆方才鬆了口氣,如果是拿著片刀上去幹的話,那他寧願帶著兄弟們返迴杭州,空手而歸。


    “江先生,不知你是否願意合作?”夏侯玨笑問道。


    江鬆點了點頭,道:“可以,什麽時候動手?”


    夏侯玨笑道:“不急,我的兄弟們已經前去打探他們的行車路線了。摸清之後,我們再動手。”


    “可以。”江鬆點了點頭。


    夏侯玨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片和一支筆,給了江鬆,說道:“江先生,寫下你的電話號,等我的兄弟們迴來之後,我給你打電話。”


    江鬆接過夏侯玨遞過來的紙筆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


    江鬆寫完之後,夏侯玨拿起紙片看了一眼,然後放進了上衣的兜裏,然後拿出墨鏡戴上,走出了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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