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白白,白醫有些驚訝地看著白可可,娘親果然是與眾不同,居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來。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娘親,白白會有什麽驚人的本事?”


    “不知道啊!但是從你們六個人來看,剩下的白白一定不會是一個白丁,他的過人之處可能暫時的被埋沒,咱們還沒有發現而已,但是娘親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是珍珠會被蒙塵但總有被擦亮的那一刻,是錐子也總是會紮人的。”


    白醫被白可可的話逗笑了,小孩子的沮喪記憶不會維持很久的。白可可接著說道:


    “白醫,娘親了解你治病救人的心情,但是這與白書和白文他們不同,到時候那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誰都沒法去冒險。做為醫者,更應該敬畏生命,因為無論富貴之人,還是貧困之人,生命對於他們都是平等的,每個人隻有一次。所以當你走上從醫這條路的時候,就永遠要牢牢的記住這一點。”


    “更何況,無論你們七個人如何,無論你們有沒有過人之處,在娘親的心裏,眼裏都如珠如寶,無可替代。隻要你們幾個人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那就是娘親最大的心願,至於你們幾個人將來的成就如何,娘親都不會掛在心上。雖然娘親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但是娘親希望你們高興最好!”


    白醫聽到白可可發自肺腑的這番話,小腦袋在白可可的懷裏輕輕的蹭著,無論如何,他還隻是七歲的男孩子,娘親的溫暖的懷抱永遠都是他避風的港灣。


    看到白醫已經恢複如常,白可可的心裏也像撥開了迷蒙的雲霧一般,心裏一片明亮。


    唉!想一想自己這個當娘親的,不但要做好幼兒園老師的職責,還要有大學生輔導員的本事。估計每一個做娘親的如果都能合格畢業的話,自己一定會比任何娘親都要出色。


    但話也說迴來了,也正是因為自己有七個孩子,這就讓其他的娘親拍馬不及;再者自己的這七個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寶貝,單獨拿出來,各個都比別人望塵莫及;如果他們聚在一起一定是一團火,分散開來一定是滿天星。


    想到這些白可可心裏麵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自己何其有幸遇見這七個孩子,做了他們的娘親,那麽自己是不是也要有所提升,當得起他們的娘親。有朝一日出門在外,不僅僅隻是做為娘親,也要讓孩子們為自己的娘親驕傲,而這,也更需要白可可自己的努力。


    “白醫,接下來娘親可能會去接觸一下咱們成衣鋪旁邊的藥房,到時候帶著你一起過去,如果感覺可以,就讓你閑暇之餘去適應一下那裏的環境和氛圍。雖然有的說有些技術不好外傳,但是他如果真的以治病救人為自己的理想,就不會藏私。那裏是梁戰大將軍的藥房,相信他不會拒絕。”


    “真的嗎?謝謝娘親。”


    得到白可可肯定的迴應,白醫興奮的抱著白可可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臉緊緊地蹭著白可可的臉頰。感覺到白醫的開心,白可可心裏麵的沉重的石頭也落了地。自己這個做娘親的還是太弱了,哪怕以後隻是為了孩子們,自己也要不斷的強大起來。


    這一個晚上,白可可因為思緒萬千,竟然難得的失眠了。失眠的她在這秋日的夜裏,難得的想了很多……


    想起了自己剛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便接了“元宇宙”的實驗任務。一覺醒來,便出現在這個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哪片大陸的大梁國,莫名其妙地便成為了七個孩子的娘親,一個黃花大閨女一下子有了七個孩子,悲催的還是未婚生子。這是不是太戲劇化了,就是小說也不會這麽寫吧。


    可是無論自己如何的難以接受,還是需要愉快的接受。盡管這段日子以來,白可可已經把自己新的角色完成的很好,但是她依然還想試一試與原來實驗室的聯係。


    白可可靜坐床上,專心致誌的用自己的食指摁在自己的眉心中間,期盼著可以連接原來的世界。盡管她很努力的戳著眉心,以至於將眉心處都差一點戳出了月牙灣灣,還是絲毫的反應都沒有。白可可這下子徹底的泄氣了,看來真的需要在這裏紮根下去了……


    好在是白可可的沮喪時間大約也跟孩子們差不多,一會兒的功夫還沒有什麽人勸呢,她自己已經整理好心情。既來之,則安之,有什麽大不了的。何況最難的日子好像都已經過去了,還有什麽坎兒是跨不過去的。


    既然已經是這片大陸的白可可了,那就努力的做好新的角色,全當是角色扮演了。自己首先是七個孩子的娘親,這是在這裏睜開眼睛之後的第一個角色。想起來這件事,白可可禁不住心裏有太多太多的慚愧,自己這個娘親做的可不是一般的不合格啊!


    家裏麵的大小事情,自己好像都沒有承擔什麽,基本上都是白武這個大孩子帶著六個小孩子在忙著,而自己好像僅僅有時候奉獻一些主意而已。就連自己被相國大人軟禁起來,還是幾個孩子們出去費力的搬救兵,才解救出自己。


    就說眼下相國大人送來的成衣鋪,貌似也是因為白書和白文在國學院的出眾,被安閣老的賞識。想一想,自己好像真的是一無是處的人呢,怎麽那麽的沒有成就感,有的滿滿的都是挫敗感十足。


    不行!一定要改變,好好睡一覺,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明天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吧……


    這一夜注定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梁戰大將軍在天下第一樓喝完酒,迴到大將軍府之後,腦子裏麵不斷的閃現著白可可那俏皮又倔強的麵容。那麵容就如黏在心裏一樣,揮之不去。


    無奈,隻好讓膳房又做了兩個小菜,燙了一壺酒。人家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梁大將軍卻是越喝越精神,精神的他都想去城西白可可的宅院,去做那種讓人唾棄的爬牆的情郎。好在是還留存著最後的理智: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說過的話,立地成釘。說好的看著她幸福,守護著她想要的幸福。看著她笑,哪怕那笑容不是因為自己……


    而白武倒沒有徹夜難眠,他隻是比平時要入睡的晚一些。唉!誰讓自己是家裏麵的老大呢,六個弟弟需要自己去照顧,而自己那不太靠譜的娘親更需要自己去守護。對於自己的這個娘親啊!白武真的是操碎了心呢!


    有時候白武都有一種老父親的感覺,有些事情在白可可的眼裏過去也就過去了,不需要再去深究,可是做為白武卻不能不去深究。就比如今日相國大人送來的成衣鋪,本身鋪子沒有什麽值得深究的,可是等到看了鋪子的名字的時候,白武還是在心裏打上了問號……


    當白武看到“雙可居”幾個字的時候,他還特別的看了看白可可,而白可可可能是因為興奮,除了愣了一下神,再也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而白武隨即便聯想到,當時白可可被相國大人軟禁起來的破破爛爛的小院子,就叫做“雙可居”。這兩個名字的相同,絕對不可能是巧合,而是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而這種特殊的意義,看起來娘親是絲毫不知,那就隻能找一個知道的人來解惑吧……


    而相國府的相國大人,在從白可可那迴到家之後,便莫名其妙地有些沉悶。相國夫人與他搭話,他也沒有什麽興致。看到相國大人懶懶的,相國夫人便離開大堂去菊兒小姐的院子了。看到滿屋子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相國大人想了想也出去了。


    他倒沒有走太遠,隻是一個人來到了那殘破不堪的“雙可居”。今日去城西白可可的宅院,麵對著年輕、俏麗的白可可,他的眼前總是恍惚間看到了另外一個女子的身影,那是當年讓他一見傾心的女子啊!誰知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現在站在“雙可居”,相國大人又仿佛透過這荒涼的院子,看到那個女子。唉!也不過是荒唐一夢。如今他與她的女兒已經是七個孩子的娘親,自己還在想什麽呢。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白可可昨晚因為睡得太晚,所以今日是在白白的喊叫聲中醒來的。白可可睡眼朦朧的望著衝進來的白白,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白白,大清早的,是哪個又招惹你了?”


    “還不是白醫!娘親,你快起來替我打他。”


    白可可望了望窗外,秋日的朝陽已經升起來很高,還是抓緊時間起來的好。也便順著白白的意,簡單的洗漱之後,就被白白牽著手拉到了大堂。


    剛跨進大堂的門,白醫掙脫開白武的束縛,一下子便衝著白白跑過來,白白立刻慫的像隻鵪鶉似的,飛快地躲到了白可可的身後。兩個人在白可可的身前身後,一個進攻,一個防守的,搞得白可可有些莫名其妙。


    抬眼朝白武發出求救的信號,白武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對著白白說道:


    “白白,今日的事情源頭由你而起,如果不是你將白醫的書藏起來了,白醫會追著要打你,說那些狠話嗎?不要自己闖了禍就去勞煩娘親,娘親更是懂得是非善惡之人,不是是非善惡不分之輩。”


    聽到白武這義正辭嚴的一番話,白可可才感覺可能以前太害怕白白的哭鬧,所以碰到事情就理所當然地站在了白白的那邊。如果這樣,久而久之的話,還真的會偏聽偏信,是非不分了。白武這話明麵上說的是白白,白可可怎麽都覺得每一句說的好像都是自己呢!


    想到這裏,白可可拉過躲在身後的白白,這個“罪魁禍首”,差一點兒讓自己的光輝形象,徹底的毀於一旦。


    “白白,老實告訴娘親,你都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讓白醫忍無可忍的要打你?說出來,如果是白醫的錯,娘親一定不會姑息。如果是你蓄意的做了什麽,娘親也不會包庇縱容你。”


    白白看著眼前一本正經的白武和有些憤怒的白醫,又看了看與以往有些不同的娘親,怯怯的說道:


    “我把白醫的醫書藏起來了。”


    “還有……”


    “還有就是……就是白醫追著要打我的時候,我把書扔到院牆外麵,差一點兒落到水溝裏了。所以白醫就說讓拐子把我拐走,然後賣掉。”


    白白的聲音越說越小,到後來有些帶著哭腔。一聽到白白的哭音兒,白可可有些忍不住的伸出手,還沒有摸到白白,在空中就被白武的手攔住了。


    白武拉住白可可的手,衝著白白搖了搖頭,白可可醒悟過來,有些尷尬的順勢摸了摸白武的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咳咳!白白,今日的事情白醫和白武沒有冤枉你吧,好孩子是不撒謊的,並且還要友愛弟兄,兄友弟恭。你是弟弟,哥哥們平時都寵著你,但是這些都不能成為你縱容自己闖禍的理由。哥哥們對你一分愛,你要懂得感恩,要對哥哥們恭敬。知道嗎?”


    “知道了,白醫,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給你搗亂了。白武哥哥,我以後不會總給你闖禍了。你們幾個人不要讓拐子把我拐走,我不要離開你們,不要離開娘親,我害怕!嗚嗚嗚……”


    說著說著,白白又開始拿出了必殺技:開哭!嚇得白醫趕忙答應,一邊答應著,一邊向後退,最後驚慌失措直接跑掉了。


    “娘親,我忽然想起來有事兒要與門房去說,我先走了。”


    走了,跑了,麵對著白白的“嗚嗚嗚”,白可可也恨不得多生出來兩條腿,逃離這是非之地。可是無論怎樣,自己做為娘親,也逃不掉不是嗎?


    既然逃不掉,那就隻能既來之,則安之,還能有其他的辦法嗎?想到這裏,白可可把白白拉到身前,抱在懷裏,右手在他的後背上一下一下的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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