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兒的話音未落,譽王殿下那沒有溫度的聲音,便砸了下來。


    “本王的王府是沒有姬妾,怎麽沒有姬妾,沒有女子,本王就不能買女子的帕子了嗎?菊兒小姐,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就連你的父親相國大人也沒有那個膽量,敢於對本王指指點點。你又算什麽?”


    “本王的王府裏沒有姬妾,但是本王的府外有準王妃啊!你一個相國府的大小姐,公然在外麵向男子討要帕子,這是什麽規矩禮儀?相國大人如果連府裏麵的事情都掌管的如此疏忽失敗,那還真的有必要讓陛下關心關心。”


    圍在譽王身邊的小姐們,原來還一直想著依靠白菊兒接近譽王殿下,沒想到這譽王說出了讓白菊兒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的話。一時間這些人連忙自覺的離白菊兒遠一些,唯恐這把火一不小心燒到了自己的頭上。自己的爹爹還沒有相國大人的官階大,更沒有什麽臉敢於譽王攀談什麽關係。


    白白扯著白可可的衣袖,小聲的問道:


    “娘親,王爺是要送給你帕子嗎?他的府裏沒有姬妾嗎?”


    說出這番話的白白,眼神中充滿了清澈,還真是讓本想“教訓”兩句的白可可,語氣放溫和了許多。


    “小孩子不要胡亂講話,娘親怎麽知道他是不是姬妾成群,還是美女如雲的。咱們趕快迴家吧,再看下去估計又要惹事兒了,娘親可不想每次碰到白菊兒都要吵架。雖然每次都是她主動挑釁娘親,但是別人不知道啊,還以為娘親是一個惹事精。”


    白可可牽著白白的手剛剛走出不遠,譽王殿下和諸葛番便從安記繡鋪走出來。二人翻身上馬直奔王府的方向而去。


    安記繡鋪內,白菊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那無處發泄的憤恨不甘和憋屈,最後把她的臉憋的通紅。望著譽王殿下離去的背影,眼眸閃著狠毒的光。


    又是因為那個賤人,自己一個堂堂正正的相國府的嫡小姐,怎麽就比不上那個賤人生的小賤人。為什麽每次碰到她,都會讓自己無比的丟臉。


    就連這次沒碰到白可可,仍然還是因為她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失去臉麵。並且還是在譽王麵前,那是整個梁國最尊貴的男子,哪個女子不想做他的女人,哪個女子不想讓他刮目相看,另眼相待呢!怎麽就是那個白可可得到了他的青眼有加?


    白可可,你為什麽七年後要迴到京都來,好好的呆在渭縣的莊子裏不好嗎?非得要迴來與本小姐搶譽王。如果不是你,本小姐已經是王爺的準王妃了。哪裏會有今日如此丟臉的事情發生,都是你,你等著,本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怨天怨地,你怎麽就不反省一下自己,如果不是你們黑夜去刺殺人家,最後還放火毀屍滅跡。逼的人家不得不離開故土,來到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是不是你打人家一個耳光,人家應該立刻將另一邊的臉送上去,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白可可和白白一路歡快地迴到家,白可可絲毫不知道自己又一次的被白菊兒惦記上了,這粘人的蒼蠅真是拍都拍不死,整天無孔不入的嗡嗡著……


    白武、白商、白醫、白術看到白可可和白白迴來,都高興的迎了上來。白可可把手裏的糖葫蘆一根根的分給了他們。別看平時白武像個小大人似的,可是怎麽說他也才七歲,所以哪裏能夠抵擋得住這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啊!


    隻不過就是拿起來之後,見到白可可的笑容,他有些難為情而已。


    “吃吧!白武,娘親希望你們可以永遠不長大,永遠可以單純的像一個孩子。因為長大以後,可能會丟失太多太多可貴的東西。”


    “可是,我們七個人都想要快點長大,可以護著娘親,讓娘親可以永遠不長大,永遠單純的像一個孩子。我們七個人想要像大人一樣寵著你,所以我們必須長大,更需要強大。那樣的話,無論是相國府的人,還是譽王府的人都不能欺負你。”


    白武的話讓白可可的眼眶濕潤,鼻子發酸。自己上輩子何止是拯救了銀河係啊,這簡直就是拯救了整個宇宙。才會在這片大陸遇到這樣的孩子們,有子如此,還有何求啊?


    “好了,娘親知道你們幾個人都特別的懂事兒,也知道你們心疼娘親。但是娘親還是希望你們幾個人可以與其他的孩子一樣,可以擁有快樂的童年,開心的少年,完整的人生。”


    幾個孩子都不停的點頭答應著,院子裏一時間充滿著歡聲笑語,就連那打擾院子的仆人都受到了感染,眼角也帶著笑意。


    白醫不動聲色的搭上了白可可的腕部,過了許久,衝著白武微笑著點了點頭,白武也高興的點了點頭。白可可現在已經不是最初剛剛過來的時候的身體狀態,最初的時候,身體的大部分還是原來的白可可的狀態。現在是身體好的像頭毛驢,嘴巴能夠氣死人。


    白白看著其他幾個人每個人都啃著一串糖葫蘆,嘴巴又跟著他們不由自主地在動。用他那楚楚可憐的小眼神看看這個,望望那個的,搞的白武幾個人都有了罪惡感。


    白商偷偷的看了看白白,悄聲的到白可可說道:


    “娘親,為什麽沒有白白的糖葫蘆,你看看他那麽可憐?”


    白可可剛剛被孩子們所感染,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白白的小模樣,現在看著倒真是又可氣,又可笑,禁不住嘴角上揚,笑著說道:


    “白白,你那是幹什麽呢?你在路上不是已經吃了一串糖葫蘆了嘛!不許再饞別人的,再者說了吃多了太甜的,對牙齒不好。你們幾個孩子現在正是換乳牙的時候,更需要注意,要有自律性哦!”


    白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失望的轉過頭去。不給吃就不給吃唄,不看了還不行嗎,眼不見、心不煩、嘴不饞。


    望著白白的小動作,把大家逗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的聲音飄出了牆外,也飄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裏……


    糖葫蘆吃在嘴裏,甜在了心中。白可可感覺這樣平靜的日子就很好啊,何必爭來爭去,男子爭官位,女子爭男人。一輩子不長不短,隻要旅途快樂平坦。


    晚上白書和白文迴來的時候,看起來感覺不錯。白文一直興奮不已,都已經到家了,那上揚著的嘴角還依然保持著,看樣子這一天估計都沒有下來過。


    看到白可可在大門處,白文高興的撲上來,給了白可可一個熊抱,笑著說道:


    “娘親,國學院太好了,閣老先生也特別好,真的不是咱們原來的渭縣的私塾可比的。閣老先生學識淵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我實在是佩服至極。閣老先生還說,讓我可以無論何時都可以去請教他。謝謝娘親!”


    一見麵,白文就吧啦吧啦這麽多,看起來還真的是喜歡國學院,白可可心裏麵既有欣慰,又有慚愧。如果不是白書,自己是不是就耽誤了白文,也埋沒了他的才氣。自己這做娘親的還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娘親啊!這樣的娘親哪裏擔得起孩子們的謝謝?


    “白文,對不起,當時是娘親考慮的不夠周全,讓你受委屈了。你實際上不用謝謝娘親,你不責怪娘親就好。”


    “娘親,你不要那麽自責,原來我都與白書偷偷的商量好了,他去讀書,迴到家裏麵再教我,隔幾日,我去國學院,迴來再教他,不會耽誤的。以前在渭縣去私塾的時候,我們兩個人也是相互替換著的,外麵的人很難會發現的。隻有比較親近的人才能區分開我們,不怕的。”


    “你……你們兩個孩子?”


    聽到白文如此說話,白可可都有些震驚了,什麽時候還有這種操作,自己怎麽從來沒有注意到?


    “娘親,我們七個人,乍一看,區別不大,熟悉了之後便可以分出來了。而白文和我最像,需要仔細觀察。如果我們兩個人刻意的要混淆別人的視線,估計很難分得清楚。”


    “娘親,實際上白商和白術兩個人也特別難區分,隻不過他們兩個人比不過我們兩個人,所以可以忽略不計的。”


    唉!有這樣的一堆幾乎一樣的熊孩子,還真是對老娘的極大考驗啊!想想也是:白書和白文的眼眸一個是橙色的,一個是黃色的;而白商和白術的眼眸,一個是青色的,一個是藍色的。果然極其難以分辨,再者說一般的人誰會刻意的去盯著眼眸的顏色啊!


    是一對什麽樣的男女才能生下如此優秀的、又性格迥異,才華出眾的七個孩子,這大概真的是上天的恩賜。凡人哪裏會有如此的基因,就看這七個孩子,便不僅僅是涉獵範圍很廣,並且都是這裏麵的佼佼者。這樣的基因也太太強大了吧,自己何德何能,能夠有幸遇見他們,成為他們的娘親?


    想到那一對男女,一定是一對清風霽月的超凡人物,白可可忍不住有些自慚形穢了。怎麽迴事兒?到這裏來之後,別的沒有學會,閨閣女子的悲春傷秋倒是學得很快!管他(她)什麽清風霽月,管他什麽基因強大,最後還不是自己收獲了這七枚小正太,那自己還糾結什麽呢?


    想到這裏,白可可甩甩頭,一隻手牽著一個,迴大堂去了。


    三天後的早朝,文武大臣們依然如故的忙碌著。隻是今日的相國大人的目光總是有意或無意的落到譽王殿下的身上。大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譽王冷著臉,淡淡的問道:


    “相國大人,你的眼睛是無處安放了嗎?”


    相國大人聞聽譽王此言,急切的迴答:


    “王爺,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本相也隻是無意而已。”


    嘖!無處安放也不敢放在譽王殿下的身上啊,誰那麽不要命,敢去拔那個胡須?


    眼看著譽王殿下再沒有開口,相國大人接下來也一直都沒有抬頭,唯恐一不小心來一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誤會,那可真是不妙呀!


    就這樣煎熬了許久,終於聽到內侍的那句天籟之音: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相國大人偷偷的擦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冷汗,舒了一口長氣,走出了大殿。眼看著譽王殿下馬上就要進入馬車,相國大人稍稍猶豫了一下。想到那日自己的女兒在安記繡鋪的事情,還是鼓足了勇氣,疾走了兩步,喊道:


    “王爺,請留步!老夫有一事相求。”


    譽王慵懶的轉過身,斜斜地看了一眼,問道:


    “相國大人,什麽事會求到本王?本王倒是很好奇啊!”


    “唉!王爺息怒,還不是老夫的女兒,前日在安記繡鋪居然冒犯了王爺。小女菊兒自幼單純,性子直爽,請王爺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多多原諒。”


    “嗬嗬……相國大人,你的女兒出言無狀,傷害了本王,你不但不教訓她,你倒是舔著臉讓本王這個受害者去承受她的惡言惡語,讓本王去原諒她。你覺得這種事情合理嗎?”


    “不合理。”


    “相國大人還知道這不合理啊?那說明你還沒有徹底的老糊塗,還有救。那你便迴去應該怎麽做,就怎麽做。這個不用本王去教你如何做吧?”


    “不用,不用!謝王爺提點,王爺,請。”


    譽王再沒看他,打開車簾,登上了馬車。諸葛番坐在馬車的車轅上,捂著嘴笑道:


    “王爺,相國大人怎麽說都是你未來的嶽丈大人,你這麽不留情麵的說話不好吧?”


    “怎麽,是不是你想教本王如何去做相國大人的女婿?要不本王請陛下為你賜婚,求娶相國大人家的白菊兒小姐。雖然說你是本王的屬下,沒有官職,可是你是本王的屬下,那是多少官員都不及的。咱們這門第配得上相國大人家的小姐……”


    “王爺,你就饒了屬下吧!白菊兒小姐,高門貴女,太貴了,屬下無福消受。僅僅見到她幾次,哪一次不是像個潑婦罵街似的。太可怕,太兇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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