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白死活不同意留在家裏,白武,白書這幾個哥哥也不敢勉強,他們幾個人不怕別的,就怕這小祖宗發揮特長,那可是實在恐怖啊!人家傳說孟薑女尋夫哭倒萬裏長城,那自己家的弟弟能夠哭的白小白水漫金山寺。娘親又不在身邊,誰敢再招惹他這個小哭包啊?


    沒辦法,隻好白武親自帶著他去梁戰大將軍的府上。梁戰雖然被陛下新封的大將軍,但是他的府邸倒不是特別的富麗堂皇,因為據說梁戰的家世不屬於顯赫的名門望族,他應該是真真正正的從最底層的小兵做起,一步一步靠自己的軍功走到如今的地位的。他本身就是腳踏實地之人,所以也特別尊敬有真才實學的人,因此在街上偶遇白可可和白武的時候,即使白武一拳轟暈了他喜愛的戰馬,也沒有出言訓斥,相反倒是對白武存了幾分賞識。


    白武和白白在街上一路打聽著一路走著,來到了眼前的高門大院:大將軍府。


    門房的大叔讓他們二人在門外等候,他則是看起來腿腳有些不便的進去通報了。白武和白白看到那門房有些傷殘的樣子,心裏麵充滿著疑惑:


    梁戰大將軍的府邸,門房怎麽還是有些殘疾的人?他們不了解的是:那門房以前也曾經是衝鋒陷陣的士兵,一直跟著梁戰,但是在一次戰役中腿部受傷,再不能在軍隊中服役。而傷殘撫恤金又不足以養活家人,所以梁戰便讓他帶著家人到大將軍府。在大將軍府裏有許多像這個門房一樣的人,他們或是傷了腿,或是傷了手,或是傷了其他的地方。他們不願意就此吃閑飯,便承擔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白武和白白在門房等了一會兒,白白正在著急的時候,隻見得梁戰大將軍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眼前,嚇得白白揪著白武的衣袖,愣愣的站在那裏。


    梁戰來到近前,認出來白武,心中有些詫異。翻身下馬,走到白武和白白的麵前,彎下腰來問道:


    “小家夥,怎麽是你們兩個人?找我是有事兒,還是要跟著我學武從軍啊?”


    白武拉著白白後退了一步,挺了挺胸脯,低聲的說道:


    “梁大將軍,我們兩個人到你府上,是為了請您幫忙。”


    “哈哈!請我幫忙,本將軍能夠幫你們什麽忙啊?是你闖禍了嗎?”


    梁戰看著白武很鄭重其事的樣子,戲謔的問著。


    “不是的!大將軍,是娘親昨天去相國府,一夜未歸。我們幾個人……”


    白白聽到梁戰如此的說話,立刻著急的反駁著。


    “你們的娘親昨天去相國府,至今未歸。為什麽要去相國府,並且還是獨自一個人去的?”


    “是相國府的下人帶走的,就在昨天大將軍走後不久。娘親隻與白白告別,我們幾個人都不知道為什麽娘親一直未迴來。我們擔心進不去相國府,所以懇請大將軍幫幫我們。”


    梁戰終於在白武和白白的你一言,我一語中聽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歪著腦袋想了想,也沒有想出來,為什麽相國府請白可可過府,而又讓白可可留宿在那裏,畢竟她的家裏還有七個孩子呢。這實在是不合乎情理!


    “你們兩個人稍等一下,我讓他們給你們叫車子,我帶你們一同去相國府走一趟,把你們的娘親接迴來。”


    另一邊,白書和白文結伴去國學院尋找安閣老,結果二人到了國學院,卻被門房告知:安閣老剛剛離開。沒辦法,白書想到他與白可可前天剛剛去過譽王府邸,也正好是在那裏才碰到了安閣老。考慮再三之後,或許在譽王府會遇到安閣老也說不定呢。即使遇不到,也和另外的幾個人匯合。


    白書帶著白文輕車熟路的趕往譽王府,倒是與白醫、白商、白術他們幾乎前後腳到達譽王府那個破舊不堪的府門。白醫他們還正在爭執著什麽。


    “這是什麽地方,這裏怎麽會是譽王的府邸呢?看起來比咱們家的府門還要破舊,別是他們指錯路了,或者是他們欺負咱們三個人是小娃娃。”


    “不能吧,有那麽多人都指的是眼前的所在,人家騙咱們做什麽,咱們又沒有銀子可以讓他們騙的。”


    正在爭論中,白書和白文走到了跟前,白書肯定的說道:


    “這裏就是譽王府,你們找的沒有錯,我帶你們敲門去吧!”


    “你和白文不是去國學院找安閣老去了,怎麽走到這裏來了?”


    白書一邊去敲門,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其他的三個人。這一次敲門將諸葛番敲了出來,諸葛番直接帶著他們來到了譽王的書房外。


    譽王的書房門正好是開著的,裏麵傳出來譽王和安閣老的聲音。白書聽到安閣老的聲音,仿佛心裏麵一下子便有了主心骨一樣。


    別看白書與安閣老相識沒有幾天,但是因為白書小小年紀,便驚才絕絕,讓惜才愛才的安閣老喜愛不已。而安閣老淵博的學識,更讓白書欽佩不要,兩個人真的是惺惺相惜,相見恨晚。所以知道安閣老也在這裏,白書急忙跑過去見禮。


    “閣老大人,您讓小子好找啊!”


    安閣老看到跑過來的居然是白書,很是驚訝,無緣無故的這小子怎麽會尋找自己,都追到了譽王府了,應該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吧?


    安閣老看了看譽王,譽王的臉上極其的平靜,安閣老隻好自己開口招唿白書進來,再向後看去,四個幾乎與白書一個模樣的小娃娃排排站著。雖然七年前相國府的幺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傳遍了京都,但是很少有人親眼所見,現在冷不丁看著,還是很“壯觀的”。


    白書和幾個孩子相互補充著,將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述說的詳詳細細。雖然安閣老十分賞識白書,但是說實話,相國大人家的事情安閣老真的不願意去摻合,本來他就極其反感相國大人的處事,更是討厭他的人品。可是麵對著白書和其他幾個娃娃那渴求的目光,很少有什麽人可能拒絕。


    “王爺,你看這事兒……”


    安閣老看著譽王,有些猶豫的說道。


    “相國府,那可是本王的嶽丈家。相國大人,那是本王嶽丈,本王如何去管?閣老,你也不要去趟這個渾水了吧,不要為這麽不必要的事情傷害了彼此的和氣。畢竟父皇也希望他的肱骨大臣關係融洽。”


    白書幾個孩子站在一旁,聽到譽王殿下如此說辭,憤怒的小手都攥成了拳頭,幾個人的眼眸一時間都閃著不同的光芒。虧得白武不在此處,如果白武在,估計直接能夠上前,把譽王殿下一頓好揍……


    安閣老望了望譽王,又轉過頭有些不忍的看了看白書幾個娃娃,倒是沉默不語為難了。


    譽王看也沒看白書幾個人,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硯台,對著牆角摔去,一時間硯台被摔得粉碎。


    “不過,相國府幺小姐白可可縱容她的幾個娃娃到本王的府上,打擾了本王的清靜,還打碎了本王的價值連城的硯台,本王一定要找他們幾個人的娘親討要一個說法,這件事情由不得他們幾個娃娃抵賴,有閣老大人作證。是吧,閣老大人?”


    “王爺,你怎麽……”


    “王爺,你怎麽能夠如此的栽贓陷害,信口雌黃!我們幾個小的都沒有靠近你的桌子,你怎麽就可以賴上我們,我們……”


    安閣老和白書同時發聲,憤怒讓白書的小臉兒漲的通紅,恨不得上去咬下譽王一口肉來。


    “你們幾個小豆丁一個都不要跑啊!閣老,走一趟相國府吧,本王得去找他們的娘親要一個賠償。諸葛番,去再找輛車,順便把這幾個惹禍的小豆丁帶上,如果他們的娘親不承認的話,到時候好當堂對質啊!”


    安閣老已經看出來譽王殿下的心意,有些好笑的抿了抿嘴角。這個譽王殿下,還真是一個別扭的人,上次強留白可可在書房執扇,這次又是搞了這麽一出。還真是有些意思啊,很期待哦……


    事實上,譽王殿下對於這幾天發生在白可可身上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畢竟他……


    白書幾個娃娃還處在憤怒之中,那邊諸葛番已經把譽王的車駕和另一輛車都準備妥當。譽王殿下像轟一群小鳥似得,轟著這幾個還在憤怒的小豆丁趕快上車。譽王的車子走在最前麵,安閣老的轎子緊隨其後,後麵的就是白書幾個娃娃坐的車子,諸葛番騎著馬跟隨在譽王車子旁邊。


    車子裏的幾個娃娃到現在還是有些懵懵的,譽王殿下明確的說了不管娘親的事情,又砸碎硯台,誣陷他們,現在又……


    畢竟是幾個娃娃,就是再有玲瓏之心,也是關心則亂。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白書他們好像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無論因為什麽,譽王還是與安閣老一起,奔著相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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