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最後拍板決定,主要依照白武和白商的建議,完善一下,製定出一個分“三步走”的策略。


    第一步就是:搬家,馬上搬家,刻不容緩……


    白可可的考慮是,畢竟今天在相國大人的府上鬧得動靜太大,讓相國大人和那個菊兒小姐都大失顏麵。而看到相國大人對待自己和六個娃娃的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態度,這惱羞成怒過後,必然是瘋狂地報複。


    白可可不敢拿自己和七個娃娃的生命安全,去賭那相國大人對自己的一絲仁慈,因此跑路是目前的第一大事,她可不想剛剛穿越過來,剛剛有了做娘親的感覺,剛剛有了一堆的奇珍異寶,卻沒有享受生活。


    早早的吃完飯,白可可便召集七個娃娃收拾這個家裏不多的財產……


    白書和白文對於離開這個從小長大,很是貧瘠的家有些不解。覺得即使準備離開這裏,也不需要如此的倉促匆忙,但是看到自己的娘親和哥哥弟弟們臉上的凝重,雖然心裏麵不願意接受,但是還是選擇了妥協,並且積極的參與其中。


    白可可心裏麵很是欣慰,因為自己實在是還沒有做好七個娃娃的娘親的本事,有白武在前麵身體力行地行動起來,後麵自然而然的就會跟上來,這大概就是榜樣的力量吧。


    實際上,這個在渭縣的小小的村落的八口之家,平時看來還沒有這麽深的感觸,現在要離開了,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除了自己這幾個人之外,還有什麽家當,什麽財產。不過是一貧如洗,一地雞毛。


    除了幾個人身上穿的衣服,再就是洗的發白,有些磨損,還特別迷你的小衣服。本來白可可建議這些衣服還是不要了,因為再過一季也根本穿不了,可是七個娃娃都那麽護著這些,白可可也就不與他們再爭了。


    而盛裝這些東西的家具,也無非就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籃子。


    廚房裏的炊具有一口中號的鐵鍋,幾個磕掉牙的碗碟,一隻木桶,一口瓷缸,一個有些憋了的銅盆,一個坐上去便“吱吱”作響的竹子編的椅子。


    唉!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嚇一跳,白可可忍不住為原來的白可可叫屈,這七年這個女子是怎麽帶著這七個娃娃活下去的,她是靠著一種什麽樣的信念支撐下去的?


    因為白可可生育了七個娃娃,未婚生子,身體虛弱,常年藥不離口,這幾個娃娃又是如何挺過來的。想到這裏,白可可看了看周圍忙碌的孩子們,心裏麵無比的憐惜。


    本來東西就不多,再加上每個孩子都在爭先恐後的要忙碌著,很快的這個家裏的東西全部收拾妥當。


    就連房前的一堆兒幹材,都被白商用細繩仔細的捆紮起來。還美其名曰:材即是財,所以不能舍棄。妥妥的一枚小財迷……


    東西倒是都收拾好了,可是眼看著夕陽西下,這搬家搬的不是一般的倉促,這天色也不早了,估計以白可可她們幾個人的腳程,扯家帶口的挪到城門,也已經宵禁了……


    七個娃娃的目光一時間都聚集到白可可的臉上,雖然他們幾個人都不似一般的小孩子那般的單純,但是畢竟骨子裏還是寶寶呢!


    雖然這種被需要,被依賴,被眾星捧月的感覺還不錯,可是望著越來越暗的天空,白可可也是恨不得把頭發薅禿了。


    本來白可可的搬家的目的地是京都,去京城居住,到京城開鋪子。京城的治安要好一些,而距離相國大人不遠不近的,又會有他的同僚監督,免得到時候相國府總找麻煩,或者是采取報複行動。


    可是即刻就搬家,沒有親朋好友可以去靠,可以去投,這麽大的一大家子搬去哪裏啊?真是下決心容易,行動太難了!


    白可可在這裏閉著眼睛絞盡腦汁的苦思冥想著……還別說,古代的小說看多了,還是有些東西存在那個不太靈光的腦子裏……土地廟,妙啊!


    既然有了目標,剩下的就是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白武在前麵打頭陣,中間是剩下的六個娃娃,或扛著,或拎著,或抬著,把老宅裏的東西和從相國府帶迴來的東西,全部搬走。白可可走在隊伍的最後,壓陣。


    好在今天是農曆的十六,月朗星稀,在月亮的映照下,一大八小的隊形還是有些淒楚,但哪一個孩子也沒有說苦,沒有埋怨。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路程,渭縣鄉村的土地廟到了。還真是不同的地方,土地廟倒是差不多是同一種規格……


    隻見那殘破不堪的廟宇,呈現在大家的麵前。廟宇上方的門檻上有幾個模糊不清的繁體字,大概是名字吧。


    走上幾階台階,白武當先一步推開了“吱吱呀呀”的廟門。借著月光,隱約可見裏麵的空間倒是不小,神像的前麵放著一張漆黑的供桌。因為是十六,所以昨天的一些簡單的供品還依然擺在那裏。


    白可可用火折子點亮了一根蠟燭,就著燭光看到裏麵有一個高台,上麵落滿了灰塵;四周的牆壁上也都掛著縱橫交錯的蜘蛛網;抬頭看,在房梁中間有一個銅盆大小的破洞,露出來清冷的月光。


    白可可來不及去欣賞漏進來的月光,與白武幾個娃娃抓緊收拾住處,因為今天孩子們實在是太疲勞,剛剛安頓下來,便一個一個的抱團兒睡著了。


    風高夜涼,白武還貼心的在空地燃了一堆火,然後才躺在最外邊……


    從相國府離開的譽王迴到了譽王府邸之後,破天荒的早早的讓膳房準備膳食。用完膳之後,便與身邊的青年一同進入了書房。幾句叮嚀之後,青年離開了書房,隻剩下譽王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武略集成》,遲遲沒有就寢。


    說起來譽王殿下的書房,隻有這個青年可以進入。由此可以看出,他對於譽王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譽王感覺從有記憶開始,這個小小的,瘦弱的諸葛番就陪伴他的左右,那時候譽王還小,住在皇宮裏,梁國皇帝就把聰慧過人,隨性而為的諸葛番帶到了譽王的身邊,從此開始了“譽番”二人行的快樂旅程……


    梁國皇帝對譽王自小到大就是有求必應,有時候甚至是不求也應。雖然皇帝有時候對譽王的態度,不像是寵溺,倒像是討好,或者是陪著小心。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其他皇子對譽王的嫉妒,甚至是嫉恨。


    最初譽王與諸葛番相處的時候,因為譽王的傲嬌,諸葛番的隨性,兩個人還有些擰巴。


    小譽王那時候沒有玩伴兒,奶嬤嬤為他養了一隻黑色的小奶貓,奶貓被其他的皇子驚嚇到,慌不擇路爬上了老槐樹。譽王讓諸葛番尋找梯子,因為心裏煩悶著急,態度自然很是惡劣,讓諸葛番心生厭煩……


    梯子倒是遞了,可是譽王上去之後,諸葛番迅速的將梯子撤走,並且藏起來;導致傲嬌不求人的譽王從槐樹上摔下,嫩嫩的小臉也被刺劃破。諸葛番雖然隨性,但是心卻不壞,看到譽王這樣,很是內疚自責。最後皇帝要找始作俑者的時候,譽王愣是自己扛了下來,保了諸葛番免受責罰。從此後譽王收獲了一枚忠誠的屬下,肝膽相照的朋友。


    而在團結一心,一致對外的時候,讓他們兩個人的情誼更加牢固。


    因為嫉恨譽王,二皇子聯合其他皇子總找機會要欺負譽王,在多次挑釁之後,譽王與諸葛番終於還手……


    在學堂裏,趁著二皇子瞌睡之際,譽王與諸葛番將他的衣服割成細條,綁在椅背上;下課時二皇子起身,一用力布條斷了,一件衣服隻剩下前襟,沒有後背……從此二皇子似譽王為仇敵,直到現在。


    而譽王與諸葛番從小小少年到青年,從皇宮到譽王府,直到現在,親密無間……


    從書房離開的諸葛番,吩咐屬下將相國府的幺小姐白可可這七年的情況,全麵的詳細的了解了一番,但是好像與今天的白可可有太多的不符,從前的白可可懦弱可欺,膽小如鼠;而今天見到的白可可膽大妄為,還有一絲小聰明。


    諸葛番把了解到的所有的情況都匯報給了譽王,半天譽王也沒有迴聲。諸葛番禁不住向譽王問道:


    “王爺,你今天在相國府為什麽任由那幾個孩子如此的放肆?任由白可可小姐如此的胡鬧?你難道真的是……”


    譽王還是沒有迴答,隻是賞了諸葛番一對大大的“湯圓”,站起身拿起披風:


    “去,立刻把追風給本王準備好……”


    這麽晚了還要準備馬匹,這是要……


    “王爺,你這是要出城啊?”


    “王爺,這麽晚了您要出城,您要做什麽呢?您不會是要來一個月下會佳人,然後……”


    諸葛番不斷地揣摩著。


    “閉嘴,快點,別廢話!”


    看著譽王一本正經的臉,諸葛番明白,譽王此時出城,一定是十萬火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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