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法政學院辯論隊的副社長楊豐文在看到雙方的辯手後,不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奇怪,兩邊幾乎都沒上主力,真的是一場友誼啊。”

    張文淵一聽,忍不住說:“那是不是就沒什麽好看的了。”

    楊豐文搖了搖頭,指著文學院的二辯說:“那個人,我看過他的視頻,確實有兩把刷子,先看看他這次的表現吧。”

    而楊豐文所指的,自然就是徐晨風了。

    之前楊豐文還看過徐晨風在辯論場上的視頻片斷,所以有些印象。

    “他?”張文淵看了看正方二辯桌麵上的名牌,“徐晨風?沒聽說過啊,也是新人。”

    “應該是新人,據說是大二的學生。”

    “大二啊,那總不能是大氣晚成吧?”張文淵笑著搖了搖頭。

    楊豐文卻沒有答話,大二才開始冒頭的優秀辯手確實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另外,除了徐晨風外,楊豐文對於數學學院的替補辯手也心存好奇,聽說數學學院的辯論社中,出現了一兩位頗有實力的新人。

    範憐晴在首腦台上微微一笑:“首先,請正方一辯進行立論陳詞,時間為兩分鍾。”

    王立辛站了起來,表情嚴肅地開口了。

    “戀愛就像是蒲公英的種子,沒有風用力的吹,它就不會發芽,戀愛就像是火山爆發,沒有熔岩不斷的升溫,它就不會噴湧。戀愛不僅是即如吃飯喝水,更意味著在一個很長的時間緯度內,兩個人的關係要得到不斷的延展和進步……”

    此時坐在觀眾席最前排的正是雙方辯論社的成員。

    數學學院辯論社的社長潘宇達,就坐在陸仁的旁邊,兩人隻隔著一條不寬的走廊而已。

    聽到王立辛開口說出的辯詞後,潘宇達衝著陸仁笑道:“你們這個一辯從哪找來的段子,聽著還不錯。”

    “過獎了。”陸仁微微一笑,“你們找到的段子更厲害,也說不定啊。”

    潘宇達聽了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你這張嘴,真是厲害,不過你們的替補可要差遠了。”

    “差不差,那要等比完才知道。”

    坐在旁邊的段蘇和劉芯目睹了這情景,都不禁暗自咋舌,台上剛開始交戰,台下兩位社長就已經打上了嘴架,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友誼賽”。

    而文學院辯論社這邊,主力二辯高光臨和三辯朱文強坐在了稍微靠後的位置。

    “光臨,你覺得誰能贏。”朱文強低聲問道。

    “還用問嗎?”高光臨不屑地說,“你看看咱們社那幾塊料,沒有一個能打的。”

    “那不一定,徐晨風還是有實力的。”

    高光臨“切”了一聲:“也就是窩裏橫罷了,一出文學院,立馬就得露餡!”

    朱文強不得不承認,高光臨說的也有些道理。

    有時候確實會出現一些驚豔的新人辯手,在隊內訓練賽中發揮很出色,可是一旦到了院係之間的對抗賽上,其表現卻往往上不了台麵,大失水準。

    這就是所謂的內戰內行,外戰外行。

    兩人都沒在說話,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辯論場上。

    王立辛的立論已經過半,他所準備的辯詞雖然內容普通,但是語言卻頗為詼諧幽默,效果還是不錯的。

    “婚介所門口四目相對來電了,就不用進去勤奮了,可是在外麵還是要勤奮啊,兩個人要將彼此的關係稱之為戀愛,就必須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勤奮的了解對方,勤奮的展示自己,勤奮的為養育下一代而勤奮……”

    說到此處,觀眾席上響起了一陣笑聲。

    王立辛做完了方論陳詞,便坐了下來,然後朝觀眾席上的張芳偷偷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他的發揮也確實不錯,至少可以拿到一個及格的分數。

    接著,則是反方一辯的立論陳詞。

    反方數學學院的一辯是位名叫朱麗麗的女辯手。

    “今天對方辯友告訴我們的戀愛模式,讓我想到一款遊戲,叫做心跳迴憶。好像我們就像在玩遊戲一樣,隻要每天勤勤奮奮的和女朋友送送花、約約會,戀愛指數就會急速彪升……”

    “現實生活,遠沒有那麽簡單,恐怕隻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依消得人憔悴之後,甚至要在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還是難忘之後,我們這些青黃少年才會明白……”

    徐晨風聽到這裏,臉上便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對方的辯詞,寫的是真特麽的好。

    顯然準備很充分啊。

    對方似乎技高一籌,該如何破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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