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霄一向以潑辣膽大著稱,可是她在自己的表妹麵前卻感到無比的渺小,雖然說人生可以拚搏一迴,但是表妹那弱小的身子能玩轉這個社會嗎?


    可是她也知道,現在的沈詩夢已經不是以前的沈詩夢了,她要獨自麵對人生的許多問題,她這個做表姐的又怎麽能阻攔呢?她於是盯著沈詩夢的眼睛道:“你給我聽好了,不論你要幹什麽,千萬別犯法,否則我這個表姐不答應。”


    在市警察局北麵有一間清靜的會客室,麵積不大,很素樸,中堂上麵掛著一幅畫,畫上麵又掛著一幅字,寫著“寧靜致遠”四個字。


    沈詩夢坐在桌子一邊,喝著表姐提供的碧螺春茶,細細的品味畫上的幽靜禪林,感覺人生就像這禪林一樣幽深遼闊,充滿著已知和未知的鬥爭。而鬥爭是掩蓋在寂靜之中,沒有深邃的思維是看不透的。


    忽然門開了,戴著手銬的榮梟被帶了進來,押著他的李淩霄將他推進了屋子裏,自己卻離開了。


    榮梟看到沈詩夢,苦笑了一下,然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不懷好意的道:“今天來是指控我的吧?我可告訴你,今天我入了大牢,明天你就得進醫院。”


    沈詩夢隻是淡淡的一笑,指著前麵的座位道:“請坐!”


    榮梟從沒見過如此鎮定的女人,心情不定的左右看看,發現警察都走了,門也被關上了,不像是來指控自己的場景,於是吊兒郎當的坐在座位上,道:“我可告訴你,別跟我玩花招,老子雖然出不去,照樣能指揮手下的小兄弟。不信你試試看。”


    沈詩夢細長白嫩的手指抽出一支中華煙,銜在嘴裏,打火點著了,然後取下煙嘴,遞到榮梟的嘴邊。


    榮梟愣住了,不安的看著沈詩夢。


    沈詩夢笑道:“榮大哥的手被銬起來,那隻有我給你點煙了。”


    榮梟感到她話裏有話,便將信將疑的叼住沈詩夢遞來的煙,吸了一口。


    榮梟吐出優美的煙圈,道:“沈老板,有什麽話就說吧。”


    沈詩夢道:“榮大哥就是爽快,我也明人不說暗話,多少錢能買你一條命?”


    榮梟臉色一肅,瞪大眼睛道:“你什麽意思?”


    沈詩夢道:“沒什麽意思,就是買你一條命。”


    榮梟看著她的眼神,立即明白這個女人要幹什麽了,不禁會意的笑了起來,猛吸一口煙,道:“還是你給的煙夠勁,哈哈……”


    陳雲峰待在車子裏,等了好長時間,都不見沈詩夢的人影,頓時一股困意襲上心頭,不禁在車子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就見沈詩夢已經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麵了。


    陳雲峰發動車子,問道:“沈總,去公司嗎?”


    沈詩夢點點頭道:“去公司!”一股淡淡的煙味飄出來。


    陳雲峰看了一眼沈詩夢,好奇的問道:“沈總抽煙了?”


    “嗬,你好靈敏的鼻子啊?是屬狗的?”沈詩夢已經竭力消除嘴裏的煙味,可是還是暴露在陳雲峰的麵前。


    “你抽的是中華煙,一下子消除不掉。”陳雲峰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抽煙,而且還是在警察局裏抽煙,有心想問,但是沈詩夢已經閉上了嘴,靠在椅背上養神,他就不敢問下去了。


    車子到了公司,他們進了辦公司,陳雲峰就在外麵的辦公室裏等待任務,沈詩夢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不一會兒,許多經理陸續走進她的辦公室,可能是匯報工作吧。


    陳雲峰無事就看看報紙,上上網,忽然想到蔡光永自殺之後,對方可能改變暗殺風格,也許派一名不起眼的人來對沈詩夢不利,自己這個臨時保鏢可不能不考慮啊。


    想到李淩霄給自己那麽多錢,要是不做出一點表示也說不過去,於是就走出辦公室,尋找有沒有可疑的人。但是四周查看一番,什麽都沒有。


    他從沈詩夢的辦公室前晃了兩圈,往迴走得時候,不小心撞到一個人身上,定睛一看,居然是從沈詩夢辦公室出來的盛榮姍。盛榮姍見是陳雲峰,臉黑得像包公,怒道:“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幹什麽?老實說,有什麽企圖?”


    這些話氣得陳雲峰要吐了,道:“盛助理,你要是對我有意見就直接說,少陰陽怪氣的好不好?”


    盛榮姍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誰跟你陰陽怪氣的了,你不覺得你現在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嗎,仗著沈總看得起你,就在公司裏大搖大擺的走來走去。你一個飯店跑堂兼送外賣的,你不覺得寒磣兼丟人嗎?”


    盛榮姍的話語就像一把把刀刺向陳雲峰的心髒,他真想衝上去將她暴打一頓,但是理智使他將怒火壓到心底的最深處,他憤怒的看著盛榮姍道:“你……你敢罵我?”


    盛榮姍冷笑一聲道:“我罵你了嗎?難道你不是飯店跑堂兼送外賣的嗎?別以為你穿上一身沈總給你買的衣服,你就是一個人了。在我的眼裏,你就是一條狗,一條讓人討厭的狗。”


    盛榮姍的“利劍”無情的刺向陳雲峰柔軟的心,他男人的尊嚴簡直被對方踐踏無遺。他血管裏流著憤怒的血液,手上青筋爆出,憤怒地舉起拳頭,要給這個肆無忌憚傷人的女人一記教訓。


    誰知盛榮姍仰起頭對著陳雲峰的拳頭道:“你有種就打我呀,要讓公司裏的人都看看,你不但是一隻狗,還是一隻容易憤怒的狗。”


    此時路過這裏的人都停住了腳步,好奇的看著他們對峙著,他們無一例外都向陳雲峰射來不善的目光,隻要陳雲峰動手,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理。


    陳雲峰雖然憤怒到了極點,但是也知道這是在沈詩夢的公司裏麵,自己一旦動手,不但帶給自己無盡的負麵影響,也會給沈詩夢帶來難看。他自從一年前來到s市,早已飽盡人間的滄桑,受人白眼,遭人欺負,還會落入別人為自己設計好的圈套裏麵。那些事自己都忍了,為什麽忍不住盛榮姍的幾句話語呢?


    他想到這裏,血管開始冷卻下來,他現在才知道盛榮姍不過是個可笑的可憐蟲而已,她雖然因為投資自己的股份做了沈詩夢的助理,卻得不到沈詩夢的重視,就把一切的怒火灑向了陳雲峰,說到底是羨慕嫉妒恨。與一個喜怒無常的蠢女人較量,對他陳雲峰又有什麽好處。


    想到這裏的陳雲峰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開心,因為對方對自己越是惡毒,說明對方越是嫉恨自己,拿自己沒有辦法。於是他不怒反而笑了起來,他放下手臂,道:“我好男不跟女鬥,打贏了你又有什麽光彩。你不過是嫉妒我在沈總麵前受到重用,所以故意激怒我。可在我的心裏,你隻是一個可憐蟲。”


    “你?”盛榮姍被陳雲峰激怒了,“你說什麽,你說我是可憐蟲?”


    “不錯,能用惡毒的話來罵人不是可憐蟲是什麽?因為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你心裏不平衡。你現在的行為和農村裏的潑婦又有什麽區別?”


    “混蛋,你敢罵我是潑婦?”盛榮姍氣得臉色都青了,揚起手來就要打陳雲峰。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沈詩夢辦公室的門開了,沈詩夢一臉鐵青的站在門口喝道:“盛姐,你想幹什麽?”


    盛榮姍的手揚在半空中就不敢落下去了。


    陳雲峰忙笑道:“沈總,沒什麽事,我剛才和盛姐在開玩笑呢。我說沈總的辦公室前有許多蒼蠅在飛,會幹擾沈總的,盛姐好心要打蒼蠅。這不盛姐剛伸出手就被沈總您看到了。”


    沈詩夢還真以為他們要打蒼蠅,四周一看也沒見半隻蒼蠅,知道這裏麵又蹊蹺,於是道:“大白天的打什麽蒼蠅啊,你們別在我辦公室前麵嗡嗡的就行了。”


    她說著對盛榮姍道:“盛姐,麻煩你盡快把昨天的會議記錄打印好,我要形成文件,下個月還要向董事會報告呢。”


    盛榮姍這才迴過神來,忙冷靜下來,道:“好的,沈總,我這就去做。”


    她說著,瞪了一眼陳雲峰,就踩著高跟鞋走了。周圍的人沒有熱鬧可看,都一個個的散去了。


    陳雲峰也準備離開,沈詩夢忽然喊住道:“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陳雲峰忙站住了,見沈詩夢轉身進去,也隨後走了進去。


    沈詩夢辦公室裏麵仍然有一股花香,非常好聞,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


    沈詩夢坐到自己的辦公桌上麵,臉色陰沉的道:“剛才的事你不說我也清楚,一定是你惹怒了盛姐。你說到底怎麽迴事?”


    陳雲峰隻得道:“我並不想這樣對她,是她一開始對我不友好的。”於是將經過說了一遍。


    沈詩夢聽他說是檢查周邊的可疑的人,才不小心和盛榮姍相撞的,便感激的看了看陳雲峰道:“你是真的懷疑這兒有可疑的人?”


    陳雲峰道:“我也不清楚,我隻是看看。試想想,他們殺了蔡光永,付出巨大的代價,會忍得下這口氣嗎?如果他們派高手過來,很可能趁著我們掉以輕心的機會對你下手,那可就糟了。”


    沈詩夢點點頭道:“你分析得也有道理,這件事辛苦你了。但是盛榮姍目前是公司裏少有的支持我的人,我不想你在這個時候傷害盛榮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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