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身銀色的戰甲,替身而穿,比月華府飛船上飛行服穿起來更加的貼合,雙肩之上有兩顆發光的星星,一明一暗,猶如日月,前胸後背波光粼粼,光線過後,顯出漫天繁星的圖案,熠熠生輝。腰間一對鳳頭,一隻怒目而視,一隻笑意盈盈,兩隻鳳頭隔著一個陰陽玉扣,雖無雙龍戲珠之氣勢,卻也蘊含了天地合合的奧義。再往下,兩隻好似麒麟,又不似麒麟的兩隻古獸,覆在星辰最脆弱的雙膝之上。腳踩一雙流雲鞋,隻輕輕一點,星辰就感受到了與沒有戰甲時的不一樣。


    若說沒有戰甲時,星辰與人打架,靠的是冰火琴的霸道,靠的是自身靈力的境界,此時卻能感受到,有了戰甲的自己,拳頭帶刺,即便紫階靈境也能打出仙階靈境的罡風。星辰一跺腳,腳下山河震動,已然露出山河之主的威嚴。


    星辰伸出雙手,感受著戰甲帶給自己的變化,點點光暈匯聚在星辰手上,慢慢匯聚成了一個頭盔,隻露出星辰雙眼的頭盔。星辰心念動,手上的頭盔便自動套在了頭上,雖然沒有露出嘴臉,卻絲毫沒有憋屈不順暢的感覺。


    這些變化,不僅僅在星辰的內觀世界,就連在保溫倉的星辰身上也產生了一樣的改變。


    曾沁看著星辰周身的濃霧漸漸往他的身體上收攏,慢慢的變成了戰甲,驚的把文玉搖來搖去,道:“我說什麽來著,他就是寶藏體質,去哪都會有奇跡的吧!”。


    文玉也看出來這戰甲的不一般,可一時間卻說不上來這戰甲到底為什麽這麽眼熟。兩個人一驚一疑之間,星辰啊的痛唿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曾沁以為是星辰哪裏不舒服,趕緊的打開了保溫倉,使出了吃奶的勁頭,抓住星辰的腳,想要把他拽出來,星辰竟然紋絲不動,開口問道:“大哥,你在搞笑嗎?”。


    使了半天勁,曾沁累的氣喘籲籲的,聽見星辰的揶揄,道:“看來你小子去幽冥河沒有吃什麽苦頭嘛?”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文玉低沉的問道:“二哥,你的靈力怎麽變成這樣了?”曾沁這才迴頭仔細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道:“莫非你這身衣服吸收靈力?!”。


    星辰想了想,覺得惑既然同因果鏡一樣,自然是需要靈力來將養的,於是點了點頭。


    曾沁趕緊收迴了手,道:“我滴個乖乖,你從仙人靈境跌落道紫階靈境,就是為了這麽一身時髦的衣服,果然是大手筆!”曾沁看著從保溫倉自己漂浮出來的星辰,身姿飄逸,比自己像小烏龜一樣被人抬進抬出要帥氣了太多,又嘖嘖感慨道:“果然這衣服還是值得的。”,說著,忍不住動手去摸了摸星辰的胳膊,一陣油膩感從指間傳來,猶如觸電一般,曾沁被這無法言喻的感覺弄的趕緊鬆了手,然後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星辰道:“你,你竟然穿這麽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文玉也很好奇星辰的衣服,隻是多年養成的淡然不會一時崩盤,見曾沁這麽崩潰,於是沒忍住也伸手抹了一把星辰的袖子,然後臉上的表情就崩潰了。文玉雖然不是十成十的潔癖,可對於這種感覺,依舊覺得沒有辦法接受,但自己既然貿然的摸了,又膽慫的拿開手,顯得有不怎麽穩妥,於是,文玉就這麽一直糾結著,抑鬱著,直到星辰開口道:“三弟,莫非你也想要一件,我可以幫嗎啊!”文玉這才驚恐的鬆了手,道:“二哥,你想太多了,你對於衣服的品位很特殊,我確實不大能接受。”


    曾沁看到文玉吃癟,開心的跟什麽似的,嘿嘿的笑了半天,這才對星辰說道:“我們聽玉瑞將軍說,到幽冥河的人出來十個就有九個殘,你這不但沒有妨礙,還得了這麽個寶貝,快說說,裏頭都有什麽?”。


    如果曾沁有尾巴,他此時肯定搖得很歡,即便沒有尾巴,眼神裏的激動足夠將星辰的不爽融化。


    星辰輕輕歎息了一聲,收起了頭盔,露出一個頭來,道:“我知道我的父母叫什麽了。不僅不如,我還知道,我的母親在地星。”


    文玉臉上有些微微的破功,搶在曾沁之前問道:“難道你想重迴地星尋母嗎?”文玉想說,隻怕你想迴去,我爹也不會答應。


    星辰對文玉點了點頭,道:“明人不做暗事,我知道琅琺府邸不會再歡迎我,我更知道地星難得再迴去的緣故。三弟,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別的辦法,既能找到我娘,也不會驚動你琅琺府邸。”


    文玉覺得這話隻能是場麵話,琅琺府邸作為鎮守地星的唯一出口,還有什麽辦法能夠不驚動他爹還能讓星辰返迴的呢?


    曾沁不愧是二鍋頭的王中王,突然一拍腦門道:“你既然知道了父母的姓名,想要找她們不是難事,我月華府邸的又各種高大上的最終儀器,分析儀器。就算月華府不行,你不是還有小萌麽?它們火鳳族的老巢淩霄水石的後院裏,有一個由奇門遁甲守護的潭水,叫個什麽來著,可是個不輸給幽冥河的答問機器,小萌沒跟你說過?”。


    曾沁話音剛落,小萌就從星辰的耳朵後麵飛下來,化作人形的樣子,翻了個大白眼,道:“你這不學無術的半吊子,那叫千絲緣法萬蹤潭,迴答問題倒是可以迴答問題,也不像你們幽冥河這麽缺心眼,要拿精神力換,隻不過那就是存著曆代火鳳王涅槃前的所有記憶的潭水,若是它們腦子裏沒有的,你問了也白搭。”


    “說到底,還是不如幽冥河管用,不然怎麽會與秋水齊名的是幽冥河,而不是千絲緣法萬蹤潭呢?”曾沁毫不服輸的頂了嘴,飛船就發生了一絲晃動,停了下來。


    星辰因為有了戰甲護身,並未像文玉與曾沁一般左右搖擺,穩穩的站定了問道:“莫非鬼樾府邸的人追上來了?”。


    曾沁十分嘚瑟的把頭盔一套,道:“非也非也,是到我家了。二弟三弟,跟哥下船,今兒保證給你們伺候周到,一邊泡澡一邊吃好喝好,好不好?”。


    看著扭動身軀來形容的曾沁,星辰忍不住笑出了聲。文玉看看小萌,道:“我覺得小萌還是稍微避嫌的好。”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認識火鳳幼王的人不多,可曾律肯定會是認識的那一個。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小萌一副舍生取義的模樣,變成了銀色的小鳥,繼續藏在了星辰的耳朵後邊,扼腕道:“想我一族王者,天天躲在一個臭男人的耳朵後麵問汗臭氣,算怎麽一迴事兒麽!”。雖然小萌很想正麵剛,可曾律那個老頑固,看見火鳳一族的臉色簡直比在琅琺府邸文仲對自己更加狠決,出於兩人實力目前相差懸殊的狀況,小萌覺得,還是忍辱負重比較好。


    星辰看出了貓膩,問道:“怎麽,小萌與你爹不對付嗎?”。


    曾沁帶著星辰和文玉一邊往出口走,一邊說道:“倒不是小萌跟我爹不對付,是火鳳一族跟月華府的梁子結的比較深遠。”


    “那你還跑水星去,果真是條漢子!”星辰心中思量著,同玉瑞銀倏匯合後一起下了飛船,他的戰甲惑竟然再次變化,頭盔帶上了不說,自己竟然漂到了半空中,與曾沁一行走向一臉期待的曾律想必,實在是太另類。


    星辰暗罵一句,問白祖道:“白祖爺爺,這惑是什麽情況?戰甲不是應該聽我的嗎?”。


    白祖一邊搭理星辰,一邊把冰火琴上在琅琺府邸畫上的綠帽子抖掉,一邊將冰火琴散發出了絕對的威壓,道:“什麽情況,叫你知道知道,自己應該擺正狀態,不要再像在地星的時候那樣,任憑文仲欺負,明白嗎?”。


    星辰阻止不了惑,也阻止不了白祖,隻好聽任它們自己開心自己的,一臉淡定的飄下了船。


    曾律本來看到兒子完好無損迴家十分的開心,還沒有笑出聲,就看見一身戰甲,腳踩冰火琴朝著自己漂浮過來的星辰。那等氣勢磅礴,那身姿,那戰甲,分明就是星昊啊!曾律激動的老淚縱橫,一把撲倒了星辰腳下,嚎啕道:“正義之神啊,你終於迴來了!”


    銀倏早在星辰下船時,惑變化模樣,散發出陰柔之氣的時候,就對星辰充滿了戒備,更是在冰火琴釋放出絕對威壓時,咬緊牙關,站直了身體,想著不能輸了陣仗,沒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飛奔過來,二話不說就趴在了他腳下,他一張臉都漲紅了,吼道:“主子,這小子不是星昊。”


    “什麽?”曾律抬頭,看見星辰的眼睛,分明就是星昊的眼睛,再看冰火琴,分明就是星昊慣用的武器,這星河之中,除了星昊,還會有誰能用得了冰火琴?


    “伯父,星辰不敢受此大禮,快快請起!”星辰趕緊半跪迴禮,將曾律扶了起來,又對白祖說道:“白祖爺爺,咱能不這樣嗎?惑,趕緊把戰甲的頭盔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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