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星辰出了院子,曾沁這才開口道:“文玉,你為何要支開他?可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文玉溫柔的笑了一下,遞給曾沁一杯水,道:“本來做兄弟的不該有所隱瞞,但我確實不能多說,明日我和星辰定會隨你去月華府邸,隻是我不能多留。等他去了你那裏,你一定要多方照應。”


    “這是肯定的,我怎麽會虧待我的結拜兄弟,你這麽說的,說的跟留遺言似的,我聽的心裏都不大舒服。”曾沁雖然喜歡開玩笑,但是他卻看得出來,文玉這時候說的話不是場麵話,他眼中流出的哀傷不是作假,既然文玉不肯說,他也不好再問,於是兩個人就這麽悶悶的躺著,直到星辰迴來。


    再說星辰出了文玉的院子碧海無波,往文仲的書房去時,很留心的看了看侍女帶自己走的路,不是他要多心,實在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文仲不像是一個老好人,不為別的,就為在冰原溪水之下,文仲看自己那帶著殺意的一眼。


    一個善良的人,絕對不會對無辜的人心生殺意,即便那人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星辰十分不願意去想文玉的父親不是個好人,因為文玉是自己信得過的人。若是文玉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雙麵人,以他對父親的敬重,心裏該受到多大的打擊。雖然他與文玉相識的時間不長,但他憑自己的第一感覺覺得,文玉與他父親不是一樣的人。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無論今天文仲對自己說了什麽,他都要盡量維護文仲在文玉麵前樹立的形象,不傷害對待自己如手足的兄弟。


    “公子,主人的書房到了。”侍女的聲音打斷了星辰的思路,他抬頭看向了文仲的書房所在的院子。


    雖然說是書房,分明就是一座獨立的院子,院門上書滄海浮石,院子中竹林與小橋流水渾然天成,看不出任何人工幹預的模樣,仿佛生來就是一體。一間樸素的竹屋坐落與那假山之上,位於院子的中間,繞過小橋,登上假山,星辰站在書房的門口迴頭一望,竟然能將琅琺府邸的景色全部收進眼中,星辰暗道,果然是一個好地方。


    “公子請。”侍女再次出生,星辰這才收迴四處張望的眼神,對侍女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抬腿走進了文仲的書房。


    文仲並未客套相迎,他與他都知道彼此曾經的敵意,若是再做戲,未免有些可笑。星辰伸直了脊背站在文仲書桌不遠處,並未先開口說話,畢竟他是晚輩。


    “你可有話想要問我?”文仲抬頭,看著不卑不亢也不著急的星辰,眼前有些幻覺,覺得似乎站在跟前的是另一個人,直到星辰開口迴答,他才從幻覺裏反應過來,他不是他。


    星辰也看出來文仲眼神中的迷惑,於是開口問道:“我最近遇到很多人很多事,都說我像一個人,您可以告訴我,我像誰嗎?”。


    “噢,你是想問這個問題嗎?”文仲突然就笑了,從容的放下筆,緩緩的走到書桌跟前,拿出了一柄長得像極了冰火琴的古劍來:“我以為,你要問它為什麽會在我這裏。”


    星辰瞳孔突然收緊,差一點就以為這古劍就是冰火琴了,可再看那古劍,雖然樣子像極了冰火琴,可卻沒有真劍一絲的威壓,再用心聲悄悄唿喚白祖,壓根沒有反應,他便知道這是假的,於是忍不住笑道:“伯父,我雖然不知道這冰火琴到底有多大威力,可我卻曉得這不是它,您為什麽要仿照一柄這樣的古劍?”。


    文仲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自然是為了誆騙星辰,想叫他當這場即將到來的這場暴風雨的出頭鳥,隻可惜他算的很好,卻沒想到星辰沒有上當。既然誆騙不過,那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星辰對一隻鳥都惺惺相惜的個性,定然不會對文玉不管不顧。文仲揮了揮手,屏退了左右,這才對星辰說道:“你可知道星河之中,正義之神的名字?”。


    星辰努力的搜索著自己有限的存儲,靈光一閃,道:“似乎有那麽一點印象,我也是聽文玉提及過,說宇宙之中有一個神邸的名字叫星昊。”話剛出口,星辰的心立刻猛烈的跳動了起來,情不自禁的向文仲走了一步,道:“莫非你們說我跟他很像?”。


    文仲背對著星辰,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轉頭對著星辰時臉色依舊嚴肅古板,道:“是。”


    得到文仲肯定的答複,星辰仿佛一顆無根的浮萍,找到了歸宿的感覺一般,看著文仲也不覺得那麽討厭了,可總覺得幸福來得太快,不像是真的,追問道:“真的嗎?”。


    “可你也不用高興成這樣。”文仲心中一笑,果然還是個愣頭青,沒有什麽城府,開心與否都寫在臉上,繼而說道:“我跟你說一個故事。”


    星辰安靜的聽著,似乎馬上就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了一樣,他是那樣期待,接著又是那樣的失落。


    “這地星之上,有十萬億個小世界,文玉將你從秋水底下救出來的小世界,隻是那是十萬億個小世界之一。”文仲的臉上沒有半分憐憫,講故事都講的這麽的冰冷無情:“每一個小世界都有掌管那方世界的神邸,譬如你那一個,就是人稱玉帝和佛祖的。”


    星辰有些疑惑,莫非這些跟星昊又有什麽關聯?


    文仲再次慢慢的轉迴了自己的書桌,示意星辰坐下,星辰一看文仲這架勢就是要長篇大論的狀態,於是很乖巧的坐在了文仲書桌斜對麵的太師椅上,坐等答案。


    “無論是哪一方世界裏的人,都可以修成仙人,從而能夠遊走於各方世界,而僅僅隻是遊走與地星之上的這十萬億個世界。但,琅琺府邸卻不一樣。”文仲提起琅琺府邸,臉上出現了一絲難以壓抑的得意:“琅琺府邸是鏈接地星與其他星係存在的仙府,是唯一能夠從地星出去別的星星的位置。”


    星辰看文仲這麽陶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站起來拍拍手,還是繼續如現在這樣呆滯無感的聽下去,最終他還是選擇的沉默聆聽。


    “地星在星河之中,也隻是一顆較大的星星而已。”說道這裏,文仲的臉上難掩失落的情緒,眼眶中出現了裂痕,星辰看到這絲裂痕,與在冰原溪水底下那一瞬看到的文仲,是同一個人,於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這老家夥藏的夠深啊。


    文仲仿佛看穿了星辰的想法一般,白了他一眼,繼續看著書房外的天空說道:“你知道嗎?星河很美,星河裏的每一顆星星都會有機會成為生命的承載體,這主要要看宇宙大帝的意思,以及在那顆星星上成為出入口府邸主人的本事。”


    星辰抓住了這句話,他有一種感覺,結下了的故事肯定不大美妙,果然,文仲苦笑了一下,道:“還有一種可能,原本可以跟隨者宇宙大帝遨遊星河,卻因為犯下錯誤,就會被發配到某一個荒涼的星星上,看守一群愚蠢的生物,世世代代駐守在那裏,不到宇宙大帝頒布赦令,那個神邸的家族都沒有辦法重迴神殿之所在。”


    星辰忍無可忍,插話道:“您的意思是,地星上的這十萬億個小世界裏的人,都是愚蠢的生物?”。


    文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來蠢人堆裏偶爾也能出一兩個聰明人,隻可惜,你本事長進的速度卻沒有腦子轉的快。”文仲話音剛落,星辰就被文仲捏住了脖子。


    這變故發生得太突然,突然道星辰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甚至看見文仲的臉貼近了自己,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等自己喘不過氣來時,他才真真實實的確認自己是被文仲掐住了。


    雖然星辰不知道自己靈力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段位,但他可以確定,自己比以前強了不知道數百倍,可即便這樣,這種程度的靈力在文仲這裏卻什麽都不是。此時此刻,星辰真的覺得自己十分的渺小,文仲想要捏死自己,就如同自己想要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子不能插嘴,沒有人教你嗎?”文仲看著臉被被憋紅了的星辰,突然將他舉起來,重重的扔到了地上,動作之順暢,猶如扔了一張紙片一樣。


    星辰被摔在地上,痛的齜牙利嘴,大口大口的喘氣,心裏卻不明白為什麽文仲要放過自己,趁著自己仍舊這麽弱小將自己一舉收拾了,再騙文玉和曾沁說自己已經帶著古劍逃走了,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我要你大大方方的帶著冰火琴離開琅琺府邸去月華府。”文仲突然對著星辰露出了他平時對待外人的笑意,看的星辰後脊梁一陣冰涼。星辰當真不知道文仲這麽做的額用意,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意,於是拒絕道:“我要是說不呢?”。


    【作者***】:走過路過的兄弟姐妹們啊,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留個評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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