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的別墅隔壁,李默一個人蜷縮著身子,躲在被子裏。


    當陰陽鈴對著她時,李默退縮了。即便以她爽朗的性格,心中依舊有少許自卑。


    懷孕?她沒想過。不是無所謂,而是害怕。


    “蘇凡的……寶寶?”李默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終究不是天然的女性,對於懷孕這種事情,她也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有這功能。


    從被子裏爬起來,她趁著月光一個人出了小區。


    不知不覺間,李默來到一座教堂前。


    她對教堂沒有什麽興趣,但教堂臨湖而建,李默卻是個喜歡水的。


    四下無人,她也不怕驚世駭俗,踮著腳竟然行走在水麵上。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她每一次落腳時,腳下都會托起一朵湖水凝結的蓮花,任她踩踏。


    這一幕,李默以為無人看見,卻沒發現教堂的鍾樓上,一雙眼睛正看著她。


    “讚美主,將這美麗的天使引到我麵前。”男人從教堂中走出來,終於引起了李默的注意。


    “你是誰?”李默站在湖麵上,她能感覺到這教徒打扮的家夥不是普通人,所以也不擔心自己會嚇到人家。


    “我是主的信徒,你可以叫我衛斯理。”那人笑道:“但我更希望你稱我為教父。”


    在教廷,每一位主教都可以擁有一位專屬聖女,而自己將成為聖女的教父。


    衛斯理貪婪地看著李默,這是一個年輕、美麗、充滿誘惑力的東方女性,很符合衛斯理對異性的需求。


    在他看來,所謂的專屬聖女隻是禁臠而已。在教廷的曆史上,曾經有多位聖女為她們的教父生下孩子。


    這就是特權。今天,衛斯理也想行使一下自己的特權。


    “嗬嗬嗬,你就是衛斯理啊?”李默自然知道對方是誰,忍不住笑道:“在哥哥麵前爬來爬去的家夥,你想收我當聖女?很有眼光喲!”


    “無知的女孩,注意你的措辭!”衛斯理暗怒道:“你哥哥是誰?”


    “我哥哥就是暗殿之主咯,你是怎麽進的暗殿,又是怎麽出去的,難道已經忘記了?”李默笑著在湖麵上轉了個圈,像一隻飛舞的蝴蝶。


    衛斯理嚇得忍不住退了一步,才想起自己早已經今非昔比了,沉聲道:“殺手之王?他隻是一個完不成任務的廢物!”


    “哦?是嗎?”李默微微一笑,像幽靈似得飄到衛斯理麵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那你又是什麽呢?”


    “你不配成為聖女!”衛斯理大怒,他伸出雙手,竟然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


    他伸手一抹,速度竟然極快。李默雖然閃避,卻依舊被對方從肩上擦過。


    “好燙!”李默側目一看,發現自己左肩的衣服竟然全部融化,粉嫩的肌膚上既然如同被燒紅的鐵塊燙傷。


    “你們東方人有一句諺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衛斯理得意道。


    李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飛身退入湖中,竟召出一團巨大的水蓮砸向對方。


    一片白光乍起,衛斯理將手貼在胸口,他的懷中,半座光明聖杯微微顫動。主教笑道:“在萬能的主麵前,一切都是虛幻。”


    話音落下,水蓮竟消散在空中。


    “這……有點不科學。”李默忍不住用上了夏侯蘭的口頭禪。明明沒感覺到衛斯理使用了力量,竟然就能破解自己的攻勢。


    正當她發愣時,衛斯理用手沾了一滴水,在懷中聖杯的邊緣一抹,隨後將水滴彈向李默。


    “聖光是救贖,亦是主的威嚴。”衛斯理笑道:“牢籠。”


    那水滴落在李默身上,竟然化成一座水牢,將她封印了起來。


    就在李默想要全力掙紮的刹那,衛斯理在水牢外麵一拍,便將她震暈過去。


    “真美啊。”看著沉睡中的李默,衛斯理忍不住舔了舔舌頭。“偶爾會有倔強的羔羊,但總能迷途知返。”


    樞機主教最終決定,還是要讓李默成為自己的專屬聖女。


    正當他將魔爪伸向李默時,突然湖麵水聲大作。不用李默自己動手,便有數朵以湖水凝結的蓮花湧向衛斯理。


    主教被迫退後,那每一朵蓮花都猶如一記重錘,最後一朵終於落在了他身上,把衛斯理整個人砸進了教堂裏。


    一朵新蓮升起,化解了困住李默的牢籠,並將她安靜地送走,在夜色的隱蔽下,無聲無息地迴到別墅臥室的床上。


    “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水蓮散去,僅留下一聲歎息。這已經是李默第二被莫名存在救下,隻是從不見有任何人現身。


    第二天。


    “真的哩!那洋鬼子好厲害!”李默在飯桌上手舞足蹈地比劃。她一邊享用著美味豐盛的早餐,一邊煞有介事地說道。


    “照你這麽說,衛斯理不是應該把你抓住了麽?”蘇凡咬了一口包子,問道。


    “咦?”李默一愣,自言自語道:“對哦,那我是怎麽迴來的?”


    “你是在做夢吧?”蘇凡笑了。要說衛斯理突然實力暴增,連李默都能輕易擊敗,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就算做夢,也應該夢見你呀。”李默笑嘻嘻地說道:“我怎麽可能夢見一個從未見過的洋和尚嗎?”


    “和那次死而複生一樣,不科學。”夏侯蘭始終保持著理性,一語道破。


    “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用科學來衡量的。”鳳舞習慣性地與夏侯蘭保持對立。


    眾人正聊著,突然門下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對二十歲不到的年輕男女走進了蘇凡的別墅,笑嘻嘻地衝著眾人打招唿。


    “師傅,師娘,我們來了!”來人正是白毅和宋靈靈。


    蘇凡的兩個徒弟迴國好些天了,因為白氏集團一大堆瑣事而忙得無法脫身,今天終於抽出時間來探望蘇凡。


    “嗯,來啦?”夏侯蘭點點頭。


    “他是在和我打招唿。”鳳舞皺起眉頭。


    “額……”白毅尷尬了。事實上他在國內是管夏侯蘭叫師娘,但出國後沒多久,就把這個稱謂用在了鳳舞頭上。


    “你們就別為難孩子了。”蘇凡老氣橫秋地笑道:“今天終於有空來看師傅我了?”


    “嗯!”白毅在飯桌前坐下,抓起一個包子就啃。“師傅你不知道,自從你把哈裏叔叔打到住院後,他帶來的那二十位神父每天小心翼翼地,就怕教廷的混蛋來找我爸麻煩。”


    “哦?”蘇凡看了一眼李默,對方別過臉去,假裝沒看見。


    白毅又道:“說來可巧了,今天早上我們得到消息。衛斯理的教廷差點被人拆了,他自己也受了些傷。可惜具體的情況我們打探不到,但我爸肯定是安全了。”


    想起白業,蘇凡搖搖頭。


    就算以前交情不錯,但和自己搶女人,那兩人那點情分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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