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產婆,十幾年不操舊業了,住在親戚家,卻又穿金戴銀的,從哪來的錢?看來很有貓膩呀。


    “太失禮了,這麽冷的天,怎麽連杯茶水都沒上?珍珠快給容媽媽上茶。”


    林逸雪打量完人,走到門口,朝著外麵的珍珠吩咐道,並趁機從袖袋裏,取出兩個小瓷瓶交給了珍珠,使了個眼色。


    “是,小姐。”珍珠朗聲應道,立即心領神會,給了林逸雪一個了然的眼神,轉身出去了。


    林逸雪轉身重從迴到屋子裏,卻沒有著急詢問,隻是隨意找了把凳子,在容婆子對麵坐下,靜靜的看著容婆子。


    既然是個難纏的人物,看來就要打心理戰了。


    高手過招,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一半。


    “小姐,茶水來了。”


    珍珠很快端了些茶水進來,放在了炕上唯一的小桌上。


    林逸雪隨手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拿在手裏暖手,又轉頭吩咐珍珠道。“嗯,還不錯,快給容媽媽也倒上一杯。”


    奶奶/的,這鬼天氣,實在太冷了,凍死個人呀。


    心裏叫苦連天,林逸雪麵上卻沒有顯露分毫,她邊喝著茶,邊靜靜打量著這個簡陋的房間。


    終於,那容婆子熬不住了,緩緩睜開了眼,但猛然間看到林逸雪的長相,忽然想到了什麽,明顯愣了一下,半晌才恢複正常。


    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是這稍縱即逝的細微表情,還是沒有逃過林逸雪的眼睛。


    “天氣這麽冷,把媽媽請過來,實在有些唐突了,不知,媽媽可還認的我?”林逸雪看著容婆子淡笑著問道。


    “小姐一看就是非富既貴之人,我老婆子出身卑賤,怎麽可能會認得小姐,想來小姐是認錯人了吧?”容婆子看著林逸雪肯定的說道。


    把話說的滴水不漏,果然是個硬茬!


    “媽媽說笑了,既然來了就是客,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林逸雪將茶杯往容婆子麵前推了推,又伸手為自己又蓄滿了茶水,客氣的禮讓道。


    “謝謝小姐款待,我老婆子不渴。”


    容婆子一身警戒,怎麽可能會隨意喝茶?萬一裏麵下了藥可怎麽辦?


    “哦,不渴呀,那媽媽您自己隨意吧。”


    林逸雪淡笑著並不在意,優雅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又轉頭朝著外麵吩咐道。


    “天氣這麽冷,凍著了容媽媽可如何是好,珍珠,火盆準備好了嗎?”


    “好了好了,小姐息怒,奴婢這就把火盆端進來。”


    珍珠微笑著端了一個火盆,放在了容婆子和林逸雪中間。


    “這說起來呀,容媽媽可還是本姑娘的救命恩人呢?本姑娘這麽多年正愁著怎麽感謝您呢?”林逸雪輕聲說道。


    “無功不受祿,這個奴婢可真不敢當。”容婆子看著林逸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能是,屋子裏突然多了火盆的緣故吧,容婆子感覺有股熱氣正在體內騰騰的上升,讓她的思緒沒辦法冷靜下來。


    可是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再加上屋子裏實在太冷了,所以容婆子並沒有多想。


    “容媽媽謙虛了!不知道,媽媽可還曾記得濟城的陸夫人?”林逸雪盯著容婆子的眼睛,繼續輕聲問道。


    “這個……奴婢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以前認識的人早已……記不清楚了。”容婆子努力看著林逸雪,但是慢慢的眼神越來越恍惚。


    太好了,看來藥效很理想,那容婆子已經進入了催眠狀態。


    “是嗎?媽媽再仔細想想:陶朱公陸遠的夫人,十四年前,您好像幫她接過生,不是嗎?”林逸雪看著容婆子循循誘導著。


    “陶朱公陸遠的夫人?哦,奴婢想起來了,是蕭家大小姐蕭雨吧,奴婢確實有幫她接生過。”容婆子盯著林逸雪,眼神已經煥散,完全沒有了焦距,像一個木偶一樣。


    “您幫她接生的時候,陸夫人是個什麽情況您還記得嗎?”


    “當時奴婢正在給李員外的小妾接生,是陸老爺硬把奴婢搶走的。因為那個小妾是順產,再加上陶朱公出手大方,所以李員外也沒有多說什麽。”


    “嗯,然後呢?到了陸府怎麽樣?”


    “奴婢當時趕到陸府的時候,陸夫人大出血,已經快不行了。她一直求奴婢救救她的孩子,然後,奴婢拿出看家本領,幫她生下孩子後,陸夫人就含笑走了。”


    又是一個偉大的母親,關鍵時刻隻想著孩子,看來自己不辭勞苦為其查找真兇,還是值得的。林逸雪心裏默默感慨道。


    “你見到她時,可知陸夫人為什麽大出血?身上可曾還有什麽病?”林逸雪收斂心神,繼續詢問道。


    “這個具體什麽病及病因,奴婢並不知道具體詳情,隻是聽她的貼身丫環說,陸夫人身子一直不好,最近老犯病。”


    並不知道陸母的病,按理說不該呀,如果什麽秘密都不知道的話,那她瞎跑什麽呀?


    不做虧心事,她怕什麽鬼敲門呀!


    “你後來為什麽不做產婆了,是什麽人讓你離開的濟城?”


    既然容婆子不知道陸母什麽病,此路不通,林逸雪決定換條思路問。


    “陶朱公陸老爺給我了一大筆銀子,讓我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果然是陸遠?!可是究竟是什麽原因呢?


    “他為什麽要給你這麽一大筆銀子啊,你知道原因嗎?”


    “他並沒有明說,隻說如若有人問起陸夫人接生的事,讓奴婢什麽都不要說,一問三不知。”


    我去,竟然沒有說?這到底是筆什麽糊塗賬呀?


    林逸雪有些頭疼了,難道今天就要這樣無功而返了?


    “那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覺得陶朱公為什麽要讓你守口如瓶?會是什麽原因呢?”


    “奴婢當時也很奇怪,收下銀子後有些惴惴不安。不過後來,奴婢無意中聽到了一件事後,就明白了大概。”


    說到這裏容婆子的聲音,甚至有些小得意,看來應該是陸府的秘密,被她擅自發現了。


    “哦,到底什麽事?”林逸雪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看來謎底很快就要揭開了。


    給讀者的話:


    終於到周五了,終於又能愉快、任性的碼字了,盼來個周末真不容易啊!


    好想跟它說一聲:嗨,周末,好像不見!


    話說,有多少妹子,像我一樣天天在殷殷的盼望著周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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