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雪隻得微閉著眼睛不去看他,惟恐自己一個不小心控製不住,會與陸遠撕破臉。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忽然,珍珠在門口參拜的聲音傳來。


    珍珠這丫頭就是有眼力勁,一看自己醒過來,陸遠和自己有話要說,就立即出去了。


    這邊陸遠也已經起身,準備對歐陽致玄進行參拜,卻被歐陽致玄抬手製止了。


    “雪兒,你好好休息,為父明天再過來看你!”陸遠也識趣的出去了。


    “是。”林逸雪輕聲應道。


    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和歐陽致玄兩個人了。


    想到自己昏迷時,聽到歐陽致說的話,林逸雪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實在不願意看到歐陽致玄,便索性閉上眼睛躺在床上裝死。


    本以為,她這樣,歐陽致玄會識趣的離開。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歐陽致玄竟然在剛才陸遠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來,也開始翻看那本閑書。


    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椅子上,周圍很靜,除了偶爾的翻書聲,靜的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唿吸。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讓林逸雪感覺很不自在,畢竟兩世加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這樣獨處。


    她偷偷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歐陽致玄真的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的看書。


    隻見他右手執書,左手不時輕翻書頁。


    不過他翻書的動作,明顯有些僵硬。


    隨著他翻書頁時手腕的動作,林逸雪發現,原來某人的手腕處受傷了,左手腕被包紮了起來。


    不過,這小小的瑕疵,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


    從林逸雪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他的半邊臉,異常俊美的麵孔,如雕刻一樣的輪廓。


    不得不說,歐陽致玄確實是個美男子,這五官長得無可挑剔,每一處都如此的完美。


    話說,如果對方不是太子的話,不妻妾成群的話,嫁給這樣一個美男子,每天靜靜的看著,該是怎麽一種幸福的趕腳。


    不知不覺中,林逸雪的思路竟然又飄遠了。


    “看夠了嗎?”一個淡淡的聲音傳過來,說不上惱怒。


    “哦……”經歐陽致玄一提醒,林逸雪才知道自己又走神了。


    我去,這廝果然是個妖孽,要不然為什麽每次自己一看到他,就會被迷的神魂顛倒。


    “其實,今天下午……”歐陽致玄躊躇著,似乎想要解釋什麽。


    不提下午的事還好,一提下午的事,林逸雪就瞬間有一股火氣往腦門衝。


    且不說樊老頭的態度,就連隻有幾麵之交的皇上都想著為自己報仇。


    可是,這兩個人倒好?都是些什麽人呀?


    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未婚夫,竟然自己原來關係最親近的兩個人,卻一致的選擇息事寧人。


    “如果你又是來為你那個什麽狗屁和親公主求情的話,就算了,本姑娘不想聽,再說現在我也沒有能力傷害她,你完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林逸雪賭氣的說道。


    “你……”歐陽致玄愣了一下,怔怔的看了林逸雪半晌,好像還想說什麽。


    “我困了,要休息了,還請太子殿下行個方便。”林逸雪毫不客氣的對歐陽致玄下了逐客令,索性閉上了眼睛。


    林逸雪感到有兩道目光在自己臉上注視了很多,但是她就是睹氣不睜開眼睛,今天的事情她實在太生氣了,陸遠就算了,她暫時得罪不了。


    眼前這人林逸雪倒完全不怕,反正自己又不想嫁給她,最好他因此厭惡了自己,覺得自己不懂感恩、不知好歹,取消了婚約才好呢,倒省了她的大麻煩。


    終於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想來人應該是走了。


    緊接著又是一串很輕的腳步聲,想來應該是珍珠。


    林逸雪因為心理不爽,所以選擇繼續躺在床上裝死。


    “雪兒,快別裝了,玄表哥已經走了,看誰來看你了。”竟然是穆瑛欣喜的聲音。


    “瑛兒,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林逸雪猛然睜開雙眼,疑惑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到眼前的人,就徹底呆住了。


    不遠處,站著的不是穆澤是誰?他不是去軍營了嗎?


    不過,讓林逸雪震驚的卻不是他,而是他旁邊的那位容瑾。


    此時的他沒有穿他習以為常的白衣,而是換了一身夜行衣,不過給人的感覺仍然是一塵不染、幹幹淨淨。


    不知道是不是林逸雪的錯覺,她感覺此時容瑾看她的眼神裏,那濃濃的擔心絲毫不亞於穆澤。


    “二哥,你看看,你們的突然到來,把雪兒都嚇傻了。”穆瑛見林逸雪怔怔的愣在了那裏,沒有反應,笑著打趣道。


    “雪兒,你是不是病傻了?這是二哥和容公子啊,你不認識了嗎?”


    經穆瑛一提醒,林逸雪忽然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哦,穆二公子、容公子你們怎麽來了?”


    “哎,沒事,我們隻是剛好路過,聽說你受了傷,所以抽空過來看望一下。現在看你已經無礙了,我們也就放心了。”穆澤苦笑一下,假裝輕鬆的說道。


    是呀,現在的他能用何種身份她說:


    其實,他第一時間從容公子那,聽到林逸雪受傷暈迷的消息後,就心急如焚。


    然後,他又是如何義無反顧的逃出兵營,和容公了日夜兼程騎了五天五夜,累死了好幾匹馬,隻為了看她一眼,知道她是否脫離了生命危險。


    現在看到她雖然麵色蒼白,但是好歹沒有生命危險了,他也就知足了。


    “讓二位掛心了,一點小傷,不足掛齒。”林逸雪輕鬆的說道。


    其實二人風塵仆仆的形象,那滿眼的紅血絲以及擔憂的眼神,林逸雪如果再猜不出什麽的話,估計她就是傻子了。


    但是一個是她好友的哥哥,關鍵是她對人家根本沒有那種意思,她又怎麽可以誤導人家,給人一些暇想的空間。


    雖然穆澤的性格,她實在欣賞不了,但是就算不喜歡,看在穆瑛的份上,她也不能容忍自己拖泥帶水,利用穆澤。


    如果現在不果斷拒絕,以後就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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