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竟然當真了,其實我是騙你的了啦。”


    林逸雪看歐陽致玄黑著張臉,拍著他的肩膀大笑道。


    “你要聽真實的原因嗎?”忽然,林逸雪又坐迴到歐陽致玄對麵,滿臉鄭重的問道。


    “嗯。”歐陽致玄的臉勉強恢複了些正常,幾不可聞的應道。


    林逸雪乖乖的在軟墊上坐好,用雙手支在小桌上,捧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實,從小時候開始,我就比別人少得到了好多的愛,所以那時候我就暗暗下定決心,今後自己的另一半,一定要一心一意的對自己好,他隻能屬於我一個人。除了我,他不能有別的任何女人,當然我也會隻屬於他。


    如果呢,他的愛有這麽一丁點不純粹的話,那麽這樣有暇疵的愛情,我寧願不要。


    所以,就這樣,我苦苦暗戀了一個男孩好多年。


    你知道嗎?那段時間,多少次在夢裏,我想像著自己嫁給那個男孩後,該是多麽幸福的樣子。


    可是,我又害怕他給不了我想要的愛,因為她們都說其實他有喜歡的女孩,所以我從來不敢說出口,更不敢向他表白。”


    林逸雪說著眼前竟慢慢模糊起來,她拚命忍住眼淚,不讓它流下來,繼續說道:


    “後來,過了很長時間,那個男孩忽然對我說:其實,他也喜歡我!


    把我高興的呀,我以為我們就要在一起了,我簡直要樂瘋了,我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一不小心我卻把他給弄丟了。”


    “我睡了一覺,醒來了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再也不可能找到他了。”


    林逸雪說完後,竟伏在小桌上大哭起來。


    聽林逸雪講述的過程中,歐陽致玄的臉也跟著越來越黑,到最後簡直可以和包公匹比了。


    可是看林逸雪這會哭得實在可憐,就像一個孩子迷了路,找不到家了一樣。


    歐陽致玄心裏一軟,伸手將人攬進了懷裏。


    可能是他溫暖寬闊的懷抱,給了林逸雪強烈的安全感。


    林逸雪窩在他懷裏,哭著哭著竟然睡著了。


    “她不願意做太子妃,她竟然心裏早就有喜歡的男人了。”


    歐陽致玄靜靜的望著林逸雪安靜的睡顏,在心裏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此時的他,說不出心中到底是什麽滋味,除了失望,竟然還有一絲絲隱隱的痛。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好像是到陸府了。


    “主子,到地方了。”墨風看裏麵久久沒有動靜,小聲提醒道。


    歐陽致玄方才驚醒過來,起身鐵青著臉,抱著林逸雪下了馬車。


    府門口,接到消息的陸遠,一路小跑著迎了上來,恭敬地行禮,


    “太子殿下來到,有失遠迎,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歐陽致玄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陸遠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待看到林逸雪的狀況,再看看太子殿下陰沉的表情,陸遠頭上的冷汗刷一下冒出來了:


    “殿下息怒,小女失禮了,竟然勞駕您親自……,唉呀,這個雪兒真是太不像話了,要不,草民……”陸遠說著就要去接歐陽致玄懷裏的林逸雪,


    卻被歐陽致玄輕輕一側身躲開了,冷聲說道:“是我讓她喝的!”


    “是是是,草民知道。”


    另一處黑暗的角落裏,一個男子一直在那裏焦急的徘徊,好像在等待什麽重要消息。


    終於一個黑影一閃,跪到了他麵前。


    “公子,小姐已經安全迴到了府了。”


    “怎麽樣?雪兒沒出什麽事吧?我怎麽聽說她好像喝醉了?”


    “沒……沒什麽事?隻是小姐喝醉了,在馬車裏大哭了一場。”


    “哭?怎麽迴事?歐陽致玄欺負她了?”男子緊張的問道。


    “這倒不是。因為附近高手多,屬下離得有些遠,隻是隱約聽到,小姐哭著好像說什麽:他一直喜歡一個男人,不敢說出口,然後一覺醒來把人弄丟了,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真……真的?雪兒真的是這樣說的?”男子驚喜的抓著麵前黑衣人的衣襟,有些失態的問道。


    “是的,屬下聽得很真切。”


    男子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常,立即強製自己恢複了常態,勉強用還算平靜的聲音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記得繼續保護好小姐。”


    “是,公子。”黑衣人身影一閃,又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隻剩男子怔怔的看著前方無盡的黑暗,半晌,輕聲說道:


    “雪兒,你再等等我,我很快會把你接出來的。”


    第二天,飄雪閣


    “啊……,頭好痛!”林逸雪忍著劇烈的頭痛,終於悠悠醒轉了過來。


    “小姐,您終於醒了,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先把湯藥喝了吧?”珍珠聽到響聲,立即來到床前關切的問道。


    “呃……,珍珠我好難受,現在什麽時辰了?”


    林逸雪在珍珠的服侍下,勉強坐起身,就看到明晃晃的太陽刺得眼疼。


    “小姐,現在已經午時了,咱趁熱把藥喝了吧,奴婢都熱了四次了。”珍珠將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先端了上來。


    “珍珠,這到底是什麽藥啊?你這不會是隨便弄碗藥,想把你小姐我給毒死吧!”林逸雪看著麵前黑漆漆的湯藥,有氣無力的吐糟道。


    “小姐,您想得可真是多,奴婢哪有這本事啊,這是樊院使剛才過來,專門為您開的呢!”


    “什……什麽,師傅?他老人家怎麽過來了?”林逸雪一聽樊院使來了,吃驚的問道。


    “是呀,不僅樊院使來了,一上午老爺也來看了您兩三次了,看您一直在睡著,就沒有打擾您。”


    “父……父親也來了?”林逸雪無力的撫了下額,她這個酒醉的,可是天下皆知了。


    忽然林逸雪想到一個嚴重問題,一手接過藥碗,一手拉著珍珠不放,


    “珍珠,昨天我是怎麽迴來的?”


    “昨天?您不是坐馬車迴來的嗎?您不記得了嗎?”珍珠疑惑的問道。


    “我知道我是坐馬車迴來的,可是上了馬車的事,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我是想問,呃……,是我自己走迴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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