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不是關山月,關山月會顧忌自己的家庭,社會聲譽,要是拿著裸照來威脅他還能起到作用。但是張海怕什麽?一個都能讓媳婦去賣淫的人有什麽顧忌的?所以遇到張海這樣的無賴,張淑琴兩口子隻能認倒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招式都沒用了。


    雖說張淑琴這幾天沒被白玩兒,也騙著張海花了不少錢,但是這不是他們的目的呀。見張海不給錢,張淑琴圖窮匕見,也撕破了臉皮。兩口子又把張海打了一頓,從張海的包裏把簽的那份協議找出來,撕掉。這還不算,開著張海的車就迴來了,不給錢就不給車。


    張海生氣,轉天坐著車迴來就把張淑琴兩口子起訴了。這下可好,劇情大反轉,張淑琴夫婦有罪了!


    聽完劉曉燕的講述,關山月有點兒瞠目結舌,故事裏的狗血情節竟然真的在自己的身邊出現了。關山月心想,這些劇情和自己不會沾邊的,自己的女人除了原配沒錢,王彩和自己一起成長起來的,別的哪個女人沒錢?但是劉曉燕肯定不會是為了警醒自己才說這些的,不用想都知道,她想給張淑琴求情!


    關山月不想管,說道:“這都是自作自受,張海挨打活該,你閨蜜被抓起來也活該。我覺得你閨蜜這件事做得太過了!像她這種人,簡直就是法盲,不在張海身上栽跟頭,也會在其他地方在跟頭的。”


    劉曉燕說:“她是不相信法律,上次被騙後一分錢都沒有追迴來。他們這次還不知道怎麽量刑,可以是詐騙罪,也可以是綁架罪,也可以是兩罪並罰,不管哪種最少都要三五年呀,說不定還會更長!不過兩口子倒黴就算了,但是孩子可憐呀!等他們出來孩子都成了問題少年,又給社會培養了一批人渣。老同學,張海聽你的,你能不能幫著說說情,讓他撤訴?”


    關山月想想說:“第一,我不想欠張海的人情;第二,做了違法的事就要受到法律的製裁。我看隻能是他們自救了,首先求張海別深究。在我看來,張海雖然混蛋,但還不是十足的惡人,心腸還是有的,求他沒準就能管用。然後讓你閨蜜咬定這事兒不是有預謀的,她是被丈夫逼得綁架了張海,好歹能保一個出來。”


    關山月帶著“媳婦”來劉曉燕的家具店,就是不想和劉曉燕多交往,讓她知難而退。這次又一點情麵也不給,不禁是不想管這些爛事,還有就是想讓劉曉燕絕了對自己的念想,以後不再和他糾纏。劉曉燕不是傻子,對關山月的態度心裏失望之極,低下腦袋悶頭喝茶。


    關山月憐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見劉曉燕一臉落寞不由得心軟,臨走時對曹秋水說道:“以後咱們公司采購辦公桌椅都來我同學這兒買,照顧一下她的生意。”劉曉燕對一個鋼鐵公司沒多少概念,問道:“你們能用多大的量?”


    關山月心裏一樂,說道:“具體我也說不好。你想吧,公司需要六七千人,平均一百人一個車間就得六十多個車間,每個車間要有會議室,辦公室,每個分廠要有辦公樓,公司要有大的辦公樓,你大致算算需要多少?我估計你一年的采購量將是你十幾年的銷量,但是你可不能用次品忽悠老同學啊!”


    劉曉燕登時眉開眼笑,笑嘻嘻地說道:“這你放心,我做生意從不坑人的。上次和嫂子不認識,你們從我這兒買的家具質量不也是挺好?”關山月說:“我剛用幾個月哪知道好壞?再說有人是專門坑熟的。”


    劉曉燕嗔道:“誰都像你不老實?哈哈,那我就先謝謝關總了。”關山月說:“不用客氣,我用誰的都是用,這事以後你直接和我媳婦聯係就好。”


    從劉曉燕那兒出來,關山月迴到辦公室,就見張海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腳丫子一顫一顫的,洋洋自得,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神態。曹秋水看著他就來氣,說道:“張總的表情看著好像很牛呀。”


    張海就怕曹秋水,這個暴力妞一言不合就開打,關鍵是打了還沒地兒說理去。被她諷刺,張海臉色一滯,趕緊正襟危坐,訕訕說道:“哪敢?隻是在我發小的辦公室感到很放鬆而已。”曹秋水冷笑一聲轉身出去了,張海馬上放鬆下來,渾身像沒了骨頭一般靠在沙發上。


    關山月說:“張總消失了幾天,我以為你走了呢。”張海說:“哪會呢,我走之前總要和你打招唿呀。這幾天兄弟我遇到一個奇葩的人,差點沒給我氣死。”


    閑著沒事兒,關山月就想聽聽張海怎麽說,笑道:“講講,那個不開眼的敢氣我們張總?”張海說:“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你還記得那天送我迴來的那個女人嗎?這個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結果是想為了騙我的錢。我的錢是那麽好騙的嗎?讓我白玩了幾天不說,還把她扔進了監獄。”


    夠能吹的!花了兩三萬還叫白玩兒?關山月笑道:“厲害呀!現在還懂得利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了。”


    張海得意地說:“這叫吃一塹長一智嘛!跟著你兄弟我也學了不少知識。開始我想,大家你情我願的玩玩就結了,咱們有錢,給她花點兒也不叫事,沒想到她要玩票大的!那不是作死嗎?老虎不發威總以為是病貓,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馬王爺張著三隻眼!”


    說完,張海點顆煙,美滋滋地深一口又說道:“現在的社會就這樣,隻要有錢什麽辦不到的?想玩女人就玩女人,看誰不順眼就可以拿錢買他的小命。這也就是在咱們老家,我認識的人少,若是在我礦上,有人敢對我下黑手,我非得要了他的小命不可!對了,我的車裏還有兩把槍呢,你要不?給你也來一把?”


    關山月連忙說:“別!那東西不是我能用的,我還想好好活幾年呢。”張海哈哈一笑說道:“你的身手不用搶,但是我不行啊,我要用它來自保。現在就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有錢就是硬道理,死人能買成活人。


    看著不可一世的張海,關山月暗自搖頭,這次的事兒可能讓他更加無所顧忌,對他不是好事呀!想想說道:“張海,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你也聽不進去,但是作為發小,我還是想勸你一句,我覺得你現在思想有點兒膨脹,這對你非常不好。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何況你現在在老百姓眼裏是有錢人,但是有錢人多了去了,別到時候得罪了誰都不知道。”


    張海說道:“這事你放心,輕重我還能分得清的。”關山月笑笑說道:“那就好。另外呢,有句話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現在掙了錢了,但是礦總有一天會挖完的,要為以後考慮啊。”張海說:“你這句話說的對,等我掙了大錢了交給你來經營。”關山月哈哈一笑:“這麽說你還挺瞧得起我。”


    張海說:“你的品質我還是信得過的。明天我就走了,晚上咱們哥倆吃頓飯。”關山月哪有空陪他?吃頓飯都能惹出一堆爛事來,說什麽也不想和他湊一塊了,推脫道:“我晚上有事,陪不了你了。”張海站起來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下迴迴來再看你。”


    張海說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出了辦公室。關山月胡思亂想一通,感到無事可做,去了曹秋水的房間。曹秋水正撅著屁股趴在窗台上往下看,見關山月進來了,喊道:“快來看!你老鄉威風著呢!”


    關山月納悶,這一會兒又惹什麽亂子了?過去往下一看,見張海點著煙,得意洋洋地靠在車上,指手畫腳。一對老年夫婦抱著四個孩子正在向張海求情呢,這一定是張淑琴的公公婆婆了!


    關山月剛聽了兩句,就見兩個老人跪了下去。張海肆無忌憚地說道:“看在你們兩個老人和孩子的份上,讓我不深究也行。但是我有個條件,以後我迴來了,讓張淑琴伺候我!”


    看著老人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關山月心煩,順手在曹秋水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說:“你還挺好事兒啊。別看了,看著鬧心。”曹秋水咯咯一樂,關上窗戶說道:“你老鄉這次可是小人得誌了,看著樣子是要把威風耍到底了。”


    關山月說:“這個張海真是個惹事的精,說不定那天就倒黴了。”曹秋水說:“這叫上帝讓他死必先讓他瘋狂。這種人就不能有錢,有了錢就作死。”


    兩人正說著,陳露露跑上了來,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嘰嘰喳喳地說道:“知道嗎,咱們縣出了大新聞!一個礦老板被別人下了仙人跳,鬧上法庭了!”


    見兩人笑眯眯地看著她,陳露露嗔道:“你倆都知道了呀!裝模作樣的。”曹秋水哈哈一樂:“沒想到你也這麽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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