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老兩口出去遛彎兒了,路彩霞拉著關山月進了自己的閨房。雖然兩家離得這麽近,關山月竟然沒有進過路彩霞的閨房。一進來香味撲鼻,然後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照片,牆上掛的,桌子上擺的都是。關山月很感動,別看她平時像個小辣椒似的,心裏裝的卻全是自己,頓時心裏滿滿的驕傲。


    關山月問:“老公是不是挺帥的?”路彩霞說:“自戀!我把你掛在牆上就是找個標杆兒,看看以後能不能找到比你更帥的。”關山月把路彩霞拉到身旁,抬手在翹臀上“啪”的就是一掌,說道:“以後這想法想都不能想。”路彩霞嬌聲罵道:“討厭吧你!不知道輕點?”


    關山月把她抱到懷裏,親了一口說:“疼嗎?我看看。”說著把手伸進去摸了起來,發現內褲潮乎乎的,笑著說道:“這是怎麽迴事?”男人的大手熱烘烘的,加上路彩霞下午被關山月和謝婧刺激的不輕,被他一摸身子便軟了下來,恨恨地罵道:“你倆下午那麽不要臉,我能受得了嗎?”


    關山月一樂,說道:“你媽讓咱們造個小baby,計劃什麽時候開始啊?”路彩霞板著指頭說道:“我算算。嗯,你在家陪我一個月才能懷上。”關山月說:“不可能吧?怎麽還需要一個月呢?”路彩霞說:“你沒聽說女人有了男人以後就變笨了?我說一個月就要一個月。”關山月說:“不管以後了,咱們先管今天晚上吧。”


    在省城陪女人們呆了兩天,關老板還要迴去視察自己的企業。當然更重要的是還要看看王彩和蘇小梅。都得照顧到啊,不然還不反了天?幸好丫丫還小,不用討好,要不又大人又孩子的,都需要討好,精神上也會累出個好歹來。有得必有失,關山月快樂著並累著,如此看來國家推行一夫一妻製還是很有道理的嘛。


    迴到鑫隆特鋼,還沒看到自己的女人,就看到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張海來了,而且開著一輛嶄新的豐田佳美來了。看著張海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關山月心想,這肯定是掙錢了,也是好事啊。


    關山月這一陣兒幾乎沒怎麽和幾個發小們溝通過,不知道張海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從那次張海把關山月騙到淶源,借著關山月的手把“四哥”嚇唬一頓以後,張海在當地就出了名。有個武林高手的發小在給他撐腰,那還不橫著走?“四哥”隱隱約約是江湖老大,能把老大滅了的人當然更厲害,所以再沒人敢隨便欺負他了,他的礦井也順利的開了起來。


    不光礦工們對張海高看一眼,就連礦井的老板對張海也客氣起來,畢竟這個地方的江湖還是很深的。老板很想結識這個開鋼鐵公司的武林高手,但是高人那是隨便見的?張海說,人家開了三四個鋼廠,哪有功夫來這兒?要不是我受欺負,他可沒時間來。


    這話聽著很正常,但是很牛逼,無形中抬高了自己的地位——發小和我很鐵的,你們被打我的主意。張海終於鹹魚翻身了,人生像開了掛一樣,所有的事都非常順利。


    他承包開采的兩口斜井,在關山月走後十多天就采到礦石上了。經過化驗,礦石的品位能到四十五個點,這在當地礦石的品位已經非常高了。最為關鍵的是,他的礦井是斜井,產量高。


    斜井的生產方式不同於豎井。豎井需要卷揚機把采來的礦石一鬥一鬥的運上來,而且井下作業大都是人工作業,效率低下。斜井就不一樣了,巷道打成四乘四米,後八輪、鏟車暢通無阻,完全是機械化作業,兩口井一天五千噸產量像在玩兒一般。


    每天一輛一輛的大車轟鳴著從井裏出來,拉走的是礦石,帶來的是一張張的鈔票,那種感覺妙不可言。


    老板天天躺在床上數錢,張海的錢來的也快,一噸不多掙,除去工人的工資、各種材料費,三塊總可以的吧,一個月下來就掙了四十多萬。再加上跟關山月做的貿易量越來越大,雖是以業務員的身份,但是每月也能掙幾萬,張海的生活頓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天天像孫子一般的癩皮狗搖身一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張總。


    有錢了,張海是不會虧待自己的,先去買了一輛豐田佳美,純進口的,號稱開幾十萬公裏不帶大修。其實礦山上的老板大都開越野車,豐田霸道、普拉多、途銳等等,但是張海剛發家,錢還不太富餘。另外知道關山月給媳婦買過一輛佳美,就想買一輛和關山月一樣的,大概是想和關山月比一比?這心理他也說不好。


    其次,張海就不和職工同吃同住了,也不讓柳桃給職工做飯了。當老板自然有身價了,還能和一群滿是汗腥味的人睡在一起?而且天天讓一幫土包子盯著自己女人身上的肉,滋味也不是很爽,就去縣城買了一套樓房,也過起了城裏人的生活。總之,這一個月掙的錢很快花的所剩無幾,但是未來可期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唾手可得。


    雖然張海吃喝嫖賭樣樣均沾,但是沒把柳桃甩了,從這點看來,還有點良心,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跟著他去的幾個發小,該幹什麽幹什麽,有清渣工、有炮工,各盡其才。


    這次張海是帶著柳桃一起來的。張海梳了一個大背頭,打著摩絲油光鋥亮。穿了一身暗紅色的西裝,打了一個藍黑相間的領帶,手腕上戴了一塊金光燦燦的手表。柳桃也打扮得時尚起來,燙著大波浪卷,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裙裝,鷹大的牌子很顯眼,倒也沒有給張海丟臉。關山月忽然想起那句紅配綠賽狗屁的話來,忍不住滿臉笑意,招唿著兩人坐好。


    張海雖然在別人麵前牛逼哄哄的,但是在關山月麵前還是很低調,畢竟他的底細關山月都清楚。


    張海說道:“關總,哥們我終於翻身了,給個麵子,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所謂的大家,其實也沒幾個人了。他們一共來了十多個人,張大根去了太行鋼廠那邊,又有幾個跟著他開礦去了,這裏隻剩下關長興帶著兩三個人了。


    當初關山也說過了,如果張海能夠正兒八經的發展起來,要大請他一頓。這次張海像是忘了這些話一般,主動請關山月吃飯。關山月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見他還帶著柳桃來,算是沒有拋棄糟糠之妻,還算有點人性。又一想,自己以後見他一麵也很難了,吃頓飯就吃頓飯吧,畢竟鄉裏鄉親的,於是答應下來。


    張海又說道:“以後我的生意多了,這一塊兒我就照顧不過來,我想讓柳桃以後負責這一塊,你看行不?”這有啥不行的,關山月笑笑說:“可以呀,有可能柳桃比你做得還好。”


    柳桃趕緊說道:“謝謝關總!我肯定規規矩矩的做生意。”張海已經成了成功人士,關山月當然不能說教了,隨口說道:“我也希望你們的生意越做越大。”


    見大事說完了,關山月也是剛迴來,肯定有不少事。張海在外邊混的時間長了,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說道:“那好,我帶著柳桃去熟悉熟悉各個部門,咱們晚上不見不散。”


    等張海出去後,關山月去了李總的辦公室。迴來了不去過問一下生產經營情況,顯著自己這個老板太不負責任。李總對近一個月的工作做了簡單的匯報。


    鑫龍特鋼的產能和太行鋼廠的產能相近,但是盈利狀況明顯好於太行鋼鐵。主要在人工成本,產品結構,經營成本這幾大塊都有很大的優勢。兩個公司加起來盈利六個多億,其中鑫龍特鋼貢獻了四個億。


    關山月很高興,說了不少感謝的話。有時候不是大家不會經營,而是企業體製造成的。過去在國企時一般都是保持十天半個月的存量,即便是大家都能判斷後期的行情,可是誰也不願意主動囤貨,怕擔風險。但是私企就不一樣了,賠掙都是自己的,看到了機會就要大膽的博一下。


    李總說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麽,主要得益於咱們公司在整個鋼鐵行情低迷的時候,囤積了大量的礦、煤、鋼材,攤低了成本。如此看來,經營好了比開發品種帶來的效益更明顯。這既是體製的區別,也是個人眼光和魄力的體現,關總長袖善舞啊。”


    關山月不禁有些得意,能讓老領導折服,畢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謙虛的說道:“我就是有點膽量而已,具體的經營還要靠老領導多費心。雖說船大抗風浪,但是企業的規模越來越大,而一個人的能力卻是有限的,還需要老領導把握大方向,防止咱們出現方向性的錯誤啊。”


    老板謙虛的話哪能當真?李總連忙說道:“別看我工作的時間長,但是我的眼界還真比不了你,我盡自己的所能,幫你守好攤,讓後方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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