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來後成了開心果,這下更熱鬧了,大家爭相逗著丫丫,纏繞在黃鶯和謝婧心頭的陰霾漸漸散去。


    見人們鶯歌燕語,仿佛忘記了俗事,關山月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不過當他放鬆下來馬上覺得身上更是燥熱難當。看著女人們一個個俏麗無邊的身子,關山月不由得心猿意馬,感到鼻子裏熱乎乎的,像是要流鼻血的征兆。吸吸鼻子,心裏不禁暗罵老者:給我喝的是什麽破酒?我這身子骨還用壯陽?埋怨也沒用,隻好坐在石盤上讓真氣運轉,消除自己燥熱的心。


    當真氣運轉一個周天,頓時六根清淨,漸入萬籟俱寂之境,耳邊女人們嬉鬧的聲音仿佛都置之度外。靜到極處,感到丹田溫暖,周身融融,唿吸開合神氣合為一體。三迴九轉之後,漸漸地鼻無出入之氣,惟有虛通天竅,臍有噓吸之能,仿佛八脈具停,太虛混一,衝盈兩間。吐納之間隻覺得氣隨意走,真氣行走圓活無滯,漸漸地發現自己丹田內真氣鼓蕩,充盈異常,內力精進!


    路彩霞看他像老和尚入定一般不禁擔憂,問道:“王彩,你們老公不是要出家了吧?”王彩笑道:“他在練功呢,估計是藥力還沒有吸收,需要打坐,不用擔心。”


    說話間就見關山月睜開眼睛哈哈一笑道:“放心吧,出家我也帶著你一起去。”謝婧不屑地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出家了你也是個花和尚。”關山月不以為意,說道:“這一輩子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們,出家的事想都不會想的。”謝婧說道:“別的沒有長進,倒是學會了油嘴滑舌。”


    關山月嘿嘿一樂,邊說邊站了起來。這一活動發現身體動轉輕盈如羽,頓時就有騰空而起的衝動,難道自己的輕功也大進了?看著院外的桂花樹,隻覺得自己輕輕一躍就會上去。心念一動,關山月輕喝一聲,刹那間拔地而起,輕輕巧巧地落在了樹枝頭,隨著枝頭起起伏伏,當真是身輕如燕。


    路彩霞看得神馳目眩,興奮地喊道:“帶我上去!”能讓女人崇拜關山月很得意,縱身跳到院裏抱起路彩霞說:“看老公帶你去飛!”說完一個助跑嗖地飛到樹頂,踩著枝頭施展空行十六步,沒幾步就衝出了樹林,向遠處的山上飛奔而去。路彩霞感到耳旁唿唿生風,自己像飛起來一般,興奮的大喊大叫。


    跑到山頭上,關山月問道:“痛快不?”路彩霞賴在關山月的懷裏,聞著他身上讓人迷醉的男人氣息,小臉紅撲撲的,癡迷地說:“暢快淋漓!和咱們那個一樣!”關山月問道:“什麽那個?”路彩霞嗔道:“去!裝什麽正經,好多天沒疼愛我了你不知道?嘻嘻,你看這兒多寂靜,難道你不想嗎?”


    關山月一樂:“這樣不好吧?她們都等著呢。”路彩霞伸手摸了進去說:“我不管,現在你隻能疼我。”


    等了半天不見兩人迴來,謝婧惱恨地說道:“咱們又讓路彩霞那個小潑婦騙了,她吃獨食去了!”王彩哈哈一樂:“要不你找去抓他們個現行?”謝婧氣鼓鼓地說:“他早跑的沒影了,去哪兒找去?這個小潑婦天天和她在一起也不講義氣,遇人不淑!”


    話音未落,路彩霞紅光滿麵地進來了,洋洋得意地問:“誰在說我的壞話?”謝婧道:“這不叫壞話,是對你公正客觀的評價。關山月呢?他不會是羞於見我們躲起來了吧?”


    關山月假模假式地咳嗽一聲進來說道:“誰還想體會飛的感覺?”謝婧紅著臉說道:“誰稀罕呀?”關山月嘿嘿一樂,過去親了王彩一口說:“好媳婦,晚上咱們一家三口睡。”王彩笑罵道:“滾!”


    關山月左手夾著謝婧右手夾著黃鶯說:“人家讓咱們滾了,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也不管兩人同不同意,夾著她們飛身一縱落在了一個樹枝上。帶著兩個人關山月就覺得費力不少,恐怕這身輕如燕就名不副實了。果不其然,剛踩到樹枝上隻聽的“哢嚓”一聲,樹枝斷了!三人落了下來。


    黃鶯和謝婧嚇得尖叫不斷,路彩霞哈哈大笑:“不裝了?踩斷了樹枝,你那個不記名的師父迴來打斷你的狗腿!”關山月尷尬一笑:“露餡了!樹上走不了咱就貼地飛行吧。”……


    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天就黑了下來。大山裏好像距離天空很近,黝黑的天空裏星光點點,像螢火蟲一般就在不遠處閃爍。殘月初上,月光如流水,靜靜地瀉在小院裏,灑在她們身上,清清涼涼。四周蟲鳥爭鳴,更顯得幽穀寂靜。女人們說話都悄悄的,像是生怕驚動什麽一般。


    路彩霞說:“你說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生存,那多無賴啊?我是不能想象,若是我肯定會瘋掉的。”王彩說:“這世界千奇百怪,什麽事、什麽人沒有呀。我覺得這地方倒也不錯,我看等咱們的孩子都長大了,咱也找個地方隱居起來行不行?”路彩霞說:“現在我不願意,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黃鶯和謝婧聽了倒是很神往,若是能隱居還擔心什麽世俗的眼光?


    關山月聽著她們絮絮叨叨,目光無意中落在了大水缸上。心裏想到,自己的功力又有進步,不知道能不能像老者一般在水麵上劃出太極陰陽圖來。心念一動,關山月便走了過去,學著老者的模樣,運氣太極神功雙手旋轉。


    很快一個大的漩渦如法輪一般轉了起來。關山月心裏一喜,不用貼著水麵說明自己的功力大漲了!然後又左手順時針右手逆時針做著相反的轉動,然而水麵馬上亂了起來。


    試了幾次也不得其法,關山月靜下心來思索一番,看來自己是操之過急,既然自己不能同時旋轉,先一個一個練習吧,等熟練了再同時旋轉。


    單手旋轉關山月就發現和老者的差距了,自己隻有貼近水麵才能旋轉起來,而不像老者那般懸在半空就能帶動水麵轉動。既然有差距那就潛心練吧,開始左手右手正轉反轉不停地交錯練習。直到感覺能夠隨心所欲的控製兩手做不同方向的轉動後,開始雙手同時劃太極雙魚圖。


    然而水麵還是淩亂不堪。關山月擰脾氣上來了,我非要練好不可!一邊練著一邊仔細體會“陽盡陰生、陰盡陽生,陰陽之氣對峙,一心二用”的法門。不知道練了多長時間,從一開始的不成形狀到模模糊糊再到太極雙魚圖漸漸的清晰起來。關山月信心大增,忘記了周邊的世界,不停地練著,終於一個太極雙魚圖出現了!


    關山月越轉越開心,就想喊女人們來欣賞自己的本事。迴頭一看,發現女人們早已鑽進帳篷休息去了,才悻悻地收功,洗漱一番準備睡覺。走到帳篷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那個是王彩的帳篷。正準備把耳朵貼到帳篷上聽聽裏邊有幾個人的唿吸聲時,身邊的帳篷嘩啦一聲拉開了拉鏈,借著月光一看,裏邊一大一小不是王彩和丫丫是誰?小媳婦等不及了,哈哈!


    關山月鑽進帳篷,拉好拉鏈,擁著女人躺下說:“知道太極陰陽圖隱含的是什麽意思嗎?”王彩嗔道:“你煩不煩,這個時候還有心講這個?”關山月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裏一摸,裏邊早已熱烘烘潮乎乎的,樂道:“我是給你講的太極圖陰包陽的道理,那是陽盡陰生、陰盡陽生,如同夫婦相配陰陽交媾,生生不息,咱們也練練?”王彩低聲呢喃:“那你還等什麽?”


    在山裏陪著女人玩了兩天,把老者剩下的藥酒和女人們慢慢的都喝了。酒喝完了老者卻還不迴來,本想著和他道別再走,但是大家都待不下去了。黃鶯是擔心爸媽著急,再待下去沒準又會找來。關山月和謝婧他們畢竟都有公司,幾天不在簽字的人都沒有,好多業餘沒法開展,必須迴去了。


    既然按老者的要求喝過了兩碗藥酒關山月就不客氣了,翻開石盤鑽進了地窖。拿著手電一照,我去!密密麻麻都是酒壇子,誠不欺我,哈哈。


    路彩霞往裏一看說道:“你這個不記名的師父真是個酒鬼呀。”關山月一樂,問道:“咱們怎麽才能挑那些年份久的酒呢?”路彩霞說道:“真笨,那個壇子舊你挑哪個不就好了?”關山月笑道:“也不一定對,他這酒壇子肯定是循環用的,說不定越舊的越是新酒呢。”


    路彩霞臉一紅說道:“你師父肯定有辦法區別,就看你的本事了。”關山月看著頭暈,自嘲道:“咱們不能把好酒都拿走,那樣顯得太貪婪,就從中間挑幾罐吧。”路彩霞說道:“這個方法好,從中間拿的話,拿到有年份的概率就大了。”


    關山月掐指一算,太遠的就不給了,雖然黃磊不喜歡自己也得有一份,省城的老丈人們一人一壇那就是四壇,自己兩壇,所以一共搬了六壇酒。蓋好石盤,插好院門,開上車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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