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嘴上說著少喝,喝起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哥倆分了一瓶酒後李虎的話就多了起來,說道:“兄弟,咱哥倆一見如故,對脾氣,黃鶯的事以後我幫你照看著。”


    所謂的照看無非是能通風報信,別的也起不了作用,這點道理關山月還是明白的。這也行啊,總比兩眼一抹黑強,關山月誠懇地說道:“太感謝了,以後就仰仗著虎哥了。”


    李虎說完了發現這牛吹得有點大,哈哈一樂說:“你最好別把我小姑父惹急了。他這人平時話不多,說出來的話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在我們家都很有話語權的。”


    關山月說道:“這事兒我明白。怎麽說也是我未來的老丈人,長輩定是要尊重的,不然以後讓黃鶯怎麽和家裏相處?”李虎呸了一聲:“臉皮真厚,‘老丈人’?春秋大夢。”


    黃鶯被家裏軟禁,這次是見不到麵了。何況現在正在風頭上去看她隻會適得其反,所以隻能以後來了再說。宮崎導演的環保事件也隻能到此為止,就當是促進企業的發展吧。


    看著李虎喝的差不多了,關山月喊服務員燒了兩個菜要帶走。李虎問道:“你不會又帶著別的女人來的吧?”關山月尷尬地說:“哪會?我給司機帶點。”李虎撇撇嘴:“司機也是女司機,男司機你會這麽伺候?你就不能消停點兒?”關山月否認道:“真不是女孩子。拜拜了虎哥!”


    迴到賓館,蘇小梅剛剛從浴室出來。隻見她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自慚形穢。


    蘇小梅見關山月瞧著自己一副呆呆的模樣,心裏美滋滋的,老娘魅力不減嘛!一副少女神態剜了他一眼嬌嗔道:“傻樣!”接過盒飯,賞了他一個吻,扭著豐臀坐到書桌旁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關山月覺得自己滿嘴酒氣實在唐突佳人,趁她吃飯期間鑽到浴室把自己徹底洗了一遍,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洗漱幹淨,鑽進被窩說道:“娘子,過來侍寢。”


    蘇小梅笑道:“沒臉沒皮,怎麽又鑽我被窩了?”關山月說:“你的被窩香嘛,過來。”蘇小梅依偎過去問道:“姐姐好還是妹妹好?”關山月真心說道:“姐姐好,好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讚美。”蘇小梅笑道:“是因為沒優點的緣故?”“是因為太完美了,怎麽讚美都襯托不了你的美。”


    蘇小梅趴上去,親了一口說道:“油嘴滑舌。見到你的小女人又是另一番甜言蜜語。”關山月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裏,摸著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心猿意馬地說道:“正事辦完了,接下來咱們去哪兒玩呢?”蘇小梅問道:“找到幕後操縱者了?”


    關山月苦笑著說道:“找到了也沒用,隻能委曲求全。”見蘇小梅一臉疑惑,關山月也沒隱瞞,便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聽到關山月在外邊還有女人,蘇小梅突然放鬆下來。第一次和關山月偶遇,蘇小梅就喜歡上這個玉樹臨風,有情有義的男人。隻不過自己是個小寡婦,而關山月也是有婦之夫,所以不敢有什麽幻想。


    這次鬼使神差主動跟著關山月來到京城,尤其是和關山月有了男女之事,她內心裏也背負著倫理綱常的壓力。正彷徨著不知道在怎麽辦,卻聽他還有別的女人,那還擔心什麽?自己也不會想著和他結婚。


    蘇小梅聽完後嬌罵道:“活該,風流債!”想想又說道:“肯低頭才不會撞門框;肯承受,才會有堅強;肯放下,才可能有快樂。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呀。”


    關山月親親說道:“謝謝姐!放心,我能看得開。這次也就這樣了,算是對自己風流的懲罰吧。”蘇小梅笑道:“你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關山月一樂說道:“咱們還是討論明天去哪兒玩吧。”


    自從丈夫出了車禍,蘇小梅從沒有像今天這般放鬆,這般開心,她何嚐不希望天天和關山月膩在一起?隻不過都是做事業的人,尤其關山月的事業剛剛起步,還有一些人虎視眈眈,哪能讓他陪著自己到處風流?想想說道:“北京城我來過好幾次,還是不去了吧,再說你的工作又那麽忙。”


    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關山月心疼地親親蘇小梅說道:“先有潭柘寺後又北京城,明天咱們去潭柘寺玩玩,順便上個香,然後再說?”


    求神拜佛抽簽算命無非是對前程迷茫才去找一些心靈上的藉慰,蘇小梅卻不想這樣,說道:“咱們的命運自己做主,不去求神求仙,隻求自己。”關山月一愣,倒是小瞧了蘇小梅,說道:“好,你說不去就不去。你說的對,去不去都一樣,總歸以後你就是我的!”


    蘇小梅嗔道:“霸道,你也不問問我怎麽想的?”關山月翻身把她壓倒身下,說道:“姐,你怎麽想的已經不重要了,我要你跟我一輩子。”蘇小梅嘬了一下關山月的嘴唇說道:“我還沒想好呢,先來征服我吧!”


    不用揚鞭自奮蹄,關山月縱馬馳騁,再次攻陷了對手的城池,終於把餓了多日的小鯊魚喂飽了。蘇小梅嬌弱無力地罵聲“小牲口”,摟著關山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這一覺睡得通透,蘇小梅睡醒時已經日上三竿。待她睜開眼,卻見關山月正盤坐在床上,像個老和尚入定一般,伸手就要撓他的癢癢。蘇小梅一動關山月就感覺到了,迴過頭來輕聲說道:“你醒了?”蘇小梅嗯了一聲說道:“你躺過來,咱們說說話。”


    關山月乖乖地躺過去,攬著她的細腰說道:“娘子有什麽指示?”蘇小梅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以後在我身邊不要像和尚一般打坐,我討厭和尚。我為什麽不想去潭柘寺,也是這個原因。”這裏邊肯定有故事,關山月驚訝地說道:“能說說嗎?”


    蘇小梅歎口氣說:“我媽媽的死和和尚有關,這幫禿驢太可惡了,這也是她臨死前才給我說的。”


    蘇小梅的爸爸去世早,又趕上蘇小梅上大學,她媽媽閑著沒事便開始信仰佛教,常年在外奔波,出入各地寺廟,虔誠供奉,她也經常以在世觀音自居。


    大四放寒假迴家,她媽媽出現原因不明的長期低熱、盜汗、慢性腹瀉、咳嗽,而且消瘦的厲害。蘇小梅勸她媽媽去醫院,可她媽媽說什麽也不去,說是成仙成佛必經的磨難。最後病的實在挺不過去了,拉倒醫院一檢查,得了艾滋病!


    當真是晴天霹靂!看著生命一點一滴的流失,她媽媽才漸漸的清醒過來,給她講述了發生的故事。


    河南有一座的寺廟,裏邊有位主持和四個小和尚,她媽媽每年都要去誦經,朝拜,在寺裏住幾天。並且幫著他們拆洗被褥,縫補衣服,也幫著打理其他事物。這位主持五十多歲,看著很有定力,也很慈愛,對她媽媽更是愛護有加,總誇她是一個難得的修女、乃觀音在世,定能普度眾生。


    這樣以來她媽媽對主持畢恭畢敬,年年都去。主持拿她媽媽當知己,所以也就成了眾多修禪者中最受寵的一個女居士。佛家秘籍,寺裏大事,佛事安排很多她都參與。


    一天,老和尚把她叫到一間自己修練打坐的十幾平方的房內,拿出一本佛經密宗講解。佛經裏邊都是繁體字,她媽媽不太熟悉,主持就耐心地給她講解。其中一段大意是佛教最高境界就是大徹大悟、進入極樂世界。而極樂世界就在修成正果者或對佛主最虔誠者之中,說隻有她媽媽才有資格、並願幫她進入清淨極樂世界。


    主持對她解釋說:要想進入清淨極樂世界,就要學習藏傳佛教的雙修,“精”即為佛“精”通身,最終成仙成佛。並說當年觀世音驅妖服眾就是以她聖潔之身,博愛眾徒而最終成仙!還說做愛不單圖一時快樂,為求精通氣血、天人合一。


    主持盤坐床上,雙手和攏,一字一句地講著。聽者聽著,她媽媽的身體裏似乎慢慢熱起來,像飄在雲端的感覺。這時在老和尚暗示下她脫下襪子,使勁將腿往一起盤,做出蓮花座。


    然後主持挪到她身邊,握住她媽媽白嫩的雙腳,盯著她的眼睛表情凝重、語調低沉地說道:“釋迦摩尼讓我來接侍觀音。”然後抱起她放到他腿上,摟在懷裏,念叨阿彌駝佛。


    接下來的事就不用說了,她媽媽獻身給了佛爺。主持邊做還邊解釋什麽“雙佛對拜”,什麽“臥佛觀月”、“睡蓮開屏”等好幾個動作,說都是藏傳佛教的經傳,很少有人知道的。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她媽媽興奮了好幾次,從此認為領略了佛家的神聖境界,體驗了得道成仙的美妙感覺,悟出了禪宗秘籍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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