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磊雖有威脅的意思,但是講的又入情入理反駁不了,否則自己不就是無賴了?是啊,誰希望女兒長大了做別人的小三呢?自己真是走的太順了,雖說表麵上謙遜,可能骨子裏自然不自然的露出了張狂,這浮躁就不用說了,歪風邪氣學的也確實夠快!


    關山月覺得渾身乏力,卻沒敢迴屋裏去,隻擔心一躺下就起不來。在公寓門口強撐著等到三點多,黃磊他們一行才出來。黃磊還和往常一般,笑嗬嗬地和關山月握手告別。心境不同,再看這笑容關山月就不覺得和風細雨了,隻想著,這領導怎麽就像笑麵虎?笑的讓人心驚!


    把黃磊他們送走,關山月像行屍走肉一般迴到家裏,兩眼發黑,渾身無力挺屍在床上。


    王彩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便給謝婧打電話說道:“黃鶯的爸爸來了,我看他魂不守舍估計是兩人談崩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你說怎麽辦呢?”


    謝婧說:“這事兒的結果就不用想。我看黃鶯這兩天悶悶不樂,應該也受到警告了。黃鶯估計也不敢和家裏抗爭,除非不顧及父母的養育之恩,不顧及家庭的感受,不然這就是個死局呀!”


    王彩說道:“那怎麽辦?他這熊樣我看著就煩,要不你們把他弄走吧?”謝婧說道:“他還敢來嗎?先別理他,我問問黃鶯什麽意思。”


    掛了電話謝婧去了黃鶯的辦公室,對黃鶯說道:“你爸爸去找你老公了。”黃鶯頓時目光渙散,沮喪地往老板椅上一靠,漸漸地淚水流了出來,抽泣著說道:“老公個屁,都是假的。”說完嚎啕大哭。得,還得哄這個。


    路彩霞偷偷對謝婧說道:“黃鶯有一段時間沒在梅園住了,我懷疑他爸媽開始監視她了,說不定哪天這兒也不讓呆著了。”真有這種可能,謝婧不由得狐死兔悲,心有戚戚,自己將來的下場估計也是這樣吧?


    且說關山月在床上挺屍兩天,王彩怎麽勸都不起作用,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這天晚上,王彩加班迴來已經很晚了,卻見他還在躺著,不由得怒火中燒!老娘天天忙得腳不沾地,你卻躺在這兒沒玩沒了!


    盛怒之下,王彩抬腳就把他踹到床底下,訓斥道:“你這是給誰看呢?死在床上能有用嗎?你的生活裏隻有黃鶯?我們算什麽?你的媳婦孩子算什麽?你還是個男人嗎?趕緊滾起來。”


    讓王彩臭罵一頓,關山月反倒清醒過來,爬起來悲悲戚戚地說:“我知道,隻是一時轉不過彎,你們都是我的心頭肉啊!”關山月說完隻覺得悲從心來,忽地摟著王彩哭了起來。王彩心裏恨恨的,隻有黃鶯才是你的心頭肉吧?這話就不刺激他了,哭就哭吧。


    哭了一會兒,把這幾天的憋悶釋放了出來,關山月訕訕說道:“對不起啊,我不該讓你擔心的。”王彩心裏一軟,柔柔地說道:“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是你天天躺著也不是辦法,日子還得過,你說是不?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有媳婦有孩子,還有一堆女人,你不負責怎麽行?”


    窗外靜夜淒淒,殘月孤星,關山月黯然傷神,思來想去歎口氣說道:“黃鶯爸爸罵得對,我是太張狂,太浮躁,太貪心了。可事宜如今我能怎麽辦?你們以後誰願意跟著我就跟著,不願意就走人,我也不爭了。”


    王彩鄙視道:“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難過幾天就忘了,我還不知道你?”關山月痛心疾首地說道:“放心老婆,我以後絕對不會紅杏出牆,要守身如玉。”王彩呸了一聲:“不要臉,那是女人。”


    關山月幽幽地問道:“你說黃鶯的事兒咱就沒辦法了?”王彩想想說道:“兩種途徑。一是黃鶯誓死要跟著你,那就會和家裏徹底決裂,這樣你有可能得到她,結果可能是遭到他們家族的打擊,小命能不能保住就不知道了。另外就是你的實力足夠強大,大到他們家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這恐怕也是癡人說夢,你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說了半天和沒說一樣,關山月說道:“這麽說,黃鶯的事隻能聽天由命了?”王彩噗嗤一笑說:“就看你的魅力有多大了。黃鶯要是離了你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估計最後他黃磊再有本事也沒辦法的,哈哈。”


    黃鶯的事急不得,那就慢慢等機會吧。對,現在先安排爸媽和路彩霞爸媽見麵的事,這事還得親自去省城和老兩口商量商量。現在說去省城關山月都有點恐懼,見不見黃鶯呢?再一想,這事是繞不過去的檻,躲是沒用的,解決不了問題,幹脆去見見再說吧。


    秋風蕭瑟,草木零落,白露為霜,候鳥南飛。深秋的大自然界,留下的是一片淒涼的景象。農忙後的田野一眼望去光禿禿的,隻有牲口垂頭喪氣地來迴走動。成群的麻雀不時從地裏騰空而起,又像下雹子似地紛紛散落在滿是塵土的道路上。烏鴉在低空盤旋,突然又絕望地叫了一聲飛走了。


    雖然路彩霞的事已成定局,但是關山月沒有一絲喜悅,一路惆悵滿腹到了省城,愁緒滿麵去了燕趙地產。秋風吹過,秋葉紛紛,葉子一片一片飄落在地上。把車停到停車場,踩著葉子咯吱作響關山月就特別煩,誰他媽的發明的全國各地城市的馬路邊都種著法國梧桐,一到秋天全是落葉,一片蕭條。


    到了樓上,卻見幾個女人哭哭啼啼,關山月納悶地問道:“怎麽了?”謝婧見關山月來了,給路彩霞使個眼色,兩人便出去了。不用說,黃鶯有事了。


    關山月過去抱起黃鶯,放到自己的腿上親親又問道:“是不是家裏給你壓力了?”黃鶯終於找到組織了,撲在關山月的懷裏,聲淚俱下:“你怎麽這麽笨呢,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弄不到手?”邊說邊用小手捶打著。


    關山月憐惜地說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不過你放心,我再努力一段時間,等有實力了把鋼廠開到國外去,到時候咱們在國外定居,不迴來了行不?”


    黃鶯抱著關山月的脖子,沉默一會兒歎口氣說道:“哎,你這和逃婚有什麽區別呢?我爸媽就我一個孩子,我怎能忍心不理她們?我不是怪你,我就是說說。一會兒我就走了,終歸還得迴京城。不過你放心,我會堅持的,但願我們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


    關山月忽然覺得前途渺茫,茫然說道:“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


    要見無因見,了拚終難拚。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黃鶯捧著關山月的臉,認真地說道:“我沒有喪氣,你怎麽就要打退堂鼓?以後進京要和我聯係,不然你就不是男人!”


    讓黃磊臭罵一頓,關山月的心境發生了變化。什麽事就怕換位思考,換做自己遇到這樣的事兒不是同樣痛心疾首嗎?可憐天下父母心呀。王彩有了自己的骨肉,自己定會死命維護。黃鶯不同於王彩,她還是個女孩子,所以關山月真想說你遇到好的就結婚吧。可話到嘴邊有咽了迴去,這話說不說都一樣,你不說她和別人結婚了自己又能有什麽辦法?


    黃鶯見關山月沉思不定,又問道:“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以後去北京記得找我。”關山月歎口氣說道:“我這樣的好幾個女人的人,有什麽資格讓你等著?白白浪費了你的大好青春。”黃鶯忽地笑了:“也是啊,你又不是單身漢,也不用等著我。這麽說咱倆能不能在一起全看我的臉色了?”


    這女孩子的心情真把握不了,前一刻還哭哭啼啼,這一會兒就笑了。關山月說道:“您是天鵝,我就是癩蛤蟆,自然全仗著女神娘娘垂憐了。”黃鶯笑眯眯地說:“也是,你這大色鬼,我招招手指頭你還不跪著來求我?”關山月笑道:“娘娘所言極是,小的願為你做牛做馬,終生侍奉您。”


    這時謝婧探進腦袋來,見兩人有說有笑了,便說道:“怎麽還沒開始?莫負好時光啊!”黃鶯小臉一紅,說道:“沒羞沒臊的東西!就知道那事?”


    謝婧說道:“我說什麽了?是你不純潔好不?再問你一遍,你開始不?彩霞妹妹已經等不及了,派我催促你們。”路彩霞氣惱地說:“關我啥事?鶯妹妹悲悲戚戚的,自然讓給她了。”


    黃鶯別撩撥的心裏發癢,嗔道:“你倆趕緊出去,今天不準你們進來啊。”謝婧說道:“你的話我們自然要聽的。鶯妹妹,今天你心情不好,我們做小的行不?古代大房和老公行房時,都要小妾在旁邊伺候著呢,我們姐倆伺候著你?”


    黃鶯對關山月撒嬌道:“老公,你讓她們出去。”關山月哈哈一樂,站起了各親了路彩霞、謝婧一口說:“今天大房心情不好,不願看到你們,你們先跪安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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