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本想給家裏買輛奔馳,王璐雖是車盲也知道奔馳是豪車,便極力反對,說一年也用不了幾次,沒必要奢侈。又給關山月定了標準,不準超過二十萬,真是個過日子的媳婦!


    這個年代,不超過二十萬的車大概隻有“老三樣”普桑、捷達、富康了,普桑雖說寬敞點,但刹車性能實在不敢恭維。關東說銳誌不錯,大致三十來萬。經夫妻雙方友好協商相互妥協,還是采納了關東的建議,最後買了一輛銳誌,以防家裏有急事。


    在家裏陪了大寶、小寶兩天,關山月該出發了,畢竟自己是個有事業的人,不能兒女情長。上了高速,關山月才想起來把答應李虎春帶彩手鐲的事兒早忘到腦後了!這可不好,雖說李虎可能帶有開玩笑的性質,但是既然說了那就不能食言。


    關山月給路彩霞打電話問道:“你爸媽還在花溪穀住嗎?”路彩霞咯咯之樂:“來省城玩了。哈哈,沒通知你,住到你的家裏了。有什麽事嗎?”關山月說:“住就住唄,那是我嶽父嶽母。還真有事,前幾天當地的人到公司鬧事,我求到黃鶯的表哥了。這家夥太黑,張口就要春帶彩的手鐲,我隻好買你家的一塊了。”路彩霞說:“我以為啥事呢,你自己去拿一塊不就完了。我爸媽問起來我就說我拿的,何況他們也不一定知道。”


    關山月說:“我怎麽感覺不好意思呢?”路彩霞鄙視道:“裝!還有比你臉皮厚的?”關山月嘿嘿一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畢竟老丈人還不承認我呢不是?”路彩霞“呸”了一聲:“把人家閨女都霸占了,其他的還叫事兒?”


    一想也是,關山月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你抽空學學車,迴頭我給你買輛車,送一套別墅,算是我孝敬嶽父嶽母的。”路彩霞說:“別墅就算了,我看你們的小區就不錯,我正找房子呢。”


    關山月頭大,你住這兒幹嘛?不嫌事大呀!這個路彩霞真不讓人省心,像是擔心王璐不知道她的存在一般。可是也不敢說什麽,讓她去別的地方住那不是明顯著是自己想金窩藏嬌嗎?隻好說道:“好吧,你看中了我去買。”


    到了花溪穀,卻見一對夫婦坐在院裏的陰涼處閑聊,關山月納悶,雖然這圍牆隻是個小柵欄,但是你也不能翻過去呀。開門進去問道:“您找誰?”


    這對中年夫婦見關山月進來,早站了起來,還疑惑地看著他呢。見關山月問他,大叔反問道:“你是誰?”關山月生氣,我都開開門了還問我是誰?說道:“我就是這房子的主人呀。”關山月剛說完就想抽自己的大嘴巴,這大叔濃重的西北口音還用問是誰嗎?刹那間出了一身冷汗!


    誰知大叔一個箭步就到了麵前,伸手就要揪住關山月的衣領,喝道:“這是我閨女的房子,怎麽就成你的了?說清楚,不然我把你送到派出所。”關山月吃了一驚,條件反射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瞬間就較上了勁。好在關山月馬上明白過來,趕緊鬆手說:“大叔,誤會,誤會了。”


    王彩的爸爸心裏一驚,剛才這一下就能感到關山月力量奇大,應該不比自己弱。又見他連說誤會不由得心裏起疑,又問道:“說,怎麽就成了你的房子?”


    關山月腦筋急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搪塞著說:“叔,嬸,咱們先進屋再說好不?”王彩的爸爸上下打量了關山月一番,讓開了路。關山月邊開門邊想說辭,可是被驚的腦袋一片空白,哪還有思維?


    進到屋裏,關山月忙著燒水,洗茶杯,以平息自己緊張的情緒。忙乎半天漸漸地平靜下來,尷尬地坐在二老的麵前說道:“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王彩的爸媽見關山月對家裏這麽熟悉心裏便明白了,這就是閨女所說的前對象?她媽媽說道:“看來我們來錯地方了,你這是把房子又收迴去了?”關山月紅著臉說道:“怎麽會呢?您誤會了,這還是王彩的房子。我是來拿點東西。”


    王彩的媽媽見關山月一表人才,心裏隻可惜,可是你也不能把我閨女的肚子搞大之後就拋棄了吧?又問道:“這麽說就是你和王彩談過一陣兒對象?”關山月羞愧地低著頭說:“是的。”“你們為什麽又散了?”關山月支支吾吾地說:“也沒啥,吵了幾次架。”


    畢竟王彩懷孕是件不光彩的事,她媽媽氣憤地說道:“你知道她懷孕了嗎?你們這也太隨意了!”關山月沒底氣地說道:“嬸,我會負責的。”她爸爸一聽就火冒三丈,質問道:“你怎麽負責?”


    關山月不敢說了,要說我會娶她,二老要是當真非要見自己的父母怎麽辦?一時間期期艾艾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見關山月這慫樣,兩人的心便涼了半截,她媽媽問道:“你不會是有對象了吧?”關山月緊張地說道:“有了,啊,沒有,沒有。”


    王彩爸爸厲聲喝道:“有沒有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關山月心一橫,反正也是死,那就死的痛快一點吧,鼓足勇氣說道:“雖然我已經結婚了,但是我還是會負責的。”王彩的爸爸怒不可遏,指著關山月的鼻子罵道:“有對象了你還負責個屁?你讓我女兒當小三?有你這麽禍害人的嗎?”


    說完,噌地站起來揪著關山月的胳膊說:“我看你也像是個練家子的,咱倆就比試比試,今天不是你把我打殘就是我把你打殘。走!”也不等關山月站起來,拖著就往外走。


    王彩媽媽嚇了一跳喊道:“老頭子你要幹啥?別衝動,打壞了怎麽辦?”爸爸說道:“閨女都讓他禍害了,還有啥可顧忌的?”不管不顧就把關山月拖了出去。


    到了院外,王彩的爸爸說:“是你先動手還是我先?”關山月為難地說道:“叔,真是對不起了,您提個條件,讓我怎麽做都行。”王彩爸爸氣哼哼地說:“打住,我看還是先打你一頓合適。”說完,也不再客氣,飛起一腳朝關山月的胸上踢來。


    關山月哪敢還手?隻能閃身後退。連踢了三腳沒踢到關山月,老丈人怒了,“仆步屈肘、馬步腰拳、挽臂擂拳?、斧刃腳”,連綿不斷攻了過來。關山月哪能躲過這密集的攻勢?躲避不及,胯上堪堪被踢中,趔趄著摔到地上,頓覺得骨頭欲裂,掙紮半天才站起來。


    王彩的爸爸一看,還能站起來?這小子厲害,還沒遇到有人不還手能硬接自己這幾招的,不由得高看了關山月一眼。王彩的媽媽喊道:“老頭子,別打了,有話好好說不行?”關山月見他猶豫不決又道歉道:“叔,嬸,真是對不起,你們想怎麽處置都行。”


    練了一輩子的武功,遇到對手自是技癢難忍,王彩爸爸忍不住問道:“你學的什麽功夫?”關山月不想在老丈人麵前露怯,說道:“我練得是內功,胎息功,武功招式還是跟王彩學的。不過我會針灸,從中自己琢磨了點穴的功夫。”


    王彩爸爸吃驚地說:“你會點穴功?這倒是稀奇!你就在我身上試試吧,我倒要看看有多神奇。”關山月也不客氣,說道:“您長期練武,肌肉比較發達,我就點您的天府穴吧。”說完往前一竄抬手點在他的肱二頭肌上,頓時他的胳膊一陣鑽心的酸麻,動彈不得。


    緩了半天,胳膊才能自由活動,這下王彩爸爸服氣了,早忘了這是禍害自己閨女的人,驚歎著說道:“好,好!咱倆交流交流?”關山月喜從天降,激動地說:“咱們迴屋裏?”王彩媽媽見他倆不打了,放下心來。可又看他們轉眼間好像化敵為友,不禁暗自生氣,這死老頭子,除了練武別的什麽都不懂!


    再迴到家,水也燒好了,關山月又忙前忙後,伺候著未來的嶽父嶽母大人。


    不等老頭子開口,王彩媽媽問道:“王彩一直說她在國外,是不是真的?”關山月心想,路彩霞說道好,長痛不如短痛,狠心說道:“剛迴來,不過她沒在這兒。我們剛收購了一個鋼廠,她過去看著去了。”


    這下兩人明白了,所說的和男朋友分手的事都是假的,這倆小混蛋是玩的先斬後奏,生米做成熟飯的把戲!


    王彩的爸爸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平靜下來,說道:“這麽看來,王彩的一切都是你給的?”關山月說道:“也不能這麽說,我給她資金運作,她憑本事吃飯,也算是自己掙得。”“不管怎麽說,我閨女……”王彩的爸爸本說我閨女還是黃花大姑娘呢,一想這都懷孕了還是啥黃花大姑娘?鬱悶地說:“我閨女怎麽也不能當小三吧?”


    關山月急中生智,說道:“要不我迴頭辦移民,去允許娶兩個媳婦的國家?”二老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是好。關山月見狀,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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