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海多氣人,但是也是自己的職工,又是自己的老鄉,他的事還是要管的,不然再讓人家揍一頓那還行?為此,關山月去拜訪了何毅。


    何毅說道:“我也聽說了這事兒。這個女職工叫柳桃,嘿嘿,這名字就叫壞了,是有點楊花心性,不規矩。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他的老公也是個混混。老公知道媳婦毛病多,所以就盯得緊,沒想到還是和你的職工混到一起了。


    不過這事兒柳桃做不了主,隻能收拾她男的。你們的合同還有一個月,如果就是保這一個月太簡單了,咱們找個警察把他扔進看守所待一陣兒就好。”


    關山月道:“這兒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還依仗老哥幫忙。”何毅道:“簡單,我在這兒深耕多年,還是認識幾個人的。晚上咱們約所長吃頓飯,這事就辦了。”關山月道:“那我就聽老哥的安排。”


    晚上何毅在一家叫金碧輝煌的大酒店安排了一個房間。關山月去買了一箱五糧液,帶著安永和張興早早到了酒店。


    等到六點半,何毅和所長一起來了,何毅給大家互相介紹一番。關山月把菜譜遞給所長說道:“孫所長,您來點菜?”孫所長道:“這事兒給老何,我就擅長吃。”聽這話也是個痛快人,關山月心裏高興。


    何毅接過菜單說道:“咱們東北最好的魚稱為‘三花一島’,有鼇花、鯿花、鯽花和島子魚。今天咱們就嚐嚐其中的‘鼇花’,又稱鬆花江鱖,是東北著名的‘三花’之首,也是金碧輝煌的招牌菜。


    咱們都學過唐朝著名詩人張誌和寫的‘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就是說的它,可見在古代時,它就深受人們的喜愛。而且我國有四大名魚,其中就有鬆花江鱖。這裏的可是純野生的鼇花,我也沾沾所長的光,嚐嚐‘三花之首’。這兒還有營口鹵蝦也是很地道的,其他的我就隨便點了。”


    魚還沒吃上一口,聽著就讓吃貨們神往。菜上五味,何毅說道:“孫所長,今天這酒是我張羅的,我就負責到底,咱們開始?老規矩,第一杯三口幹。”孫所長笑道:“你是有文化的流氓,我們隻能聽你的了。”何毅佯怒道:“別在關老弟麵前損我好不?我大小也是廠長呢,手下的兵可比你多。”大家哈哈直樂,孫所長道:“那就開始唄。”


    張興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鍛煉,酒量上漲,最起碼第一杯沒有露出醉態來。可是當大家敬了幾圈酒下來,他就抵擋不住了,馬上要趴在桌子上。安永見狀說道:“領導們,不好意思,我把這個老哥送迴去吧,別來個現場直播影響大家的好興致。”


    孫所長道:“好,你走可以,先把桌上的這杯酒幹了。”安永喝了快一斤了,也已經有點兒醉意,沒辦法咬牙把一杯酒幹了,和大家陪個罪,扶著張興出去了。何毅笑道:“這哥倆不知道誰送誰了,都是爽快人!咱哥三怎麽喝?”


    孫所長道:“就三個人了,再拚酒就沒意思了,咱們邊喝邊聊。”何毅道:“聽你的,接下來你組織。”孫所長道:“還是你組織吧,這兒你熟悉。”何毅道:“你真能裝,你來這兒估計比迴家的時間都多。既然你把這任務又交給我了,我也就不客氣了。咱哥三再喝一瓶,酒結束,進行下一個節目。”


    關山月不知道下一個節目是什麽,自然也不好問。東北人話茬子多,就三個人也是熱鬧非凡,不一會兒一瓶酒下肚了。


    何毅說道:“關老弟,我可是把你當親哥們,就不見外了。剛才老孫罵我是有文化的流氓,哈哈,男人嘛,沒事找個樂子也不算大事。再說了,這兒可是‘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呀。一會兒大家去泡個澡,說不定有俄羅斯小妞給按摩的,哈哈。”


    已經這樣了,你說不去?那這酒可就白喝了。關山月也不敢裝自己是正人君子,隻好說道:“全聽老哥安排,我也長長見識。”孫所長笑著說道:“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


    關山月真是個初哥,進了洗浴中心不知道該幹什麽,跟在他倆的身後你泡澡我也泡,你蒸桑拿我也蒸,你安排人搓澡我也搓。折騰一遍,發現搓澡工是男的,不僅納悶,還以為腐朽的資本主義生活是女士給搓澡呢。


    關山月放心下來,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擦幹身子,服務生便遞過來一套一次性的內衣,關山月見他倆都穿上了,也隻好跟著穿上。何毅見關山月穿好了說道:“走吧,上樓醒醒酒。”


    上到二樓,迎接的是兩排美女,穿著清一色的紅色超短裙,都裸著半個胸脯,半個屁股,彎腰喊道:“老板晚上好!”何毅停下來手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兩位領導隨便挑。這選人也是根據自己的口味,講究策略。一般來講要把人分成三部分,你是喜歡看臉?還是看胸?還是胸以下?這就看自己的喜好了。關老板,你年齡最小你先選?”


    關山月那見過這陣式?臉騰的就紅了,緊張地說道:“我隨意,我隨意。兩位領導你們選。”何毅哈哈一笑:“還害羞?”指著一個身材高挑,標誌有型的小姐說道:“美女,就你了,把我兄弟伺候好。”美女咯咯一笑,上去挽著關山月道:“我就喜歡帥哥,謝謝老板了。”


    這個小姐論身材還湊合,但是容貌比關山月的女人們就有差距了。讓關山月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有點兒興奮,有點兒期待,難道真是家花沒有野花香?也或者是自己徹底墮落了?關山月矛盾重重地跟著小姐進了單間。


    關山月靠在床上,見小姐自顧自地脫個精光,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這胸!這臀!真想摸一摸。小姐扭過身來見關山月傻傻地靠在那兒,撲哧一笑,趴在他身上說道:“怎麽,帥哥還讓我伺候著?”關山月一狠心,反正以後再也不來這兒了,何況錢不能白花不是?墮落去吧!


    轉天,關山月買了一些營養品去了醫院,再怎麽也是一起長大的,這禮數不能缺。關山月摸了摸張海的肋骨,見無大恙放下心來。陪著他吃了中午飯,正準備迴賓館,進來了一個女人。張海眼睛一亮,喊道:“小桃,這兒!”關山月心道,還挺肉麻,我去!


    關山月迴頭一看,這柳桃長得倒也標準,一副瓜子臉,柳葉眉,眼角上翹,誇張地扭著大臀就來到了張海的病床前說道:“你也夠狠的,把我老公抓起來了?”張海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關山月道:“這我還真不知道。”關山月見她嘴上埋怨,眼神裏確實笑意盈盈,這女人!這兒不能呆了,於是說道:“你倆聊吧,我有點事兒去。”


    出了病房關山月給何毅打了電話,說道:“何廠長,感謝了!這個孫所長真利索,今天就把柳桃的丈夫抓了起來,太感謝你了。”何毅道:“這都是小事兒,他也是罪有應得。哎,現在就這風氣,不吃吃喝喝玩個樂子誰正經八百地給你辦事?你別埋怨我就好啊。”關山月道:“哪能呢?我就是缺乏社會經驗,讓我這事兒真辦不成。”何毅笑道:“不埋怨我就好啊。你就放心,這兒的事兒我都給你擺平。”關山月道:“那就好,以後有事兒我可就不來了啊。”何毅道:“那哪行?咱倆還得喝酒呢。我就喜歡和你喝酒,哈哈。”


    掛了電話,關山月迴到賓館,卻見戴月在大堂閑坐著。關山月過去問道:“戴月,怎麽沒去廠裏?”戴月說道:“我身體不舒服,迴來了。”關山月哦了一聲,心道女人的問題咱可不能瞎問,說道:“那好好休息吧。”轉身就上樓了。


    上著樓,就聽到戴月跟著來了,關山月心裏懊惱,我有那麽好嗎?戴月緊追兩步說道:“你還是醫生呢,也不關心關心我?”關山月沮喪地說道:“你不說我哪敢問呢?”戴月也不說話,跟著關山月進了房間。


    關山月無奈,給戴月沏杯茶說道:“哪兒不舒服?”戴月道:“那個來了,我不舒服。”關山月大為放心,說道:“這好說,我給你按按就好。”戴月道:“那你還等什麽?”關山月心道,這小妞也挺刁蠻的,我是你的領導好不?


    治療經痛有幾個穴位很關鍵,比如太衝穴,但是在腳上,女人的腳也是隱私不是?對這個含情脈脈的小戴月就不能按了,再說了,看她也不像很嚴重的樣子,於是在三陰交、血海等穴上輸入一點真氣完事。戴月頓時覺得暖洋洋的,舒服極了,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崇拜地說道:“舒服,你好厲害耶!”


    這話聽得咋有歧義呢?關山月按了幾下說道:“應該問題不大了,放心吧。”


    戴月站起來盯著關山月的眼睛說道:“我知道你和王彩好。”關山月嚇了一跳說道:“哪有?你可別瞎說。”戴月湊過去,胸脯抵著關山月說道:“你不讓我瞎說也行,抱著我,親我。”


    關山月為難地說道:“戴月,咱不能這樣,因為我尊重你。”戴月癡癡地看著關山月,一會兒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流個不停,抽泣著說道:“我都不要臉了,你抱我一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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